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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意外收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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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意外收获

窒息, 绝望,呼救无门。

今时月无忧无虑的活了十六年,情窦初开时被那个名为阿奇的少年给了她当头一棒, 用了最惨痛的代价教她何为人命如虫,草芥无生。

死而复生, 她愿为刀俎,向死无枉。可偏偏, 有人将她的防备与谎言尽数接收, 不拆穿,不质问。

开始时她想不通,她们二人相识短暂, 她对他毫无用处, 为何要对她这般好,真心来的太过莫名奇妙,以至于她猝不及防间便被他满眼的爱意包裹住, 她怀疑过, 难以相信, 却仍旧在那日复一日无微不至的照顾里软了心肠。

直到她看见那满树的红绸带, 他幼稚的叫她许下愿望之时, 才猛然发觉、不是他莫名奇妙, 而是她早已被那些阴谋诡计所荼毒, 忘记了人与人之间感情也可以不带目的,毫无防备, 只因新生欢喜。

云山村陨灭后, 她看到的世界, 是暗无天日的,是充满算计与腌臜不堪的。

突然, 这样一个正常人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他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令她忍不住紧紧握着,好似那样,就能让那颗被冷水浸泡的麻木冰冷的心脏暖一点,就能让她短暂地感受到,她还可以那般正常的活着。

当那团火焰在她眼前熄灭的时候,今时月崩溃了,如无尽的潮水再一次将她淹没,现实再一次赤裸裸摆在她眼前,她仍是当年那个低微的农女,弱如蝼蚁,所有爱她的,她爱的,终将被那不可逾越的权势高山抹去……

她是自私的,纵使发疯也残存着对自己最有利的神智,她不敢暴露自身的茑萝妖力,不敢倾尽一切去杀了伶舟祈,她无力,悲哀,绝望,最终只能无能狂怒。

今时月蹲在床下,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地面上,苍白的脸如同被吸食了精气的厉鬼,手中的朱钗一下一下的刺进手腕处的茑萝印记,鲜血淋漓。

手腕处的血腥味令身体中的茑萝妖藤不断躁动着,似要崩裂血管生破血肉,或许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令她从浑浑噩噩中清醒几分。

春鸢守在门外,担忧之色遮掩不住。

她试探的敲了敲门,只听房间内一片乒乓作响,而后是那泛着冷意的轻软女声:“走开。”

一旁的锦全大监见此,摇头叹息一声,而后回去复命了。

锦全大监离开后,殿门被打开,春鸢看向形容枯槁的今时月,红了眼圈。

“小殿下,你要担心死奴婢了。”春鸢哭出声来。

三天三夜,今时月未食下一粒米,一口水。

再不出来,春鸢便是拼着被处死的风险也要撞门冲进去!

今时月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春鸢抹了抹泪,一拍脑袋:“奴婢这就为小殿下准备膳食去。”

今时月身形一晃,有些不稳地扶住门。

这三日里,伶舟祈的人每日都来,无关责罚,只是探望。

那日她在城楼上失了理智,那般对伶舟祈,已经做好了他再一次将她关进刑狱受刑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是,伶舟祈对她,过于宽容了。

这些高高在上的帝族最是注重脸面,不容冒犯的神庭帝主,被她那般当众折辱冒犯,竟如此轻易息事宁人,若不是茑萝妖藤并未复刻到他任何灵力修为,连她自己都以为他对她用情至深呢……

刺眼的阳光令她微微眯眼,今时月若有所思得看向神庭正东方向,那里是伶舟祈的朝华殿……

孤鹰盘旋与长空忽而向郁葱枝头俯冲而下,惊走了枝头无数飞鸟。

朝华殿内侍拿着长竿驱赶,生恐惊扰了殿中主子,不过到底是多此一举,那奢华巍峨的殿中异常冷清,空无一人。

地面玉砖纤尘不染,幽暗的长廊诡异阴森,浓墨色的斗篷与黑暗融为一体,纵使对这神庭了如指掌的无冥,亦是不知这朝华殿何时出现了一个如此隐蔽的地下暗室。

此刻本该安心养伤的伶舟祈,站在暗室中,明暗光影映在他胸口缠着的绷带上,鲜血渗透绷带,又一次裂开了。

“君上,联姻日期提前之事你想的如何了?”无冥问道。

他堂堂镇守神庭的一个大宗师,这些琐事本不该他来管,奈何暗一受刑伤重,又恰逢伶舟祈传唤他,他便顺道把这消息送来了。

伶舟祈看向他:“既然他们想提前,便如他们的意,那草包太子也是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

无冥有些意外,那日在城楼上见伶舟祈那般失态,还以为他不会同意皓月国的提议,说不定这联姻也都就此作罢了。

无冥彻底看不懂了,若说不喜欢,那小殿下那般对他,也不见他责罚。

若说喜欢,又迫不及待将人推向虎口。

这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无冥不是一般护卫,他向来有话直说,有不懂的就问:“君上不责罚纯安公主,是因为她与皓月联姻将近,怕因此落人口舌?”

