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祭拜（2/2）

全然任方遥川摆布的喃喃重复了一遍要说的话，申清韵眼尾泛红，她手忙脚乱地擦干净眼泪，乖乖巧巧拘谨地站在他面前。

方遥川样貌生得好看，皮肤虽有些黝黑，却没来由透出一股子温柔来，尤其是对申清韵这类小孩而言：“罢了，谢谢你的桂花糕，玩去吧。”

这口气，全然把她当成了个小屁孩儿。

申清韵瘪瘪嘴，到底什么也没说，从背着的手中递给方遥川一包桂花糕，一溜烟跑走了，约莫是跟他生了闷气。

虽然搞不懂申清韵又在气什么，但方遥川还是心情极好的回房，换了身衣袍和方知许一并用晚膳去了。

席上，申老吃相可谓是难看，鸡腿鸭腿一根一根往盘子里堆，方亭松脸色虽不怎么好看，好歹是憋住了，气鼓鼓地坐在他旁边用餐。

瞧这架势，二人也许刚吵过一架。

申清韵午时吃得太撑，晚膳便没有来，顾颜芳不知怎的又被方亭松罚了禁闭，方知许和方遥川兄妹二人吃得又少，是以整张桌子便成了申老的天下。

“你们方府这个鸭腿儿腌得不入味啊，比不得小老儿自己做的鸭腿，实在不行就把你们厨子开了吧，重新请个！”真是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还要挑挑拣拣，申老一贯大大咧咧惯了，全然是乡村老头做派，和方亭松互相看不顺眼倒也在情理之中。

方亭松不敢和申老正面对着干，只得阴阳怪气道：“不知申老有什么本事，竟连天花都治得好？又为何在上京没出过什么名声？”

“你不知道不代表旁人不知道，也太抬举自己了吧！”申老非常不合时宜地翻了个白眼，直怼得方亭松捶胸顿足，就差命管家把他赶出去了，“你你你！”

“好啦好啦，父亲，先用膳！”在一旁好不容易憋住笑，方知许强忍笑意挥挥手，可算劝住了方亭松要把申老赶出去的想法。

用过膳后，方亭松照例去书房处理公务。

“哥哥，你们西境是什么样的啊，和上京比起来怎么样？”出生长大至今，方知许除了镇上，还从未出过上京。

比起方知许足不出户，方遥川则见多识广，一路跟随李将军征战北疆，前些年又从北疆辗转去了西境，可谓是风餐露宿，什么苦都受过了。

“自是比不得上京，但一想到留守西境便能保住上京的百姓，便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