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重生后我在未婚夫家当花匠 > 愁肠

愁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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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渊澄还在心无旁骛地扫地,许是扫帚柄上有水,她手一滑,忽然低呼一声“咝——”

孔聿黎见状,立刻走进雨中:“怎么了?”

“没什么。”柳渊澄用袖子遮住手掌,假作没事,继续扫地。

“我看看。”他不容拒绝地把她的手拉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扫帚上的木刺扎进了她的手里,“这个必须要处理干净,否则会变严重的。”

“那我自己来。”她说着,就要把手抽回。

“三娘,别动。”他抓得很紧,不肯放手,目光诚恳地看着她,劝道,“你一只手怎么处理?还是我来吧。”

她洗了一上午衣服,双手冷得就像一块冰。而他的手却似火炉,把她的小手包在大掌中,很热,很舒服。出于本能,她无法舍弃这一处温暖,终是沉默地应了下来。

细雨中,他专心致志地为她挑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水晶一般的雨珠滴在他的睫毛上,滚落下来掉在她的手上,却仿佛是坠入了她的心扉。

她竟然体会到了一阵令人脸红的悸动。

她不敢再看他的脸,便垂下脑袋,见孔聿黎一手握住她的手掌,一手娴熟地清理木刺,生怕弄痛了她,动作又轻又柔。他的手修长白净,像是个读书人的手,但他的掌心里又有些小茧,磨得她痒痒的。她曾经那个错认他为枕边人的荒唐念头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如果他真的是非非的父亲,那该有多好。

可她又怎会有那么好的命。

她自嘲地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木刺很快就挑好了,可孔聿黎仍然没有放手。

在他的眼前,是一双不再光滑的双手,上面冻疮红痕星星点点,冰冷如霜。他的眼眶一点点湿润了,这本该是一对素白无瑕的柔荑,可命运的捉弄却将人生的苦难强加于上。她明明没有任何过错,却一己之力孤独地默默地承担了所有的不幸。他恨自己,为何就轻信了别人对她的中伤,为何从来没去调查过背后的真相。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很多时间来弥补她。

孔聿黎轻轻摩挲着她的双手,神情有些动容,低声道:“三娘,你受苦了。”

柳渊澄感觉到他受到了极大的触动,虽然抚着她的手不放,但却不带一丝情欲,反而充满了心疼和怜惜,她不禁问道:“公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孔聿黎凝望着她水汽氤氲的双眼,打了很多次腹稿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因为你是我…”

“沈夫子!”一声娇呼打断了他的话,原来是陈府的主母来了。

两人被吓了一跳,柳渊澄惊得迅速抽回双手,拿起扫帚躬身扫地。孔聿黎慌忙理了理衣裳,快步走到陈夫人面前,拱手问候道:“问陈夫人安。”

陈夫人已过而立,但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她对孔聿黎温婉地笑了笑,道:“夫子,我听闻犬子跟着你在花园里听雨,便过来看看。”

“是的,两位小公子想在雨中散步,我便让他们去穿蓑衣,马上就回来。”

“夫子,犬子顽劣,都是靠你费心**,才慢慢走上了正道,这段时间进步飞速,老爷和我都很感激你。”

“夫人过奖,教书育人是师者本职所在。”

孔聿黎话音刚落,就听到男孩的脚步声和叫声齐响:“夫子,夫子!我们穿好蓑衣了!”

“夫人,小公子回来了,我这便带他们去散步。”孔聿黎躬身行礼,两人拜别。

直到几人都走远了,陈夫人才收起嘴角的笑容,换上一张极冷峻的面孔,远远地看着柳渊澄的身影,问身旁的丫鬟:“那个女人是谁?”

丫鬟道:“她叫木三娘,是管家招来的短工,负责洗衣服和修建花草。”

“她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这么久了?!我竟从未注意过。”

“夫人,木三娘平时少言寡语,低头干活,就算您碰上了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不认识也正常。”

“哦真的?那可未必。”陈夫人撇了撇嘴,她刚刚才看清那斗笠之下的绝美面容,不光是她觉得惊艳,似乎连那位心高气傲、满腹经纶的夫子沈明都没能跨过这道美人关。这样的女人留在府上岂不是祸害?她看上去就是个狐媚子,若是有心在老爷面前搔首弄姿,那家里岂不又要多出一房妾室来?

陈夫人越想越不安,手里的帕子狠狠绞了半天,才对丫鬟道:“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这木三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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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柳渊澄和孔聿黎双双从陈府出来,就看见郑永等在外面。见主子来了,郑永走到跟前俯耳道:“袁小公爷来了。“

孔聿黎有些惊讶,轻声道:“都快晚上了,他来找我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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