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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06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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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063

水匪上了船, 见人就杀,见财就抢。

奋勇对敌的船工和被吵醒的船客,大多没能逃脱他们的毒手。

“救命!”

“别过来!”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啊!”

船工的痛呼求饶使得水匪心跳狂飙, 血液沸腾。

白刀子进, 红刀子出。

惨叫声在甲板上回荡, 如同利剑刺破无尽长夜。

水匪肆无忌惮地欢呼大笑,为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掠夺盛宴。

数十名水匪中, 两名体型健硕,黑布蒙面的水匪捉住试图逃窜的船工, 长刀穿胸而过。

船工口吐鲜血, 抽搐着倒地。

左边眉毛断了一截的水匪看向船舱, 双眼如同鬣狗般狠厉, 一看就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狠角色。

“分头行动, 尽快找到人。”

“知道了。”

右边一道刀疤贯穿额头到眼角的水匪踹开船工的尸体,大步钻进船舱。

断眉水匪看了眼叫嚣狂呼的水匪们,眼底闪过一抹轻蔑,也跟着下了船舱。

且容这些蠢货高兴一会儿,待他办完主子交代的事情,就送他们见阎王爷。

......

却说乔钰飞速解决了尖嘴猴腮的水匪, 将秃头水匪留给镖头解决, 头也不回地离开。

头顶上方不断响起“砰砰”重物落地声,或是逃命时不慎撞翻了什么, 又或是有人重伤倒地, 躺在冰冷的甲板上,感受生命的消亡, 却又无能为力。

乔钰于过道一路狂奔,黑暗中眼眸冷沉, 似幽渊中藏着一只蛰伏的怪物。

怪物睁开双眼,舒展锋利的爪牙,顷刻间便可将敌人斩于爪下。

“前面的小子,给大爷站住!”

一部分水匪留在甲板上,对付难缠的部分船工,另一部分则潜入船舱,去寻找这艘客船上的肥羊们。

他们看见乔钰,当即举刀大喝,试图通过声音震慑住这只肥羊。

肥羊仿若未闻,速度丝毫未减。

水匪大怒:“你们几个去找其他人,这小子交给我跟猴子。”

“好嘞,山哥!”

只听得“砰”一声巨响。

伴随着女子饱含惊恐与无助的尖叫,水匪破门而入,欲抢夺钱财,或者还会做些更加过分的事情。

乔钰瞳孔收缩,脚步慢了下来。

山哥见状哈哈大笑:“大爷还以为你小子是块硬骨头,原来也是个怂货。”

“小子,还不赶紧交出身上的金银财宝!”猴子提刀指向乔钰,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借着过道上昏暗的火光,猴子发现这小子气质不俗,一身打扮更是富贵。

“山哥,是只肥羊!”

山哥当然知道,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探向乔钰腰间。

这人一动不动,瞧着像是不打算主动交出金银,那只有他亲自动手了。

山哥染血的手距离乔钰仅有咫尺之遥。

千钧一发之际,乔钰先他一步探向腰间。

山哥满意笑了:“小子,算你识趣......”

乔钰也笑了,闪电般出手。

山哥只觉眼前铜色一闪而逝,下一瞬,太阳xue传来剧痛。

铜片刺穿皮肉,血液飙出,在乔钰脸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腥热痕迹。

“你......”

山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便断气了。

长刀自手中滑落,乔钰稳稳当当接住,擡眸看向猴子:“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冷质的嗓音传入耳中,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猴子忍不住哆嗦起来。

这时候他要是再不明白自己惹到了硬茬,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猴子咽了口唾沫,掉头就跑。

然而只跑出几步远,一柄长刀穿胸而过。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惬意含笑:“山不就我,我来就山。你不来,那只能我过来了。”

乔钰踹上猴子的后腰,顺势抽出长刀。

猴子趴在船板上,边吐血边往前爬,沿途留下一道骇人的血迹。

乔钰从旁路过,目不斜视地补了一刀,走进水匪最先破开的房间。

房间里两名水匪,一人在数铜板,口中骂着穷鬼,另一人在......

