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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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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程文贵?认识,我表姐说,估计就是被他传染的。”

“李婶您也认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认识,但我表姐是个牙婆,平时常和宫里打交道,帮忙介绍点杂活什么的,故和程文贵打过交道。她说,来临溪前一天,与程文贵打了个照面聊了两句,那太监就一直咳嗽,没想到竟是得了疫病,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传染了。”

“那程文贵又是怎么染上病的呢?”

“不知道,不过那太监提过一嘴,说去了个什么牢里办事,回来就咳嗽不止。”

牢里?

孔聿黎只觉耳熟,在脑中细细搜索一边,忽然想起袁契曾经说过,左卫军驻地外挖出的尸体就是囚犯。

如此说来,疫情的源头应该在程文贵去过的那个监牢!

可袁契的书信里对此却只字未提,是他没说清,还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

显然,很有可能是后者。

孔聿黎顿觉毛骨悚然,这时疫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操纵?他们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程文贵去的那个监狱,在哪儿?”他又问道。

“好像在城郊,具体我表姐也没说,咳咳…”

这就怪了。按说锦衣卫的诏狱、刑部监牢、大理寺监牢等都在皇城之内,什么时候城郊建了个监狱呢?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它是怎么回事,但好歹有了一个调查的方向。孔聿黎决定回府把今日之发现告诉袁契,请他再查探,于是便打算离开。

他把包裹里的干粮全部拿出来放到桌上,道:“李婶,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也许很快就有治病良方了。这些你先吃着,我再想办法给街坊邻居送粮食进来。”

李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兴奋或感激,只是摇了摇头,道:“没用的,都会死的。”

从她的脸上,孔聿黎读出了渊潭之下的深深绝望。现在明德巷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全都是或癫狂或麻木的行尸走肉而已。

他喟叹一声,默默离开了明德巷。

一路回到沈府,他没有再接触任何人,径直去到郑永收拾好的后院客房,关上门,把身上所有的行头扔到火中烧掉,又彻彻底底洗了个澡,这才熄灯休息。

第二天,他起得有些晚。

太阳高悬日空,已经接近正午了。他心中惦记着给袁契写信,一下子从**坐起来,就这么一瞬的功夫,他感觉脑袋有点难受。

不是疼,只是四肢松松的,浑身有些酸软乏力。

他咯噔一下,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昨晚他原本没想接触病患,可李婶的出现太过意外,他在追查线索的过程中一时忘记了防护,许是已经中招了。

此乃无解之症,药石无医。

他有些恍惚,抱着被子愣坐在**,脑中一片空白。

“公子!”院子外头,郑永的声音传来,惊得他微微一颤。

“公子…”紧接着,柳渊澄也喊了一句,似乎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和不安。

孔聿黎回过神来,安慰自己道,也许只是昨晚过于劳累罢了,不能自乱阵脚。于是,他起身下床,写了张“我没事”的纸条,插在短箭上,透过窗户扔掷到院外的一棵大树上。

“谢天谢地!”他听见柳渊澄轻声感叹。

很快,院门被打开了,有东西被放在了门口。等外面人离开,孔聿黎才小心地开门一看,是午膳。

他确实饿了,迅速吃完又回到桌前,开始给袁契写信。可信没写完,他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滚,还没等找到接物的容器,他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吐在了刚写好的信纸上。

呕吐不止…似乎也是疫病的症状。

孔聿黎顾不得擦嘴,只觉心头一颤,周边的一切都黯淡下去,眼前尽显黑暗。

他刚刚才认回了自己的妻女,刚刚才取得疫病溯源的突破,竟然就染上这不治之症,生命骤然加快了流速,进入了倒计时。

他的人生也许还剩几个时辰,也许还剩几天,他该怎么办?

没有时间再纠结犹豫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桌,把手洗干净,又立马提笔重新给袁契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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