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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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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旧很大,秋天的凉意也伴随着雨点一点一点浸润了衣衫,沁入了肺腑。孔聿黎半干的衣服很快又被打湿,甚至连头发都湿漉漉的贴住了头皮。还没走两步,柳渊澄的内心实在太过煎熬,终是快步追上他的步伐,将伞举过他的头顶,轻声道:“公子,本来就是您的伞,还是您用吧。”

她把伞放在他手中,转身就要往一旁退开,却被孔聿黎抓住了袖口:“这伞够大,我替你撑。”

他手上的力道只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放开了,而柳渊澄终究是留在了伞下。

三人无言地一路走着,山道泥泞,草石杂多,柳渊澄走了一会儿就有些乏力,头开始隐隐作痛。起初还咬牙撑着,到后面眼前的景象都发花了,她脚下被石块一绊,身体向前跌倒。

“小心。”孔聿黎眼疾手快,紧紧揽住了她。

柳渊澄尽量维持自己的重心,扶了扶自己的脑袋,道:“多…多谢。”

孔聿黎见她紧抿朱唇,颇为痛苦地按着自己的头,便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柳渊澄闭着眼,低声道:“还好,被打了两下。”

孔聿黎一惊,伸手去摸她的后脑。手指穿过她柔软如云的发丝,就触碰到一个大肿块。

“咝——”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看你的伤。”孔聿黎轻柔地拨开发丝看伤口,她的后脑已经红肿了一大片,还有一道浅浅的破皮,血迹都已结块。

他脸色凝重,立马吩咐道:“郑永,你先回城,去找一顶软轿子来,快!”

郑永走后,他环顾左右,摘了几片芭蕉叶,隔着叶子坐在地上,又扶着柳渊澄靠在他的怀里,不让她沾上一点污泥。

柳渊澄虽然眼前发虚,但人还是清醒的,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之后,慌忙想要站起来。

孔聿黎却拦住了她,一脸肃重地说道:“你相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柳渊澄张嘴就想反驳,明明他之前就有在沈府对她动手动脚的先例,可孔聿黎却没给她驳斥的机会,自顾自道:“你脑部受了伤,需要静养。这天下着大雨,你本来就身子弱,万一再吹了风生病怎么办?非非和木婆婆谁来照顾?我不过是帮你温身驱寒,绝无他念,你若不信,我给你背心经可好?”

说完,他竟真的开始一本正经地背经书:“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他一边念,一边闭上眼睛,整个人纹丝不动,双手握成拳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柳渊澄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刚开始还有些忸怩不安,慢慢听着他深沉悠远的吟诵,她竟晕晕乎乎的在他怀中安稳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回到了明德巷的家中。神思清明了不少,脑后清清凉凉的,好像敷了药。

天色已暗,外面传来说话声,他竟然还没走。

柳渊澄缓缓起身,掀开门帘,厨房里的众人转头看过来,她留意到孔聿黎的脸上立刻有了光彩。

“你醒了,好些么?”他问道。

“嗯,多谢公子。”

非非原本坐在孔聿黎身边跟他玩耍,一看见母亲,就举起小手要抱抱。柳渊澄宠溺地把她抱了起来,亲亲她的脸蛋,小丫头被亲得咯咯笑。

孔聿黎的脸上绽开了一个欢欣舒畅的笑容。

木婆婆站在灶台边做饭,不时看看三人,也露出了微笑。她打开锅盖,用大勺拌了拌肉汤,顿时香气四溢。她看向孔聿黎,问道:“沈公子,这两日劳烦你照顾三娘,现在天色晚了,若不嫌弃的话,要不吃了再走吧?”

“好。”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木婆婆替他盛了一碗热汤,柳渊澄这才发现,家里的碗筷都换成了白瓷,米缸里装满了米,灶台边也摆了一架子的菜肉。

毫无疑问,这肯定也是他的手笔。

孔聿黎心情很好,待几人都坐定,正想开始吃饭,郑永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俯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衍圣公来信了。”

孔聿黎手上动作一顿,担心大伯有急事,一口汤没喝就告辞而去,留下木婆婆和柳渊澄面面相觑。

木婆婆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怜爱道:“还肿着,疼坏了吧?三娘,你受苦了。”

柳渊澄难得地笑了笑,打趣道:“我无事,运气还算好,大难不死。”

“沈公子送你回来的时候,我看他举止有度,在外这一日,没欺负你吧?”

“他…没有…”柳渊澄的脸上飞过一片不易见的红晕,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段无法言说的相处,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幽幽叹了一声,“唉…”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怅惘和无奈,加上她羞怯又无法启齿的神情,木婆婆心中了然。

“沈公子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了。”木婆婆端着白瓷碗,指了指灶台上的菜,“这些都是他送过来的,我没想要,可他却坚持要给。他对我们,尤其是非非,都热络了不少。”

柳渊澄听出了木婆婆言语中的疑惑,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完全变了,只能摇头道:“沈公子的这些举动着实奇怪,婆婆,他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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