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沦为人臣(2/2)
他话音刚落,只觉那宛若无骨的身躯坐在了他腿上。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锢住今时月那一把便能折断的细腰之上,想要起身:“我没做过这事,不知该如何做,我还是去赫连府借一个侍女过来…”
今时月的指尖落在蒋抚月眼前的缎带上,描摹着他的双眸:“若不然将这缎带取下,公子看着做,能熟练些?”
蒋抚月身子一僵,将头埋在今时月肩上,防止她将缎带摘下。
他轻声道:“我可以,不要摘。”
今时月看着他那红的快要滴血的精致面容,勾起了唇。
蒋抚月颤着手将那药膏打开,干净白皙的圆润指尖将那药膏挖出一点,而后缓缓向下探去。
他只觉身上的娇躯猛地一颤,指尖更轻柔了些。
今时月被那微凉的指尖碰到,只觉全身颤栗,她轻咬着唇,身子瘫软的靠在蒋抚月被怀中。
蒋抚月手法极为生涩,纵使用了最轻的力道,还是差一点令今时月哼出声来。
他感受到今时月那紊乱的呼吸,身子一颤,那带着药膏的指尖不小心用了些力。
“恩……”
蒋抚月一顿,沙哑的说道:“是我的错…”
今时月侧头重重的咬在他锁骨之上,蒋抚月“嘶”了一声,指尖越发轻柔。
今时月感受到了身下的异常,她微微怔住,鼻间充斥着那愈加浓郁的异香,好似身体在花海间沉沦。她看向蒋抚月那如精雕一般的下颌,眼里划过一抹异色,这是她第一次,对于这亲密的举动没有作呕之意……
今时月溢出的温热喘.息令蒋抚月心口生起酥麻之意。
“吻我。”
蒋抚月愣住。
今时月擡起手指,扭过他的下巴,用舌尖舔了舔他那鲜艳殷红的唇。
蒋抚月心乱如麻,直愣愣的被她堵住唇。
蒋抚月猛地直起身子,将今时月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那嫣红的唇带着水润,慌乱的说道:“药涂完了,你…好好歇息。”
他说完,背过身,摘下眼上的缎带,快速的走了出去。
蒋抚月将门关严,靠在门上微微喘.息着。
五仁自房中走出,抱着手臂看向满脸通红的蒋抚月:“公子,你怎生一副被糟蹋的模样?”
他说完,视线移到蒋抚月身下红衣鼓起之处,哈哈笑起来,边笑边道:“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奥。”
蒋抚月瞪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院中积雪之处躺了下来。
他躺在雪地上,脸上的薄红却并未因周身的寒意而散去。
蒋抚月看向五仁,轻声问道:“五仁,假如…本公子是说假如。”
“假如有个女子对你说,她不想与你分开,这意味着什么?”
五仁走到一旁坐下:“要么是她觉得你像个冤大头,想从你身上得到点什么,要么就是……”
蒋抚月心下一紧:“什么?”
五仁:“喜欢你,舍不得你走呗。”
蒋抚月只觉自己心脏快要蹦出来了,他轻抿着唇:“那假如她还要吻你?”
五仁直起身子,兴奋问道:“公子被小殿下强吻了?”
蒋抚月眼底愠色渐浓:“说了是假如!”
五仁憋着笑:“好好好,假如。公子这般貌美,想吻公子的女子数不胜数,无非是看上了公子的美貌呗。”
蒋抚月幽幽叹了口气:“确实,美貌也是一种烦恼,可美貌到底不长久,我该怎么分辨她是看上了本公子的美貌,还是看中了本公子这个人呢…”
五仁早已习惯了蒋抚月种种不要颜面的言语,他毫不留情的戳破道:“公子不妨想想,该如何趁别人还对你感兴趣时,让她对你一直感兴趣。”
蒋抚月这时也不提假装了,他黯淡的垂下眼眸:“我不能,她有婚约在身。”
五仁沉默良久:“可那婚约,本就是……”
“五仁!”
五仁还未说完,被蒋抚月低声打断。
五仁跪在地面上:“属下失言。”
蒋抚月烦躁的朝他扬起雪沙,烦闷的道:“行了,跪什么跪。”
五仁拍了拍膝下的雪沙:“公子何必在意婚约之事,伶舟祈与皓月国联姻,存的是什么心,众人皆知。公子还真舍得让小殿下嫁给皓月宫中那草包蠢货?”
