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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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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

宽阔明亮的殿堂两侧挤着一众仙君大拿, 殿中央铺着一把通体血红的长剑,剑鞘之外由层层结界包裹,却依旧能感受到其中散发的浓浓不祥之气。

江了跪在堂下, 前方层层台阶而上,坐着的是玄武宗大长老, 长时间备战让他本就苍老的面庞愈加沧桑, 左侧坐的是上次被江了削断手的绿袍男子,右侧坐的是玄武宗宗主,面相中气十足,不怒自威。

“你从哪里得到的焰天剑?”大长老问。

江了还未从方才的巨大震惊中缓过来, 讷讷应道:“焰天剑被罗生门门主盗走, 最终找到,是在水旱沟的一处洞xue里。”

他本是要这样的答的, 可嘴边的话吐出来,却成了另一句:“焰天剑被天衍剑宗宗主盗走, 最终找到, 是在净方阁的一处密室里。”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大玥蹭一下站起,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那架势,仿佛要冲上来捂他的嘴。

江了也愣住,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那句话, 着急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与天衍剑宗无关!这一切都是苍闽的圈套!”

话说出来变成:“我不是这个意思,与天衍剑宗无关!这一切都是常少祖的圈套!”

不!

不是!!

不是这句话!!!

“放肆!!胆敢直呼仙君名讳!”玄武宗宗主一拍桌案, 咚的闷响,好似锤子砸在江了心上。

江了捂住自己的嘴, 感受到周遭向他刺来的视线,心脏急剧跳动,血液上涌,又忍不住大口呼吸,仿佛扔到旱地的鱼,憋得眼珠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大脑阵阵眩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放松,是禁言令。]

识海中响起江不宜惯常懒散的声音:[估计是苍闽趁你不注意下的,你试试,不要提到任何和罗生门有关的词句。]

当年常少祖为护江了重攻九重塔,又主动让出席位,举止轰动,闹得人尽皆知,如今修仙界谁人不知不知道,束尘仙君宝贝这个小徒弟。

同样的话,从江了口中说出,其中分量,自然可见一斑。

大长老不得不重视起来,皱起眉:“你是要指证束尘仙君勾结魔党,里应外合,盗走焰天剑?”

江了听了江不宜的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慌乱,再开口时,手指不住发抖:“我没有指证!焰天剑是师尊寻来的,并非偷盗!”

这话不提罗生门,却歧义太大,如何寻来?何时寻来?寻来作何?

但江了通通解释不了,他甚至连水旱沟都无法提及,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规避更多的误解脱口而出。

大长老问:“那你的意思是,束尘仙君私藏了焰天剑?”

绿袍男子冷笑一声:“百君令已全部下达,今大战在即,众仙君弟子无一不严阵以待,束尘仙君此刻缺席,属抗旨不遵,如今又下落不明,其居心可见一斑。”

江了一听,咚一声,额头狠狠磕在地面:“与师尊无关!!”

“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私藏了焰天剑。”大长老道。

成千上百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怂恿着,催促着,逼他给出答案。

他擡起头,望见大师兄疑惑不解又失望至极的眼神,又望见大玥身后,邵庭平静如深潭的眼睛望着他,食指落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江了收回视线,喉头滚动,万般缘由到了嘴边,却无法吐出,咽回去像生生吞了刀子。

“是我。”

江了弯下脊背,青紫的额头碰在地面,道:“是我私藏了焰天剑。”

“那束尘仙君呢?”

“师尊发现我私藏焰天剑后,命我上缴销毁,说,若叫魔君得到焰天剑,后果不堪设想。”

后面在说什么,连江了自己都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不能玷污师尊的名声,于是把罪责通通揽到了自己身上,周遭对师尊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小。

绿袍男子听到最后,一拍桌子:“一会儿说是束尘仙君,一会儿又说是你,前言不搭后语,这一听就是在说谎!”

他还欲说什么,大长老先一步擡掌,止住他的话,道:“你虽主动交出焰天剑,但私藏焰天剑,心术不正在先,属罪大恶极,按宗规例律当剜去灵脉,逐出宗门,永世不得再入仙途。”

江了头贴着地面,一言不发。

大长老顿了顿,又道:“而今大战在即,本君无暇追究,便封锁灵脉,打入地牢,待战后再议。”

大长老法杖点地,处决下达,两名弟子一左一右押着江了手臂,将他拖出门去。

“哐当!”

万年玄铁浇筑的牢门闭合,落锁,隔绝。

水旱沟,暗不见天的洞xue深处。

常少祖掌心捧着一小簇红白交织的灵力,看着它们在掌心燃烧,消耗,溃散,身周再次陷入黑暗,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

“永生之门内的时间被拨快了七倍,你早知我中了同心锁,算好了时间在这儿等,我一将死之人,真难为你绕这么大一圈子。”

苍闽笑了笑:“毕竟是四百年的重逢,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

他说着,上前一步,手中凭空多出一副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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