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神秘祭坛（1/2）

石毅迅速观察地形，祭坛矗立在一片相对平整的区域，四周却被那滴落成河的恐怖血液所环绕，血水如护城河般将祭坛围在中央，宽达数十丈，与下游奔腾的血河同源，威能莫测。

飞过去？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石毅自己否决了。

早在下游时，为寻渡河之法，他曾以一道灵力分身试过，分身凌空而起，试图越过血河，可一旦进入河面上方某片无形区域，便有一股无可抗拒的诡异力量骤然降临，如枷锁般将其硬生生拖拽下去，瞬间没入河中，碾作微尘。

石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悸动与对混沌焰的灼热渴望，眼神重归沉静，既然无法横渡，便只剩一条路，游过去。

这绝非寻常泅渡，血河之水，一滴便有百万钧重，其间暗流汹涌，规则混乱，能量冲击如刀似锤，肉身硬闯无异于自毁。

他闭目凝神，全力催动体内那座混元炼天大阵，此刻，大阵不再用于攻防，而是被他赋予了全新的使命，与万物相融。

无数玄奥阵纹自他体表浮现，光芒流转，他目光锁定祭坛方向一处浪涛稍缓的河段，纵身一跃。

“噗通！”

入水刹那，即便有大阵护持，石毅仍觉如被千万座太古神山压覆，窒息般的巨力从四面八方挤来，骨骼都发出细微的悲鸣。

他咬牙强忍，直至阵纹彻底与血河气息交织，身形逐渐化入水中，仿佛成为河流的一部分。

河内危机四伏，表面平静，水下却暗流如龙蛇绞杀，有时毫无征兆，一道数十丈高的血浪轰然掀起，如血色城墙般当头拍落！

“轰！”

一次闪避不及，石毅被巨浪正面击中，口鼻溢血，整个人被抛飞数百丈，重重砸在岸边混沌岩层上，眼前昏黑，几近晕厥。

他挣扎起身，调息片刻，待伤势稍缓，便再度跃入河中。

有时未被拍回岸边，却被暗流卷至河心深处，那里压力更恐怖，肉身几欲解体，他拼命运转阵法，一寸寸挣脱束缚，浮出水面辨明方向，继续向前。

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

反反复复，失败数十回，每次皆伴随重伤、剧痛，甚至濒死之危，但石毅道心如铁，眼中那簇火从未熄灭，每败一次，他便多看清一丝水流规律，多辨出一点浪涌前兆。

不知第多少次尝试，运气终于站到他这一边。

所选入水处暗流相对温和，途中几次巨浪袭来，要么擦身而过，要么威力大减，他抓住时机，奋力前游，当指尖终于触到祭坛边缘那冰凉坚硬的材质时，一股近乎麻痹的狂喜涌遍全身。

祭坛通体暗灰，触手生寒，质地坚硬远超想象，表面斑驳，布满岁月蚀刻的痕迹与模糊古老的天然纹路，气息苍茫，仿佛与混沌同生。

坛身四周光滑如镜，浑然一体，无阶无路。欲登顶，唯有攀爬。

石毅定下心神，重瞳辉光流转，配合神识细细推演眼前侧壁，许久，他眼中精光一闪，窥见一条蜿蜒曲折、由无数短暂‘安全点’连接而成的无形路径，此路须左右横移，时而斜攀，如循某种古老阵理而行。

他不再犹豫，引动体内恢复不多的神力，灌注四肢，看准第一处落点，五指如钩，紧扣壁面微凹的纹路节点，开始向上攀援。

全程精神紧绷，每一步皆按推演而行，不敢有毫厘之差，所幸预想中的阵法反噬并未出现，攀爬虽耗力，却算顺利。

当双手终于扣住祭坛边缘，发力将身躯提上顶端平台时，强烈的疲惫如潮淹没意识，他仰面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胸膛剧烈起伏，四肢百骸酸软刺痛，只想就此长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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