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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俞瑶泣诉半生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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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俞瑶一个独坐在窗前思索应对之策:“断不能就此认输,定还有转圜之法。”

她眸光急转,当即唤来青棠、绿萼二人,命二人遍府搜寻黄婆子踪迹。又取过一包药粉递与青棠,沉声道:“若寻得那婆子,不必多言,直接灭口便是,万不能让她泄露出半分不该说的话。”

绿萼闻言,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劝道:“二奶奶,那黄婆子终究是良民百姓。她若没了性命,其家人岂会善罢甘休?定会报官追查。况且她是受您之邀来林府接生的,官府一查,极易牵扯到咱们林府……”

“眼下哪还顾得了这些!” 俞瑶不等绿萼说完,便不耐烦地打断,语气中满是急切,“不过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妪罢了,有什么打紧?届时便对她家人说,她得了赏钱后贪杯,喝得酩酊大醉,不慎失足落入池塘溺亡便是。大不了多赔些银两,总能将此事压下去。可若让二爷知晓我谋害温姨娘的事,他定会愈发厌弃我!你也知晓,我父亲眼中只有权势,母亲在他跟前更是说不上半句话。我若真被二爷厌弃,往后在府中便再无立足之地,想再有自己的孩子,更是痴人说梦!”

绿萼还想再劝,可抬眼瞧见自家主子失魂落魄、眼底满是偏执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得与青棠一道,借着二奶奶遗失镯子的由头,在林府中悄悄搜寻黄婆子的下落。

二人不敢声张,只装作四处查找镯子的模样,将林府的客房、柴房,乃至平日里少有人去的闲置院落都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黄婆子的踪影。

俞瑶得知消息后,也只能无奈作罢,心中揣着惴惴不安,等着林景泽的怒火向她袭来。

终于,挨到傍晚时分,院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 林景泽回来了。

可真当这一刻来临,俞瑶心中的慌乱反倒渐渐平息,竟生出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平静。她见林景泽进门时满脸怒气,额角青筋隐现,却依旧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喝着茶,仿佛无事人一般,还故作镇定地招呼道:“二爷这是去查案了?忙活了一天,定是累了,快坐下喝杯茶歇歇吧。”

林景泽挥退所有仆妇后,站在原地,盯着俞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可语气依旧冰冷,字字句句都带着质问:“妙蕊待你素来恭敬,平日也从未有过半分对不住你的地方,但凡有好东西总想着先孝敬你。她待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俞瑶放下茶盏,忽然勾唇笑了起来,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瘆人的偏执:“为何?自然是因为我想要那孩子,只属于我一个人。就像我只想让二爷您,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一般 —— 无论是谁,敢来抢,都不行!”

林景泽闻言,眼底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他盯着俞瑶那张带着笑意却显狰狞的脸,声音都微微发颤:“可前些时日,你与妙蕊明明相处得那般和睦。你待她那般用心,不仅时常送些滋补的汤药过去,还亲自为她挑选安胎的衣物……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通了,愿意放下过往的芥蒂,改过自新了。却不曾想,你那些温柔体贴,全都是装出来的!”

俞瑶听着他的话,笑声愈发轻佻,眼底的偏执却更甚:“装的?二爷倒也没说错。若不那般做,如何能让她放下戒心?如何能让二爷你,对我卸下防备?”

她指尖轻轻捻着泡开的茶叶,语气里淬着几分不甘,“二爷待她那般好,好到让我心生嫉妒。那般温言软语、耐心迁就,二爷可从未给过我半分。”

“我穷尽心力求而不得的东西,一个低贱的姨娘却能轻易得到。” 她抬眸时,眼中已没了半分笑意,只剩刺骨的冷,“我苦心经营这些年,岂能容她一个姨娘,毁了我所有的念想?”

林景泽只觉心口像是被重锤砸中,又闷又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底的震惊渐渐被滔天怒火与失望取代:“苦心经营?你所谓的苦心经营,就是用这般阴毒的手段,残害一条性命?!”

