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真相（2/2）

“你想以经文那未知的神妙之处，换生路？”石毅重瞳微转，似已将他看透。

古圣子沉默，眼中那丝强撑的期待却已回答了一切。

石毅却轻轻摇头。

“此法原是我为自己冲击更高境界所备的后手之一，但如今，我已不需要了。”他语气平淡，字字却如重锤。

“轰！”

古圣子神魂剧震！

不需要了，意味着对方早已越过那道需要此法护持的险关！意味着，他很可能已经修出了第二道仙气！

这念头如冰锥刺入心脏，让他浑身血液近乎冻结，石昊修成两道仙气已是神话，若石毅也早已踏足此境，那今日根本不是绝境，而是死局。

他脸色惨白如纸，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声音干涩沙哑，认命般落下。

“噗！”

石毅指间微拢，神力轻吐，天国王者那颗头颅连一声哀嚎都未及发出，便彻底湮灭。

天国王者，这位行走于黑暗、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古代王者，最后的一缕残魂与印记，就在这无声无息中，被彻底从世间抹去，形神俱灭。

毅将目光重新投向古圣子，那目光平静依旧，却让古圣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冰冷。

“来战！”

绝境逼出最原始的狂怒，古圣子眼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战意与疯狂，他不再保留，甚至开始焚烧本就残存不多的本源精血与神魂潜力。

“轰！”

比之前更凝实、更古老的英灵虚影奔涌而出，如潮水般融入他的身躯，肌肉贲张如龙，战纹浮皮而生，气息疯狂攀升至前所未有的巅峰！金光炽烈如阳，周身燃起金色烈焰，仿佛远古战神临世。

“呜呜呜！”

阴风怒号，凭空而生，席卷整个化为废墟的山脉！

数十万斤、甚至上百万斤的焦黑巨石，在这狂暴的阴风与气浪中被轻易卷起，如同秋天的落叶般在空中狂舞、碰撞、粉碎！

鬼哭神嚎之声大作，仿佛有亿万战死的英魂在齐声呐喊，又似幽冥地府的大门被强行撬开，无尽的煞气与战意混合，形成了一片令人神魂战栗的恐怖领域！

“杀！”

古圣子发出一声穿金裂石、震动苍穹的怒吼，双眼已经完全被金色的战火与血色充斥！

他将所有的愤怒、不甘、屈辱、以及对生存的渴望，全部灌注于这一击之中！

他化作一道燃烧的金色流星，舍弃了所有防御与迂回，将全部力量凝聚于双拳，带着一往无前、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朝着石毅狂飙猛冲而去！

他知道石昊身受重伤，看似是更好的突破口。

但他更清楚，哪怕石昊重伤，其两道仙气的底蕴，也绝非此刻燃烧生命的自己能够轻易击溃或摆脱。

他只能赌！

赌石毅之前那句不需要了是在虚张声势，是为了瓦解他的斗志！赌石毅其实并未修出第二道仙气，其真实实力虽然可能比自己强，但绝未达到石昊那种碾压的层次！赌自己这燃烧生命换来的巅峰一击，能够对石毅造成足够的威胁，甚至创造出一丝逃脱或翻盘的奇迹！

毕竟，修出两道仙气，实在太难太难了！石昊能成功，已是逆天奇迹，他石毅，凭什么也能成功？古圣子内心深处，依旧不愿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这是绝望中的赌博，也是他最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