蒋抚月慌乱的别开眼:“你别胡说八道,本公子怎么不舍得,本公子与她又没有关系。”
五仁无奈的看向蒋抚月,说出的话一针见血:“公子,你曾说过,既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便做一个冷血的看客,过好自己的日子,再不对世间任何生出恻隐。”
他坐在雪地上,缓缓说道:“我可问问公子,公子金尊玉贵,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这世间最尊贵的三国国主公子亦敢得罪,为何却对小殿下如此宽容?”
蒋抚月怵起眉:“我没有。”
五仁认真的道:“小殿下先前那辛辣酸涩食物给公子,公子为何要吃?”
“本公子不过是怕她真的转来九教堂缠着我罢了。”
五仁摇头:“以公子的身份,若真厌恶纠缠,只需向神庭中传个信便是。”
蒋抚月怔愣一瞬,五仁再次说道:“公子向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皇室的闲事更是麻烦,公子向来避如蛇蝎,此次又为何去救小殿下?”
蒋抚月语气心虚:“她快死了,本公子正巧路过。到底是认识之人,我怎能看着她在本公子眼前死去……”
五仁垂眸看着蒋抚月:“公子的嘴,便是比那房檐的瓦片还硬。”
蒋抚月嘴上虽反驳,心中早已纷乱不已。
他…真的对她如此特殊吗?
五仁默默说出一句重击蒋抚月的话。
“公子总有理由,可公子可别忘了,你在神都宗氏学庭时第一次见她时,可并不认识她。公子向来喜欢神隐,我倒是不知公子有何东西得不到,须得找神都的小公主要个人情?”
五仁一字一句敲击到蒋抚月心上:“所谓人情,无非是怕无缘再续,无纠葛可缠。”
蒋抚月那凌乱的心跳缓缓平息,被生生戳破了心事,却不恼了。
“公子不妨想一想,你见过的美人众多,为何会在见第一面时就对小殿下如此不同?”
蒋抚月眼底的茫然渐渐消散,忽的轻笑起来,他将腰间的挂饰扯下,那璀璨的红宝石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手中的宝石挂坠在空中摇荡着,蒋抚月笑的毫无杂质,侧目看向五仁:“你看,她那双眼眸,是不是比这宝石还要夺目?”
蒋抚月生于重任,毁于重任,他看尽了这苍廖世间下的不公与荒芜,厌恶了混杂着血与泪的权力至上,他蒙住眼,将这些不堪荒诞的戏目遗忘,只去看,他想看的。
夺目且耀眼的,东西。
那一日,他树上憩睡,朦胧间,便看到了那比宝石还耀眼夺目的眼眸。
即使覆满了杀意,依旧美的极致。
只不过,那匆匆一瞥,是瞬时惊艳,还是情久意长,他不曾动过心,如今亦是摸不透,看不准……
蒋抚月坐起身,五仁适时问道:“三日后,还要出城?”
蒋抚月毫不留情地将他踹进雪堆:“出个屁。”
五仁吃了一嘴雪,只见那火红色的身影快步走向那紧闭的房门。
五仁撅在原处用双手拢起雪,揉成一个雪团。
如今细想,他这最聪明的称号得冠于公子名上才行。
小殿下步步紧逼,看似主权,实则自那学宿后院一见后,每一次的交集皆是公子把控。
步步为营,以退为近。
就比如,天下首富蒋家独子,惊天海量。
就连那闻名天下的壮汉三步醉都视如喝水,一个赫连府的酒局,谈何能醉……
五仁将雪人堆好,给雪人扣出一双眼睛,那眼睛正对着今时月紧闭的门窗。
门内,今时月靠在床榻上,只见蒋抚月疾步推门而尽,他将今时月抱起,今时月小声的不满道:“凉!”
蒋抚月凑近今时月的唇,一双潋滟好看的眸子带着一丝引诱:“我不管,是你让我吻你。”
今时月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我后悔了。”
蒋抚月将头埋在她颈间:“你坏。”
今时月擡起他的下巴,视线在他脸上一寸一寸扫过:“公子生得这般好看,是做什么的?不会是……”
她凑近他耳边:“不正经的生意吧。”
蒋抚月勾起唇,发间的发带瞬时落下,三千青丝披散在肩上,红衣乌发,活像食人心魄的艳妖。
“恩客,可要奴服侍?”他欲拒还迎的看向今时月,那双含情眼水波肆意。
今时月难得看一个人的容貌看的怔愣,唇齿被堵住,今时月下意识想后退,只见他还睁着那双惑人的眼眸,眼眸里没有强势,却若盈若妖,直叫人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