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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1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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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102

昨夜睡得晚, 又和商承策对半分了两壶酒,后半夜有些头痛,直到天明时分才堪堪睡去。

翌日, 乔钰睡得正香, 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乔钰挣扎着睁开眼, 艰难出声:“进。”

秦进推门而入,身后还有一人。

来人声音尖细, 难掩慌张:“乔大人,大事不好了!”

乔钰定睛看去, 赫然是乔装改扮过的杜公公。

杜公公上前仓促行礼, 语速极快地道:“昨夜禁军在大元余孽的藏身之所发现了陶大人, 现在陶大人已经被关起来了, 陛下派禁军围了陶府, 要拿陶大将军问罪呢!”

好似耳畔一声炸雷,乔钰猝然一惊,当时就清醒了。

乔钰揉了把脸,坐起身:“怎么回事?”

杜公公看向秦进,眼里有防备和顾虑。

乔钰绕到屏风后更衣:“他知道。”

秦永秦进在他身边四年,完美通过数十次考验, 乔钰视其为亲信, 就将自己和商承策长达近十年的往来透露给了他们。

不过事关东宫,秦进还是自觉退出去。

杜公公面朝屏风, 展开他的叙述。

今日一早, 陛下身边的魏公公来东宫,说是兴平帝有急事召见商承策。

商承策去了, 却迟迟没有回来。

杜公公心觉不妙,派人去打听, 得知禁军在大元余孽的藏身之所发现了陶正青。

陶正青昨夜便下了大狱,今日早朝结束,兴平帝将商承策召到御前问责,还派出禁军搜查陶府。

杜公公坚信t,陶正青绝不会私通前朝余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想借陶正青对付东宫。

幕后之人来者不善,杜公公迅速安排好一切,派人严密把守东宫,担心乔钰和商承策的关系暴露,这才乔装改扮,冒险走这一遭。

杜公公说完,乔钰也更衣完毕,从屏风后面出来。

“殿下还没回来?”

“奴才离开的时候,殿下还在御书房外跪着。”

乔钰啧声,身为一国储君,却要跪在殿外,兴平帝连秦觉这个义父都不如。

“我知道了,还请杜公公为殿下守好东宫。”乔钰向外走,“秦进,备车去陶府。”

“乔大人。”杜公公在身后轻唤。

乔钰回首。

杜公公表情凝重:“陶大人身陷囹圄,您千万要当心,谨慎行事。”

乔钰颔首:“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杜公公叹口气,心里沉甸甸的,同乔钰辞别,匆匆离开乔家小院。

于福套好马车,乔钰跳上去:“去城东春风大街,快点!”

“啊!”

于福一甩鞭子,马车疾驰而去。

......

乔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春风大街。

陶府朱红色大门敞开,门前立着姜密为首的禁军,腰间佩刀闪过寒芒。

陶府内,禁军好似蝗虫过境,所经之处一片狼藉。

陶正青的父亲,陶毅跪在门旁,身后是惶惶不安的陶家人。

女眷低声啜泣,孩童放声啼哭。

陶府不远处,聚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这些禁军为何搜查陶大将军的府邸?”

“据说和前朝余孽有关。”

“前朝余孽?这不可能!”

“不知多少大元将士死在陶大将军手里,陶大将军绝对不可能跟前朝余孽扯上关系!”

“我也觉得,可是禁军都上门来了......”

乔钰让于福将马车停在陶府不远处的巷子里,徒步走到陶府门前,刚好听到百姓的这番对话。

“据说陶大将军的亲人大多死在元军手中,他和大元余孽隔着血海深仇,又怎么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最好是误会,我儿子天天嚷着要学陶大将军,入伍从军,保家卫国呢。”

说话间,一名禁军快跑出来:“副统领,我们在书房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陶毅父子和大元余孽的往来书信。”

人群一阵哗然。

“什么?和大元余孽的往来书信?”

