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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第四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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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听闻是为小姐求情,但可能是说话做事有点冲动,惹恼了陛下。陛下原打算于中庭施杖刑,幸好慕宰辅出声劝阻,这才免了皮肉之苦,让他回去面壁思过了。”饮月边说边看程君顾的脸色,见她面色不大好看,补充道,“辛将军对小姐当真是情深意重。”

这话一出,身旁那两个小丫鬟偷偷笑了两声,又怕小姐责罚,很快正色。

经过好一阵子,程君顾回神,问道,“面壁思过期间,可允许他人探望?”

“除陛下外,谁都不许。但如果小姐想去见将军,我会想办法。”

程君顾摇头,“如今程府才解了禁,断不能再令陛下动怒。去烧点水罢,我想洗澡。”

“是。”

等她三人走后,程君顾支起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辛琰呐辛琰,当真是个傻小子。”

她这儿愁云惨雾,姚侍郎府里却是欢天喜地。

姚侍郎左拥右抱,享受美人喂来的酒,听手下禀报今日发生之事,听到辛琰禁足一事,周围的门客们顿时哈哈大笑。

“冲动如斯,哪里还有一国将帅的样子。”

边上一门客道,“这辛琰不就是个莽夫么?仗着有几分军功就妄图对陛下大呼小叫,果然吃到苦头了罢。”

“可不是。他当真以为就那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也不看看他能有如今的地位,是托了谁的福?侍郎大人,现在辛琰暂失君心,正是您向陛下表忠心的时候。”

姚侍郎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辛琰能这样狂妄,仅是因为身上有军功?”

那门客对此心知肚明,但不敢多言。

姚侍郎又是一声哼,“本大人倦了,都散了罢。”

众人连连称是,惊鸟般散去。

姚侍郎又饮了两口酒,高声唤了一人进来。

“辛琰被禁足这事总觉得蹊跷,去查查怎么回事。”

那人称是,很快退出。

“等等,再派人去盯程府。”

“是。”

据姚侍郎对辛琰的了解,辛琰这个人年少有为,狂傲不羁,可不至于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总不能是因为程君顾这事发疯罢,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第二日午后,听过他的分析,大皇子容骁驳道。

“从小到大,辛琰哪次没为了程君顾的事跟我们打架?这回要不是慕宰辅阻拦,你以为就辛琰这莽撞的行动能只罚一个禁足?t父王还总说慕宰辅刚正不阿,舅舅你且瞧瞧,这胳膊肘都快拐到大腿根去了。”

姚侍郎思索一番,觉得不无道理,但心里还是没底。

“对了,程府怎么突然解禁了?我们不是让人把证据都交到天鹰卫那儿么?他们没递交给陛下?”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容骁就来气。

“天鹰卫上下我早就打点好,副指挥使也答应面呈调查结果时再添一把火。”

“那怎么又没事了呢?”

“先听我说完,”容骁忍不住提高声音,“谁能想到这天鹰卫指挥使偏提前回来了,证据虽是提交至父王处,他却不断提出质疑,还发觉有证物造了假。再加上辛琰这么一闹,父王便下令先放了程君顾,但她身上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清,依旧回不去国子监。”

“他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几日么?”想到那不茍言笑的天鹰卫指挥使,姚侍郎不自觉打了个寒战,“那那些东西……”

“慌什么?若他有动静,本殿自会知晓。”容骁邪邪一笑,“只怕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那些东西的藏身之地。”

姚侍郎不住点头,又问道,“方才殿下提到有证物造假?是什么东西?我们来回检查那么多次,怎会出纰漏?”

“那个机关盒根本就不是先帝之物。”

“什么?”

容骁越想越气,索性把事情都说了。

当日天鹰卫指挥使提到这事时,他还信誓旦旦反驳对方,毕竟他打小是在先帝膝下长大,自然是熟悉先帝的匠工手艺。

“可那盒子更像是出自程国公之手。天鹰卫指挥使与程家走得近,父王自是信他几分,但本殿不信,又请了几名老匠师再来检查。不想他们一致改了口径,说那技艺与先帝相似,但又有很大不同。再之后,王后也来了。”

“那病秧子来做什么?”

容骁冷笑,“自然是天鹰卫指挥使的提议。”

随后,他的面色倏然变了变,变得更为深沉,还带上几分不解。

“不过,这事总觉得有点奇怪。”

“可不是,连王后都被那个程君顾蛊惑。”

“不,”容骁否定,“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是,那个盒子只被开过一次。”

他心想着姚侍郎不懂,便把这个机关盒的构造说了。

原来程君顾这个机关盒名为九张机,盒上机关由九根细如发丝的铜丝组成,每开合一次,这铜丝就各断一根。等九根铜丝断完,这机关就作废,盒子也就变成再普通不过的储物盒。

如今这盒子只断了一根铜丝,按照容骁的记忆,必然是先前那名老匠师开盒时弄断的。因此,他们无法指证程君顾开合过这个盒子,因为铜丝数量根本对不上。

“那也就是说,那青姜花不是程君顾放进去的?难道是程国公?不对,就算是程国公,他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

程国公根本没可能做到,因为不断铜丝开合机关盒的办法,是前世程君顾被新帝幽禁府中时研究而来。

别说程国公,连《千机图》中都不曾记载,所以哪怕大皇子以此书为证指认程君顾,程君顾照样能全身而退。

容骁发力捶了两下桌子,“谁知道?那老头也是古怪得很。本以为是能让程君顾吃苦头,没想到竟被那故去的老爷子摆了一道。他生前就常与本殿的外祖父呛声,不想故去多年,居然还能帮自己孙女捅本殿一刀。更气人的是,里头装着的竟然不是青姜花!”

“那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你的胞弟岂不是白白丧命?”

“谁说白白丧命?那花匠所住府宅是与程家老太签的租约,舅舅届时再去打点一番,务必让他死咬程家。盒子里不是青姜花,但依旧能让程家与青姜花扯上关系。要是程君顾不知情,那就推给逝者,死人不会说话,这局还是我们赢了。”

姚侍郎连连称赞,心中盘算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实行计划。

“还有一件事。”

姚侍郎擡眼看外甥。

容骁轻轻啧了一声,“我那四弟和六弟最近如何?”

“四皇子还是老样子,每日除晨昏定省外,几乎不出宫殿,就只在那儿画那些不知所谓的画,做些狗屁不通的文章。六皇子更是,终日在灵泉观与一个小道童厮混,无半点身为皇子的仪态。”

容骁眯了眯眼,“那二弟呢?可有他的下落?”

“自我的人刺杀他师父失败之后,就再无他的消息。但是你不必担心,那糟老头子中的是我门客特制的毒,就算侥幸逃走,也活不过几天。到时我们再发出讣告,还愁二皇子不现身么?”

容骁对他的计划表示赞许,可又想到什么,提醒道,“不知道是不是本殿的错觉,本殿总觉得我们的行动好像总能被人预判。”

“殿下放一百个心,我们的行动这般缜密,所用的人哪个不是滚过刀山、淌过火海表示忠诚的?之前不过是那老道运气好,今后除非大罗神仙降临,不然我们的计划必定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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