乔钰轻松解决,俯身掀开颈侧动脉喷血的水匪:“没事了。”

女子抓着未被解开的衣襟,嚎啕大哭。

“娘。”

角落里传来孩童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女子扑过去,紧紧抱住她的孩子。

“关上门,记得反锁。”

乔钰叮嘱过后,又解决了另几个房间的水匪,这才继续上路。

七拐八绕后,乔钰来到过道的最尽头。

船舱有两个入口,一处就在乔钰的房间旁边,只不过这里堆满了杂物,船客们默认从另一侧进来。

水匪可不管,一路横冲直撞,很快找到这个隐蔽的入口。

乔钰赶到时,五名水匪刚搬开沉重的杂物,准备踹门。

“踹我的门,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水匪背对着乔钰,听到声音正要转头,就被挨个儿抹了脖子。

临死前,他们只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仿佛从血水中蹚过,就断了气。

乔钰把入口重新堵上,拾起长刀甩了甩,试图把上面的血甩干净。

“质量不行啊。”

不过砍了几个人,这把刀竟然就卷边了。

乔钰扔了刀,换了把新的。

“乔钰?”

身后传来夏青榕不确定的问询,乔钰转头看去,房门开了一条缝,隐约可见夏青榕凝视着他的右眼。

乔钰走近,夏青榕看清乔钰现在的模样,眼底闪过惊讶、担忧、关切......唯独没有恐惧和嫌恶。

“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乔钰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三连问语速极快,乔钰面色微缓:“我没事,水匪劫船,他们想要打劫我,我就杀了他们。”

夏青榕睁大双眼,从门里走出来:“水匪?”

这一路走来,除了遇到一次山贼打劫,可谓十分顺遂。

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就能抵达凤阳府,然后转陆路,四日后抵达京城。

夏青榕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靠岸的最后一个晚上遇到水匪劫船。

乔钰应了声,去敲孟元嘉的房门:“水匪至少有好几十人,他们杀了不少人,船上已经不安全了。”

夏青榕看向水匪的尸体,迅速移开眼:“这会儿客船还没靠岸,短时间无法寻求支援。”

乔钰颔首:“我们只能自救。”

说话间,孟元嘉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被血腥味熏了个趔趄:“发生什么了?乔钰你受伤了?”

乔钰轻笑,向他说明缘由:“你们俩待在房间里,哪都不要去,镖师很快就来,他们会护你们周全。”

夏青榕敏锐地察觉出乔钰话语中的漏洞:“那你呢?”

孟元嘉紧紧抓着乔钰的衣袖:“你和我们一起,那群镖师武艺高强,一定可以击退水匪!”

比起乔钰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以及夏青榕出生贫苦,后又经受霸凌,孟元嘉可以说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这么多年吃过的苦除了乡试那几日,就是在船上的这几日。

这厢见到乔钰浑身是血,头顶上方打杀声不绝于耳,孟元嘉后背冷汗涔涔,两腿发软,语调也不受控地发颤:“乔钰,你听到了没?”

乔钰当然听到了,但是......

“镖师只有十人。”乔钰目光坚定,口吻不容置喙,“我既然有这个能力,就应该在能力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救更多的人。”

孟元嘉承认他自私,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只想他们三个好好活着,其他什么也不想管。

同时他也知道,他管不住乔钰。

乔钰想做一件事,没人能拦得住他。

一如当初乔钰拒绝了孟元嘉和夏青榕关于三人入局的请求,孤身一人面对流言蜚语,成为全省百姓口中人人喊打的杀害周同的凶手。

孟元嘉知道,夏青榕也知道。

孟元嘉还想说什么,夏青榕碰了他一下:“你去吧,我跟元嘉等你回来。”

乔钰勾唇:“好。”

面庞t染血的他煞气毕露,眼眸却温和沉静。

夏青榕心中长叹。

这就是乔钰,永远冷静,永远强大。

......

另一边,镖师和秃头正在经历一场恶战。

能成为水匪的小头目,秃头一身武艺不容小觑。

镖头能掌管手下数十名镖师,同样武艺不凡。

强者交锋,刀刀见血。

又一个回合,镖头吐出一口血,咧嘴笑道:“喂,秃子,咱们打个商量呗?”

秃头眼神阴狠:“不会说话舌头就别要了。”

镖头笑嘻嘻地说:“咱们打个商量,你先死呗?”

秃头:“???”

镖头又道:“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总镖头肯定要扒我一层皮,秃子你让让我,让我赢,我还赶着去保护我家公子呢!”

虽然乔钰那一手足以震撼镖头八百年,但他没有忘记另外两位公子。

这群水匪下手狠绝,镖头担心他那九个兄弟护不住孟公子和夏公子。

秃头气笑了,招式越发凌厉。

......

