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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1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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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婵道:“侯爷曾于我有恩。”

陶正青收下信封:“多谢县主。”

容婵又道:“容婵无意中发现,皇商许氏暗中向京城运输军械,还请陶将军尽快告知那位,早做准备。”

陶正青瞳孔收缩:“你......”

容婵语调平静:“容婵只是觉得,侯爷不会看错人。”

陶正青哑然失笑:“多谢县主,陶某会将您的发现如实转告给那位。”

容婵颔首,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荣安说:“家主,您该让安远侯知道,您为了他的清白以身犯险,还受了......”

“没必要。”容婵淡声道。

-

四月十六,即乔钰入狱的第二日。

有关乔钰和商承策的谣言越发的喧嚣尘上。

百姓不知兴平帝晚年时期如何的昏聩,只知他是开国之君,是他们的救世主。

好些人听信了谣言,认定乔钰是前朝皇子,将他们对大元的恨意转达到乔钰的身上,成群结队地前往安远侯府,往朱红色的大门上招呼烂菜叶、臭鸡蛋......甚至是粪水。

还有一些人,不怕死地跑到皇宫门口闹事,大肆叫嚣着,让天朔帝退位,以死谢罪。

天朔帝一日在位,便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天子威严不容侵犯。

凡闹事的百姓,一律徒半月,以儆效尤。

有人心生畏t惧,有人得寸进尺。

不仅百姓,满朝文武也在等天朔帝针对坊间的谣言作出回应。

但是没有。

直到傍晚下值,也没等来天朔帝自证清白的诏书。

“莫非是真的?”

“不瞒你们说,当初我曾怀疑过那份传位圣旨的真伪。”

“彼时先帝与陛下针锋相对,以陛下的行事作风,绝不可能传位给陛下。”

“轩王和定王带了那么多官员和宗亲进宫,陛下甚至都没召见他们,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唉,真让人头疼。”

......

麟福宫

商承策正在桌案后作画。

杜公公快步走进来,言辞间是按捺不住的激动:“陛下,成了。”

商承策放下毛笔,素来温润如玉的年轻帝王,这一刻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动手。”

“是。”

商承策再度提笔,垂眸欣赏自己的画作。

画作才完成一半,有仙风道骨的仙人,也有獠牙狰狞的鬼怪。

光明与阴暗的碰撞,在这幅画上得到充分的展现。

“是人是鬼,已见分晓。”

商承策自言自语,嘴角扬起快意的笑。

兴平八年至今,他从未间断过对脑蛊的研究与破解。

正因如此,他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试图通过脑蛊控制杜公公。

商承策将擅蛊之人召到御前,设法捕捉子蛊,一边制造出杜公公被控制的假象,一边利用子蛊,确定母蛊的方位,并反控制回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怀疑,反控制的时间只在子夜时分。

在这期间,商承策拿到了潜伏在朝堂、皇宫的大元细作名单。

因为时间有限,直到今日才收集完毕。

万事俱备,东风已至。

是时候反击了。

......

天朔帝不仅没有自证清白,反而派出禁军和影卫,短短半个时辰内捉拿了二三十名官员。

上至二品,下至九品。

不仅官员,皇宫里的宫人也没能幸免于难。

正值下值时分,满朝文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禁军将百余名官员、宫人投入刑部大牢。

大家发现,被捕的官员大多是要求天朔帝退位,以死谢罪的。

“陛下他疯了吗?”

“所以陛下他真的联合乔钰弑父登基?”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大商的皇帝?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让陛下给我一个说法!”

冯文君目送文臣武将气势汹汹地结伴入宫,微不可查地笑了下,登上回府的马车。

回到冯府,一人火急火燎地迎上来。

“狗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们安插在朝堂和皇宫里的人的名单,我们的人都被抓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困兽之斗,垂死挣扎。”冯文君嗤笑,“告诉杜平,今夜可以动手了。”

男子问:“那被抓的人......”

冯文君道:“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地保守秘密。”

男子脸色微变,心里不认同,却不敢置喙:“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等。”冯文君叫住他。

男子回头:“公子还有何吩咐?”

冯文君看向虚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还有乔钰,杀了乔钰。”

男子不经意间擡头,捕捉到公子眼里的刻骨恨意,猝然一惊:“是,属下这就去。”

冯文君面色微缓:“事成之后即刻离京,不必再回此处。”

男子问:“那公子呢?”

冯文君道:“父亲还在京城,我去找他。”

男子不再问,快步离去。

-

且不论商承策面对多少官员的诘问,半个时辰后,夜幕降临。

山羊须狱卒割断最后一名狱卒的喉咙,踩着一地的尸体走向关押官员和宫人的牢房。

越是靠近,惨叫声越发响亮。

牢房内血流成河,牢房外亦然。

有人试图趁乱逃跑,被黑衣人捉住,短剑刺入胸膛,当场气绝身亡,横七竖八地躺在过道上。

黑衣人与狱卒汇合。

“杀光了?”

