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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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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自成亲之日消失, 时隔七日,常少祖平安重返净方阁,无疑是给灵云山上上下下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得知消息后,邵庭在太微阁理事堂召见了他。

引人入座, 斟上茶水后, 邵庭在茶桌对面坐下,视线在常少祖微垂脖颈时,衣领下遍布的,密密麻麻的, 令人浮想联翩的红梅上一扫而过。

他低下眼帘, 指腹抚摸着杯沿,意味不明笑道:“看来谈判进行的很顺利。“

常少祖捧起茶杯, 腾起的团团白雾遮住他的眼睛,道:“只能说暂时稳住了他, 没有必要情况, 他不会乱来。”

“这个‘他’是?”

“是那个魔物,”常少祖放下茶杯,温和地解释道:“你不必担心,他对灵云山没有敌意,只是大部分时候缺乏安全感,看起来比较暴躁, 实际上,他心思单纯,不太擅长伪装, 比江了要容易控制得多。”

邵庭半信半疑,但常少祖这么说, 至少短期不会有威胁,他点了点头,又问:“江了现在怎么样,这些天,你该也见过他了罢?”

常少祖捏着茶杯的指腹微微泛白,他沉默片刻,道:“他们两个现在一分为二,但无法同时出现,情况有些复杂,我了解到的并不多,总之,我没见到江了,也不知道他在哪,而且他现在对我似乎……”

常少祖顿了顿,皱了下眉:“抱有很强的敌意。”

邵庭跟着皱起眉,江了从小到大对常少祖近乎变态的依恋,他全看在眼里,敌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江了坠下业火地狱时不过十八九岁,还未定性,一百二十多年过去,其中不可控因素太多,性情大变也并非无稽之谈。

“他没有来灵云山。”邵庭只道。

现在是白天,没来灵云山,还能在哪?

常少祖回净方阁的路上一直在思索,路过江了房间时,发现房门大敞着,有陪侍弟子在内洒扫浇花,他不经意一扫,脑海里平白无故冒出江不宜的话“就是灵魂长期盘踞的地方”,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急切。

他匆匆走下楼梯,心跳都开始加速,迈过门槛,径直走入江了房间。

陪侍弟子一回头吓了一跳,放下水壶,匆匆行礼:“三长老。”

常少祖像没听见,视线焦急地环视一圈,绕过屏风,掀开床帘,头顶翡翠串成的珠帘晃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啪嗒啪嗒,一下下像敲在他心上。

常少祖盯着空荡荡的床面,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不在。

他转身向外走,膝盖不小心碰落衣架旁边的筐篓,他俯身捡起来,放回衣架上,看着空荡荡的筐篓,心里一咯噔,恍然意识到不对。

他蹲下,又拿起筐篓,反复确认,这就是他成亲前日,缝补婚服时,用来盛装针线的筐篓,他记得清清楚楚,里面的红线并没有用完,还有一些珠玉饰品,全堆在里面。

怎么会是空的?

他转头问陪侍弟子:“这个筐篓,你动过吗?”

弟子摇头:“回三长老,屏风后都是师姐的闺房用物,师姐在时,从不许我们碰,您出关后,这里平日都是大师兄打扫,我们一直没碰过。”

“除了你,还有谁来过吗?”

“三日前,大师兄来过,似乎取走了什么,没有看清,好像是红色……”

弟子话未说完,常少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紧接着,在书房召见了大玥。

常少祖坐在上座,大玥进来,刚行过礼,还未平身,常少祖一擡手,空筐篓劈头砸在他脸上,大玥脸被砸歪过去,竹编的棱角从他眉骨到右脸,划出又细又长的血痕。

大玥来不及思索,一拂衣摆,咚一声跪下:“师尊息怒。”

常少祖脸色冷得像结了冰,问:“里面针线是你拿的?”

“是。”

“做什么用?”

“……”

大玥喉结上下滚了滚,欲言又止,在常少祖逼迫的视线下,低下了头。

这副模样,愈发证实了常少祖心中的猜测,脸色更难看:“江了找过你,并且同你达成一致,你们俩之间有个秘密,这个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而且,他现在就在灵云山,是你一直在帮他隐藏行踪。”

随着他一字字吐出,大玥腰越弯越低,头颅几乎垂到地上。

常少祖指节略显焦躁地敲打着座椅,道:“大玥,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帮他,但你隐瞒我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后果。”

咚一声闷响,大玥谢罪般,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为小师弟隐瞒行踪一事,弟子愿往刑罚司领罚,但小师弟……弟子斗胆,乞求您能宽恕他,无论他此前做过何等大逆不道之事,抑或此后。”

常少祖皱起眉头,想不通大玥怎么会觉得,自己会责罚江了。

他问:“为何?”

大玥缓缓支起手臂,依旧低着头:“因为小师弟他……”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擡起头,坚定的眼神望向常少祖,道:“他怀孕了。”

常少祖敲打座椅的指节一顿,神情也跟着一愣,随即深感荒谬般嗤笑一声,道:“大玥,江了只是有些性别认知障碍,旁人不清楚,但你我总不能不知道,江了是男子。”

“南疆有术,男子怀孕早不是书中传说。”

常少祖依旧是摇头笑:“我上回见他,是在一百二十年前,哪吒诞世,也不过三年。”

“上古腾蛇降生,需集天地之灵气,和世间之祥瑞,业火地狱灵气稀薄,环境恶劣,胎儿生长自然迟缓,更无法降生。”

大玥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他现在刻板严正的回答,更不像开玩笑,常少祖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消失,脊背离开后垫,坐直起来,扣在扶手的五指关节泛白:“你说真的?”

大玥点头:“我摸过脉,胎儿脉象很弱,但也是有。”

常少祖脸色开始发白,神情显出几分慌乱:“可江了从没用过什么南疆秘术,更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或许,是苍闽用过,”大玥也皱起眉:“苍闽的血液,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不可逆的影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大脑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常少祖方才还灵光的脑子,现在像打了结的麻绳,乱成一团,他一手揉着太阳xue,站起来,在书房间焦虑地来回踱步,半晌停下:“孩子是我的?”

大玥道:“我想,这个只有江了知道,他说是。”

常少祖又开始来回踱步,脸色并没有因此好看多少,脑子转得飞快。

一百二十多年都没动静,腾蛇的孕期到底有多久?孕期吃什么?会像人间女子般孕反吗?足月后又该如何降生?听江了说过,他是卵生,那这个孩子是胎生还是卵生?如果是胎生,男人要怎么哺乳?那日在山下,江不宜几次踹到他的肚子,江了会不会有事?孩子会不会有事?江不宜先前知道这件事吗?江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孩子脉象很弱是什么意思?业火地狱如此凶险煎熬,他是如何撑下来的?江不宜也会生孩子吗?他们做了这么多次,如果哪天江不宜突然说,他也有孩子了该怎么办?

常少祖越想越焦虑,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捏住,叫他快要喘不过气儿来,眼睛也开始发烫,脑袋像要炸开一样。

不行,太荒谬了,太突然了,他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必须亲自和江了问清楚。

常少祖飞踱的脚步突然停下,钳子似的手,抓住大玥肩膀:“江了现在在哪儿?”

大玥犹豫道:“如果我告诉您,您会责罚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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