这场对决最终以镖头险胜落下帷幕。

镖头将秃头捅成筛子,扔下人拔腿就跑。

九名镖师已经赶去孟公子和夏公子那处,以防意外发生,他得赶过去坐镇。

镖头连走带跑,将船板踩得震天响。

秃头躺在船板上,不甘心地挣扎着,试图翻身,逃离这里。

“嗒。”

“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并非杀他的大块头。

秃头考虑到自己的伤势过于严重,当机立断地闭上眼。

装死.jpg

来人停在他身边,轻声咕哝:“找到了。”

旋即传来利器自血肉中抽拔出来的响动,令人毛骨悚然。

秃头想到那个轻而易举杀了野鸡的小子。

来人多半是他。

秃头屏住呼吸,努力装死。

“脏死了。”少年人颇为嫌弃地道。

怎么还不滚?

秃头暗暗着急,他失血过多,坚持不了太久。

“瞧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秃头心中纳罕,过道上除了他就只有野鸡的尸体,能发现什么?

正奇怪,胸口偏左的位置传来剧痛。

秃头:“??!”

“装死也不知道装得像一点,我第一次装死的时候,可比你合格得多。”

乔钰抽出匕首,扬长而去。

他身后,是死不瞑目的秃头。

-

尖叫与求救声不绝于耳,窒息的绝望笼罩着这艘客船。

水匪视人命为草芥,眼中只有钱财,以及女人。

他们将船客的钱财抢劫一空,男子、孩童一刀毙命,女子则扛在肩头带走。

过去无数次劫船,他们都是这么做的。

直到今日,发生了些许意外。

他们遇到了一个杀神。

杀神穿着不知从哪个倒霉蛋水匪身上扒下来的黑色夜行衣,面部被同色布巾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眸子。

杀神提着一把长刀,所经之处无人生还。

当然,这里的人特指水匪。

长刀砍得卷了边,就换把刀继续砍。

杀神不仅长刀使得漂亮,匕首也能玩出花来。

有水匪试图偷袭,杀神左手掏出匕首,毫不手软地扎入他的喉管里。

杀神浑身浴血,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水匪的血。

就这么踏着夜色走来,好似专门前来收割歹人性命的阎罗判官。

水匪诚然凶悍,但也怕死,更怕不要命的。

杀神见人就砍,砍得水匪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幸存的船工和船客张大嘴,呆呆看着这一幕,眼里震惊与敬畏交织。

“离开这里。”

杀神淡淡留下一句,便提刀远去了。

“多谢恩公!”

“我没死,我不用死了呜呜呜呜......”

船工船客们抱头痛哭,一边感激不知名恩公出手相助,一边庆幸自己活下来了,没有命丧水匪刀下。

有人问:“恩公是不是又去杀水匪了?”

“有可能。”

“恩公只有一人,水匪却有数十人,恩公身上血腥味那么重,他肯定受伤了。”

“其实恩公完全可以不管我们的死活,只顾自保,但是他没有。”

从水匪登船那一刻起就躲起来,侥幸逃过一劫的船工站出来:“我们不能让恩公一个人面对水匪,我也不能再继续茍且偷生了。”

船工的话予以在场众人会心一击。

“没错,只有大家联起手来,才能击退水匪,甚至将他们绳之以法!”

“算我一个!”

“还有我!”

除了妇孺与老人,在场大多数男子捡起水匪遗落的长刀,乌泱泱一群人,迎上穷凶极恶的水匪。

“杀!”

月光皎皎,在甲板上洒下一层银辉,然后在打杀声中染上血色。

这边进行着一场浴血奋战,另一边,恩公被两只拦路虎截住去路。

“是他?”

“额头和眼睛跟画像中的人如出一辙。”

断眉水匪看着与他衣着一致的少年人,眼里飞快闪过什么。

能从那群蠢货手里逃出生天,想来有几把刷子。

可惜了,他今夜注定要死,注定不能活着到京城。

乔钰长刀拄地,重重喘一口气。

面前这两人给他的感觉和水匪截然不同,他们比水匪更危险,更致命。

是谁派来的?

仙人?

乔钰当即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狗东西面都不敢露,只敢利用乌虫袭击他,绝不可能派出两个眼神清明,一看就没被乌虫控制的人混入水匪中。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

萧鸿羲。

这两人真够默契的,动手都在同一天。

乔钰轻撚指腹,缓缓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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