“陶大将军竟然真的勾结大元余孽,通敌叛国了?”

乔钰眼眸微眯,远远望着禁军捧着的书信,锐利的眸光似要穿透信封,看清信纸上的每一个文字。

“不可能!”

陶毅如遭雷劈,满眼不可置信,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身后的禁军一脚踹中膝弯,“砰”地倒在地上。

姜密一如既往的冷肃,取走书信,一扬手:“全部带走!”

“是!”

陶家男女老少,全家十几口人,并仆从数十人,皆被反钳住双臂,押往刑部大牢。

陶毅声如洪钟,悲壮而又凄厉:“我陶毅此生行得正坐得端,可以指天发誓,从未勾结大元余孽,更没有做过背叛陛下的事情,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是污蔑!”

“我不服,我要见陛下!”

“陛下,微臣冤枉啊!”

陶毅的呐喊声远去,百姓的议论和谩骂却经久不息。

“太可恶了,枉我这么信任他!”

“该死的狗官,绝不能放过他!”

“万一陶大将军真的被陷害了呢?”

“苍蝇不叮无缝蛋,怎么别家没搜出通敌叛国的证据,只有陶家搜出了和大元余孽的书信?”

禁军给陶府大门贴上封条,回宫复命。

乔钰最后看了一眼威严气派,却隐约透出萎靡颓势的朱红色大门,回到马车上。

“回去吧。”

“啊。”

于福应一声,一甩鞭子,马车驶出。

从此处回城南,势必要绕到陶府后门,穿过一条宽巷。

乔钰正阖眸深思,忽然车外的于福“啊”了一声,语气急切。

“怎么了?”

乔钰似有所觉地撩起车帘,发现马车驶到了陶府的后门。

和大门一样,陶府的后门也上了封条。

“啊。”

于福指向陶府后门,极为偏僻的角落。

一道矮胖的身影正艰难翻阅墙头,缓慢蠕动,但还是没能避免屁股落地的下场,摔得浑身的肉颤巍巍。

乔钰很确定,他的视力没有问题。

对方身着锦衣,锦衣上满是黄白之物,像是从......茅厕里爬出来。

他是个中年男子,在陶府,但是与陶毅并不相像。

男子爬出草丛,谨慎地左顾右盼。

在被对方发现之前,乔钰迅速放下车帘。

“跟上去。”

“啊。”

马车缓慢行驶,乔钰兀自猜测男子的身份。

与陶毅全无相像之处,要么是客居陶府的,要么是陶府的仆从......

“啊。”

于福又一声,打断乔钰的思绪。

乔钰掀起车帘,于福满脸愧疚与懊恼,摇头又摆手。

乔钰眯眼:“追丢了?”

于福点头,呼吸都放轻了。

“算了,回去。”

乔钰退回车厢,于福松了口气,驾着车回乔家小院。

夏母去食铺了,只剩卢泰和卢玮兄弟俩,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做算术题。

乔钰上前,粗略扫了眼,指出两处错误,把秦永秦进叫到书房。

几条命令传达下去,秦永秦进退下,乔钰则取来昨日未看完的书,静默翻看。

......

陶毅和陶正青相继入狱的消息传开,在京城内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有人诅咒谩骂,有人心怀希冀,坚信陶家是被陷害。

皇宫内,御书房笼罩着一层阴霾。

早朝结束后,兴平帝召商承策到御前,劈头盖脸一通训斥。

商承策得知陶正青入狱,为他求情,却被兴平帝用奏折砸了脸,命其跪在殿外反省。

商承策退出御书房,跪在坚硬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这一跪,就跪了两个时辰。

在此期间,皇子、官员往来不绝。

他们远远绕开商承策,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好像他是什么脏污不堪的东西。

额头上,大颗的汗珠滚入眼中,泛起难以忍受的酸胀刺痛。

商承策深吸一口气,暗暗祈祷,无人发现他和钰弟的关系。

同时,对兴平帝的恨意在心底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御书房内。

兴平帝俯视着臣子:“诸位爱卿以为,陶毅父子通敌叛国是否属实?”

