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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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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第一次出远门,却是异常的懂事,乖乖坐着看窗外的风景。可柳渊澄却是焦灼不安地靠在车板上,她始终无法相信孔聿黎就这样出了事,明明上一世他还至少活到了今年夏季瓦剌出兵,怎么这一世就在驿站里出了意外?孔聿黎那般机敏的人,还有郑永那般可靠的帮手,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殒命?难道是因为她逆天改变了时疫的发展,所以上天要惩罚她吗?

她越想越乱,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再坚韧的内心也被打击得千疮百孔。她知道不该在女儿面前流眼泪,可却根本忍不住,几滴泪水顺着脸颊掉下来,落在了非非的头顶,小丫头抬起头,奶声奶气说了声:“妈妈,不怕。”

柳渊澄呆住了。

这话是孔聿黎经常对非非说的。他在沈府时,总是带女儿在花园里看小虫子,小丫头有时害怕,他就会说:“非非,不怕。”

而这句话,现在女儿说给她听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颤抖着抱住女儿,咬牙道:“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去找爸爸,找他回来。非非,妈妈相信一定会找到的。”

也许还不到两岁的非非听不懂,但柳渊澄是在给自己打气。她不能一味地陷入悲观的情绪,必须振作起来。于是她擦掉眼泪,从随身包裹中翻出化妆用的脂粉,给自己简单易了容。

官道上车辆寥寥,马车一路疾行,一个多时辰后,绵延高耸的城墙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绿色琉璃瓦折射着太阳的金光刺进她的眼睛里,“永定门”三个苍劲的大字已经隐隐可见。

天京城到了。

在这里,“柳渊澄”三个字就像腐烂的朽木一样,被所有人鄙薄嫌弃。上一世,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记忆卷土重来,她脑中紧绷的神经突突跳动,本能地拒绝再入这座城市。

可她,柳渊澄,竟然回来了。

她原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带给她痛苦和屈辱的魔窟,怎料,她还是回来了。

为了一个人,她深爱的人。

已经没有退路可回头了,她必须向前。

柳渊澄让车夫催马驶到紧闭的大门前,抱着女儿走下车,敲响了两丈高的朱色城门。

门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天京城封,任何人不得出入,请回吧。”

柳渊澄提前想好了入城之策,便不慌不忙道:“军爷容禀,事关边务,我有要事相告。”

门里边安静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守城的士兵去找主将汇报了。她等在原地,耳边忽然响起城门刮过青石路的刺耳尖声,把怀中的非非吓得大哭,她连忙柔声安慰女儿。

城门开了一条缝,走出一个士兵,用充满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不耐烦地问道:“你是何人?有何要事?”

柳渊澄一边抱着大哭的女儿,一边欠身行礼道:“军爷,我叫木三娘,是兵部安下的探子。近日发现军情有异动,特入京汇报。”

士兵见她狼狈地抱着一个吱哇乱叫的小娃娃,身形气度看起来哪里像一个探子?他根本不相信,狠狠瞪了她一眼,斥责道:“无知妇人,竟敢在此地胡言乱语,还不快走!”说着,他就要把大门关上。

柳渊澄顾不得其他,大步上前扒住城门,解释道:“军爷,我的上峰是兵部主事袁契,此次进京,我是特意来向他通报的。事关重大,还请您找人通报一下。”

士兵并不认识袁契,但见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在疫情爆发、别人都避之不及的时机特意进京,难道真的有要事?他不禁有些犹豫。

柳渊澄又从怀中取出一枚孔聿黎经常佩戴的玉佩交到士兵手上,恳切地说道:“军爷,这是我和袁主事之间的信物,您不妨派人去确认,我就在此地等候。他若说不见,我立刻走人。”

士兵见状,也不知该如何决策,只好跑回去汇报。大门一关,她又被晾在一旁。

北国的冬日一边日轮高悬,一边漫卷风沙。非非在北风里哭嚎几嗓子,竟吃进了冷风,紧接着就咳嗽不止。柳渊澄赶紧把她抱回马车上,喂了几口温水,又给她唱歌,可小丫头怎么哄也哄不好,哭到最后开始干嚎“饿,饿”。

柳渊澄看了眼朔风中的太阳,已近正午了。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馒头,又从酒囊中倒出一碗热汤,递到非非面前,柔声道:“非非,妈妈喂你吃饭好吗?”

非非止住哭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很清晰地说:“爸爸喂。”

柳渊澄感觉自己再度破防了。她知道孔聿黎为了弥补非非缺失一年多的父爱,很多时候都亲力亲为,甚至包括喂饭,他只要有空就是自己来,都不要庆大娘插手。尤其是在木婆婆去世后柳渊澄无暇他顾的那几日,他更是每天照顾非非陪着她玩耍。

可现在,现在…他或许已不在人世。

她不能再哭了,便强忍泪水,挤出笑容安慰女儿道:“非非,爸爸办事去了,我们这就去找他好吗?你要吃饱饭哦,吃好了就跟爸爸去玩。”

非非听到可以和爸爸玩,瞬间有了期待,眼睛都亮了,便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大门又开了。不出柳渊澄的谋划,袁契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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