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真相大白（2/2）

“这实在是太过歹毒！其心可诛。”莺儿愤愤道，“这若是满城的姑娘们都因此毁了容，整个方府都难辞其咎。”

“不可能，怎会如此？夫人分明告诉我只是给小姐一点教训……”

说吧，翠儿抬头瞧见对方凝重的脸，才察觉到自己食言了，瞳孔微缩，顿时没了方才那般嚣张气焰，浑身瘫软下去，毫无生气地跌坐在地上，黝黑的皮肤也见了几分惨色。

“给我教训？”方知行眉头紧蹙着，与人无形的威压，凝声道，“你将夫人是如何吩咐你的仔细交代了，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夫人承诺……只要奴婢将那些汁水混入胭脂中便能提奴婢做贴身丫头……不用再做那被人糟践的粗使丫头。”翠儿已经失了魂，答起话来断断续续，“奴婢不知……怎么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没和你说那是毁人容貌的东西？”方知行黛眉轻挑，现在看来禁足还是太轻了，只要顾颜芳在府上一天，就绝没个安生的时候。

“没……没说……”翠儿双目无神，只知对方问什么便答什么。

“那漆树汁可还有多的？”这东西并不好找，一棵漆树也取不出多少，方知行晓得剩余的可能不多，却还是问了一嘴。

“有，有的！剩下的都在奴婢床下藏着。”翠儿仿佛捕捉到了戴罪立功的机会，并膝爬过来，跪在她跟前浑身颤抖着求道，“奴婢帮您指证夫人，求小姐放奴婢一条生路！”

方知行瞥了莺儿一眼，对方会意立马带了两人去粗使丫头住的偏房找东西。

“你们两个去喊父亲去夫人园子。”方知行缓缓站起身子，随手指了两个丫头，“今日定要将此时查明白，给诸位小姐一个交代。”

“是！”两位小厮领了命，一行人浩浩****地去了顾颜芳的院子。

“顾夫人好雅兴，外面闹得乌烟瘴气您还有心思在此品茶。”只听吱呀一声，小院的偏门从外推开，见顾颜芳穿着一身素缎衣裳坐在石桌前，好生自在的品茶。

方知行寻了个地方坐下，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看得人心里发慌，却又不说自己为何而来。

“你来做甚？”见到来人，顾颜芳不轻不重地放下杯盏，眼底的厌恶一览无余。

方知行却不理她，偏头问随从：“父亲来了吗？”

“已经到门外了。”那人答。

“你到底来做什么！”顾颜芳终还是沉不住气，冷眼凝视着她。

“你还好意思问做什么！”她话音一落，院外便传来了方亭松怒气十足的吼声，“看看你做的好事！这是想毁了整个方府吗？”

随着声音在院中回**，莺儿一行也跟随其后出现在院中。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顾颜芳身子一颤，慌忙站了起来，瞧见莺儿身后站着的丫头时，脸色霎时便煞白一片，袖下双手禁不住地颤抖。

“顾夫人没什么想说的吗？”方知行徐徐站起身子，神态自若，翠儿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招了，即便是对方想要辩驳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