“嗯。”

“那就走吧。”

“还有一个。”

“谁?”

“乔钰。”

“啪嗒——”

过道里回荡着硬物落地的清脆响声,立刻引来黑衣人的注意。

“什么人?”

狱卒看向声源处,一道高瘦身影从昏暗中款步走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狱卒看清来人,瞳孔缩成一点:“乔钰?你怎么出来了?”

“他就是乔钰?”

“嗯。”

“公子要他的命。”

狱卒一愣,旋即狞笑:“那正好,直接杀了吧。”

“诸位。”乔钰漫不经心开口,“当着本人的面说要我的命,是不是不太礼貌?”

狱卒轻蔑讥笑:“死到临头了还在废话。”

乔钰勾了勾唇,眼角眉梢透出极致的愉悦和兴奋:“说实话,我已经许久没动手了。”

“一,二......八,八个人。”乔钰手指轻点,口中念念有词,“热身绰绰有余。”

破风声袭来,乔钰侧身闪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钳住狱卒持刀的手腕,反向一折。

“咔嚓——”

狱卒吃痛,发出闷哼。

乔钰夺了他的佩刀,一刺一挑,血线划过几乎完美的弧度,狱卒的脑袋飞了出去。

“不过尔尔。”

乔钰丢开狱卒,鲜血从他的颈部汩汩涌出,血流成河。

“啊,脏了。”乔钰低头,不高兴地咕哝。

方才乔钰露那一手,明显引起了黑衣人的警惕,他们的身体自发由攻击转为防御,眼神也从轻慢转为慎重。

“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乔钰风轻云淡地招了招手,黑衣人在对视间达成共识,同时提刀砍向乔钰。

......

乔钰拧断最后一人的脖子,秦永秦进掐着时间出现。

“公子,手帕。”

乔钰接过手帕,拭去脸上、手上黏腻温热的液体:“人走了吗?”

“响箭未发,人还在。”

乔钰将自己收拾干净:“东西带来了吗?”

“回公子,带来了。”

秦永呈上六枚令牌。

油灯昏黄的光倾泻而下,令牌上的图案若隐若现。

赫然是萧氏的族徽。

乔钰把令牌放进黑衣人的衣襟内,拍一拍,确保不会滑落,又放第二块。

如此重复以往,不偏不倚,六枚令牌六个黑衣人。

乔钰起身,语气轻快:“好了,走吧。”

秦永:“......”

秦进:“......”

“公子,这些人怎么办?”

“陛下自会差人为他们收尸。”

秦永不再多问,快步跟上自家公子。

出了刑部大牢,他回头往后看。

明日之后,萧氏怕是将要不复存在了。

......

杨柳大街,冯府。

冯文君估摸着刑部大牢那边已经得手,牵来事先准备好的马,从后门离开。

出了门,冯文君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疾驰而出。

他在城东,将要去的地方也在城东。

冯文君驶离杨柳大街,来到平安大街。

水泥路平坦宽阔,在月色下显出浅淡的灰白色。

这是乔钰的杰作。

乔钰。

乔钰。

乔钰。

冯文君在心中默念三遍,倏地笑了。

不过今天之后,这世上就没有乔钰了。

没有乔钰,也没有商承策。

骏马疾驰,春风吹到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咴——”

身下的马发出嘶鸣,像是被什么绊住了,前肢不稳,重重向前摔去。

冯文君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拉扯缰绳,却是无济于事,连人带马摔到地上。

这一跤摔得极重,冯文君以脸着地的姿势滑出一段距离。

马蹄落下,正中他的右腿。

“啊!”

冯文君身体蜷缩,抱住右腿惨叫出声。

“哒。”

“哒。”

“哒。”

马蹄踢踏,由远及近。

冯文君脑中警铃大作,止住惨叫,挣扎着要爬起来。

他要逃。

他必须要逃。

冯文君拖着被马蹄踩断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向着来时的方向奔逃。

“哒。”

“哒。”

马蹄声不疾不徐,不远不近地坠在冯文君身后。

像是猫捉老鼠。

明知胜负,偏又恶劣地挑逗,看着老鼠作垂死挣扎。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冯文君一路逃,身后的大猫一路追。

终于,大猫失去耐心,掂了掂手里的石子,闪电般掷出。

“啊!”

冯文君膝弯一疼,身体失去平衡,再次扑得脸着地。

“你这是要往哪逃?”

熟悉的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促狭与恶劣,让冯文君头皮瞬间炸开。

“萧、鸿、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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