无冥那尖锐难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密室中十分突兀。

伶舟祈勾起唇角:“有这方面原因。”

“除此之外?”

伶舟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到窗边,伸手拉了下那垂坠着的细长麻绳。

无冥只见无数画卷自密室蓬顶而落……

他环顾四周,无波的眼眸中浮现出惊诧,这宽敞的密室中,竟悬挂着数不清的女子的画像!

画上女子皆没有面容,有的被帷帽挡住了,有的干脆不曾画出脸来。

伶舟祈神态痴迷的抚摸着那画卷上的女子,轻轻的抱在怀中。

“无冥,你觉得这画像之人可曾见过?”

无冥定睛一看:“这是…小殿下?”这画上之人虽没有脸,却与今时月极像,身形像,感觉也像。

无冥缓缓皱起眉,不对,这画像之人穿着朴素,手指处特意画出了茧……

伶舟祈忽而扬声笑了起来,等笑够了,他抚摸着那无脸的画像喃喃道:“你也觉得像对吧,孤也觉得像…”

他眼角泛红:“她曾说她要变成厉鬼来寻孤,可孤日日等,夜夜等,在神庭,在边关,便是连梦中她也不曾出现过,等到孤已经忆不清她那伤疤之下的面容了……”

无冥知道他说的是那曾救过他的低微农女,云山村村灭之日,他也在。可他不知伶舟祈竟一直对那女子念念不忘。

无冥不理解:“既然那般在意,你当时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

伶舟祈茫然的看向他:“是她背叛我在先,她想为了那些低贱的村民杀我,我为何要留她性命?”

无冥沉默的垂下头。

他一直都觉得,帝族伶舟氏的脑子与常人不同,狠辣寡义的同时又过于痴情。

祖祖辈辈向来如此。

无冥再一次忍不住问道:“纯安公主在城楼之上也想杀你,当也数背叛,为何放过她。”

伶舟祈将那幅画卷扯下,紧紧抱在怀中,如一个丢失了糖果的孩童一般:“自然是因为我后悔杀她了,这一次打算饶过她。”

无冥凝视着伶舟祈:“君上,纯安公主不是画上之人。”

伶舟祈摇头:“你不曾听见,那日在刑狱司,她喊我“阿奇”的时候,与我的月月一样。”

他看向无冥:“你不是也错把她当做画卷上月月了吗?身形一样,感觉一样,声音也一样,再也找不出与她这般像的人。”

无冥此刻算是明白了,伶舟祈这是把今时月当做替代品了,但他心中清楚,二人并非同一人,所以时常割裂。

他可以狠心将今时月送去和亲,因为他清楚她不是那农女。

他接受不了今时月与他人有私情,是因为她是最像那农女之人。

如此,倒也庆幸。

一国之君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不应被私情所左右,稍有不甚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所幸那个令伶舟祈动了情的农女已死。

无冥走到窗前将那麻绳重重一拉,那一幅幅画卷尽数收回。

“君上,我知道的太多了,我先走了。”

伴君如伴虎,伶舟祈现在的情绪极其不稳,他已得到答案,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说完,他不再看坐在地面专注抱着画的伶舟祈,转身快步离去……

春日暖阳,冰雪消融,化雪与泥土融为一体,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潮湿味道。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而过。

又是一年春三月,帝主诞辰,举国欢庆。

伶舟祈自登基后便去了边关,战场争锋,生辰之事一切从简,如今他回了神庭,帝主的诞辰,便是整个春日里最为重要之事。

而如此大喜事,不打开国门宴请四方,却要设在军营,令群臣百官百思不得其解。

军营是什么地方?鱼龙混杂,上云京的贵人最是不喜血气煞腥,一个不注意被些不长眼的小卒小将冲撞了,大吉之日,又不能发作。

相较于京都百官的殚精竭虑,军营中倒是一片拍手叫好。

“帝主诞辰设在军营,是我们神都军天大的荣幸,帝主这是想告诉我等,他没有忘了我们这些同他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在给我们神都武将撑场子,让那些安享于盛世的朝中文官看看,没有我神都军他们屁都不是!”站在比武台上的神都军主帅覃晖神采奕奕,满目的喜色遮挡不住。

一番话引得下方无数兵将喝彩,声音震天。

下方最为激动的副将大声喊道:“到时是不是整个京城的京门贵女都会来我城南军营啊?”

与他同等级的另一副将调笑道:“来又如何,咱们君上尚未选妃,那些贵女就算来了,也是为了君上来的,你个老粗就别想了。”

那副将笑骂道:“就你会扫兴,老子天天看着你们这些老爷们,看都看吐了,老子就想看看那香喷喷的女子,看看怎么了,不行?”