左相何腾拱手:“事关大元余孽,轻忽不得,不可妄下定论,须得严加调查,万不能让有功之臣蒙冤,寒了功臣的心。”

右相冯文君却道:“大元余孽藏身闹市,藏身之所又设在地下,饶是禁军也废了好些功夫才找到,兵部郎中陶正青并未参与大元余孽的抓捕行动,又为何出现在那里?”

“先有陶正青在大元余孽的地盘被捕,之后禁军又在陶府搜出相关书信......”冯文君意味深长,“很难不让人怀疑。”

兴平帝眼珠滚动,看向一脸正直模样的冯文君。

冯文君淡然镇定,继续道:“且陶毅父子素来与东宫交好,微臣完全有理由怀疑,太子勾结大元余孽,意图弑君。”

在场官员脸色微变,纷纷低下头,竭力降低存在感。

不过其他人畏惧右相权势,何腾可不怕他。

这厢冯文君话音刚落,何腾便厉喝一声:“冯大人,慎言!”

太子侧妃的父亲亦是怒目相向:“冯大人不惑之年,该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也该清楚您说的这些话究竟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

冯文君轻笑,不作回应。

目中无人的傲慢姿态气得太子侧妃的父亲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胡子都翘起来了。

正要跟冯文君掰扯清楚,兴平帝出声:“够了,是非曲直朕心中有数,诸位爱卿不必为此大动干戈。”

太子侧妃的父亲不得不偃旗息鼓,退回原位。

兴平帝看向殿外,太子笔直跪在御书房前,身如松柏,傲骨峥峥。

虽说冯文君与老四关系匪浅,但他方才那一席话并非全无道理。

近两年来,他与太子渐行渐远,嫌隙愈深,曾不止一次起冲突。

自古以来,造反的储君不是没有,勾结外敌的也是。

陶毅忠心耿耿,按理说绝不可能私通大元余孽。

除非有人授意。

而陶毅父子素来亲近东宫。

以上种种,由不得兴平帝不多想。

兴平帝沉吟良久,心里有了决断:“陶毅父子是否通敌叛国,交由何爱卿和冯爱卿一同调查,朕要尽快看到结果。”

“此外,太子御前无状,冒犯君父,罚禁足一月。”兴平帝面无表情,他知道商承策听得到,“接下来一个月,太子不必参与政务,留在东宫静思己过吧。”

殿外传来太子t沙哑的声音:“是,儿臣遵旨。”

-

继陶毅父子锒铛入狱,太子也被禁足的消息传开。

乔钰坐在檐下,捏着书角,久久不曾翻页。

半晌,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秦永眼皮狂跳,垂手恭立。

乔钰合上书,阳光落在脸上,睫毛敛出暗色的阴翳:“你再去办一件事。”

秦永附耳上前,听清命令后即刻去办了。

......

是夜,月上中天。

身形高瘦的青年出现在刑部大牢的偏门。

偏门处人迹罕至,杂草半人高,透着荒凉。

那里,已经有人等待许久。

“怎么到现在才来?”等待之人抱怨,“要是再迟来一会儿,过了换值的时间,今夜就不成了......”

男子喋喋不休地抱怨,青年丢给他一个荷包,嗓音喑哑:“闭嘴。”

男子打开荷包,里面是十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

“之前给了你一千两,这是剩下的。”

男子一扫不耐烦,笑得谄媚:“多谢公子,这是狱卒的衣裳。”

青年接过散发着皂角香的衣帽鞋袜,去暗处换上,将换下的衣裳丢给男子:“处理了。”

男子乐呵呵地应,这衣裳一看就价格不菲,回头送去当铺,也能当几个银子。

青年沉声强调:“焚烧后掩埋,而非转手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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