说到此处,林景泽胸口剧烈起伏,眸中满是失望:“是我瞎了眼,竟错信了你这蛇蝎心肠的妇人!你这般阴狠毒辣,怎配做我林景泽的妻?又怎配留在我林府!”

俞瑶却半点不惧,反倒掩唇咯咯笑起来,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温姨娘此刻不还好好活着?二爷若仅凭旁人几句胡言,就想将我休弃,只怕我父亲那边,也不会轻易应允吧?”

林景泽见她仍不知悔改,抬手将一叠供纸扔在俞瑶面前,宣纸散落一地。“你且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你亲自请来为妙蕊接生的婆子,亲笔画押的招认供词!”

“她早就被人收买了,就等着你露出破绽!” 林景泽望了眼满不在乎的俞瑶“一旦抓着你的错处,不仅能将你钉死,更能借此大做文章,弹劾我林景泽治家无方、管束内眷不力,让我林家颜面扫地!”

俞瑶面上血色瞬间褪尽,满眼皆是难以置信的惊惶。她顾不得仪态,蹲下身去捡散落的纸页。目光扫过供词上的字迹时,瞳孔骤然紧缩。

待看清纸上内容,她方才的镇定全然崩塌,口中淬出的话语带着刺骨的狠厉:“混账东西!竟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此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找出背后主使之人 —— 届时,定要亲手了结了她,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林景泽见她到了此刻,仍只想着追查幕后之人、发泄私愤,半分未提自己害人的过错,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熄灭。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与失望:“事到如今,你竟还在怨旁人算计你?若不是你先存了害人之心,想对妙蕊下手,又怎会给旁人可乘之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俞瑶,语气冰冷:“你心心念念要‘了结’别人,却忘了自己才是这一切祸事的根源!今日即便没有旁人设局,你害人性命的心思,迟早也会让你自食恶果!”

“至于你欲查之人,” 林景泽话音稍顿,眸底寒意渐浓,“你不必枉费心神 —— 此事我自会彻查清楚。眼下该忧心的人,是你。” 他字字掷地,如冰珠落玉盘,“善妒成性、不敬夫主、不睦妯娌、祸乱家宅,单凭这几桩罪状,早已够了七出之条。”

俞瑶望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嫌恶,先前强撑的体面轰然崩塌,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哽咽道:“林景泽,你不可如此待我!我乃你结发妻子,你若因一妾室便将我休弃,定遭世人唾弃,骂你宠妾灭妻……”

林景泽眉宇间凝着霜雪般的冷漠:“你一日为林府主母,这府中便一日不得安宁。自你入府以来,祸事频生,你却毫无悔意,屡教不改。至于‘宠妾灭妻’,这种无稽之谈何人会信?便是御史弹劾朝堂百官,尚需凭实证立论,而你这些年所作所为,林府上下老少皆知,何须多言?”

话音稍顿,他目光如寒刃出鞘,扫过地上瑟缩颤抖之人,语气骤然添了三分凌厉:“先前你私放高利,逼死良民,我本欲将你送官究办,依律处置。是皇上念及你父俞大人,多年来尽忠职守、竭诚尽节,才格外开恩,令习大人从轻发落 —— 仅判你赔偿银两了事,并未深究其罪。”

“可你偏不知收敛,反倒恃宠而骄。既以为你父身为湖广总督,权势滔天,便可肆意妄为;又以为我林府畏惧你父威势,不敢将你休弃,便愈发肆无忌惮。你入府这些年,我林府下人因你泄私愤,已折损数十条性命,这才过去多久,你竟又起杀心,欲害他人性命。最终反遭算计,险些将我林府拖入万劫不复之境。如此心狠手辣、执迷不悟之人,我断不能再容你在林府放肆下去......!”

“二爷!妾身知错了!日后定当洗心革面,绝不再犯!二爷,妾身真的知错了,妾身改,妾身一定改!求您莫要赶妾身走,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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