他话音落,引得笑声一片。

比武台上的覃晖拍了拍手:“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今日我召集各位还有一件事。”

下方安静下来,覃晖接着说道:“君上把诞辰设在我城南军营,除了重视我等,亦有想要点兵拨将之意,到时来我城南军营的不止有上云京的贵人,亦有皇城铁骑卫,神庭禁军,以及神都各个军营选拔出的悍将。”

他指着脚下的比武台:“这里,便是各位改变命运的地方,胜者,可单独面圣,前途不可限量。我城南军营作为天子之师,必不能给君上丢脸,这一次,不论资排辈,无关大小职位,以武论高低,胜者五人代表我城南军营去角逐那武神之位。”

话音落,场下一片沸腾。

被挤在人群中的少年双眼明亮,微微弯起嘴角。

少年一头眼眸透亮稚气,看样子堪堪成年,自然微卷的棕色长发被高高束起,蜜色肌肤被日光晒得透出淡淡的红晕,高挺的鼻梁和瘦削的下巴像是刀削一般锋利,他并未与他人一样身套盔甲,只是穿着神都军下发的寻常里衫,他身形修长,全身紧绷的肌肉轮廓淡淡的印在衣衫上,与那张俊俏的脸形成反差。

如一只等待时机蓄势待发的幼豹。

已经陆续有人走上比武台,十人一组两两对决,少年站在人海中,位置偏数中后方,等轮到他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就在他提步走上比武台之时,有人睡眼惺忪的走到他对面。

来人面容清秀,锦衣玉面,毫无来比试的紧张感。

“缠奴,真是巧啊,偏偏轮到你我二人成为对手。”方云淡淡看向少年,满意的从少年眼中看到愤怒之意。

缠奴冷声道:“你不是我对手。”

方云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眼中流露出恶意:“所以啊,你得让着我。”

缠奴绷紧下颌:“凭什么?”

方云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般,肩膀颤抖的笑了许久,而后直起身子,笑意骤然收起:“就凭我能让从军营里滚蛋,现在。”

方云是神都军副主帅方玉平之子,而缠奴不过是军队中最微不足道地盾兵,他想赶走一个盾兵,易如反掌。

恰逢此时比武哨声响起,缠奴握紧了拳躲过方云的攻击,他双目因隐忍而泛红,蓄满灵力的拳头一下一下的击打着方云的腹部。

方云自小天资过人,无论是武学理论,修为,亦或是习武天赋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他十六岁进入军营,同辈中无人能敌,就连一些战场厮杀的老将亦不是他对手,他是神都军中最明亮的新星。

直到……

这个卑贱的少年出现,他不过是一个贱籍厨娘的儿子,一个连爹都没有的野种,便死皮赖脸一直待在军营,就是这般低贱的身世,连正经的武学技巧都没学过,一如现在一样,招法混乱,出手只靠笨拳脚,却能将方云压制的无力还手。

缠奴的出现,像是一击重拳,方云一直以来自傲的天赋,也在着笨拙的招式中被击打的粉碎。

那种无力,愤怒,就连不想承认的嫉妒,都好似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真正的武学天赋是什么样的。

可再有天赋又如何,缠奴的身份,便是他逃不出的天蛰。

“你,想清楚了,是要继续待在神都军,还是要…咳这个名额。”方云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明明处于劣势,眼神中却满是笃定的笑意。

缠奴的拳头在与方云面容咫尺之间停住,他双眼泛红,胸口不断起伏着。

良久后,他眼眸黯淡下去,自嘲一笑,而后走下比武台“我弃权。”

是他天真了,他这种生在烂泥里的人,纵使想拼了命的向上爬,也不过是被那些出身即高贵的人一脚踹回泥里的命。

什么点兵成将,什么不论身份,有一个他便会有无数个他,最后站到那比武台上的,不过还是拼权势。

真是没意思极了。

缠奴走了,方云被人扶起来,脸上青紫明显,神色却欣然。

“你干嘛非要和他一组,以你的实力,除了缠奴那个怪人,和谁对上不是赢?”年轻的军尉道。

他话语是那般自然,好似已经习惯方云不是缠奴的对手了。

方云看着缠奴的背影,面容有一瞬的扭曲:“是啊,我总归是能够在君上面前比武的,但是他,不能有那样的机会。”

他看向年轻军尉:“烂泥里出生的臭虫,天生就是被我们踩在脚下的,永远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方云那咬牙切齿的恶毒言语令年轻军尉心惊,他愣愣地看着方云,此时的方云扭曲,阴暗,哪里还有从前那天之骄子的模样。

其实,方云心里是害怕缠奴的吧,缠奴虽是盾兵,却一直被方云安排做着杂事,那逆天的武学天赋只有他们几人知晓,别说是方云,就连他,也不敢想像若真让缠奴抓住机会,他会飞的多高…

到那时,方云才真的是一败涂地……

权利之上,可那千万里无一的罕见天赋,足以实现阶级的跨越。

这一场比武比了整整七日,比试结束,军营里庆贺帝主诞辰的场地也都装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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