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1/2)
故梦
患者太多, 房屋有限,沙山安排他俩在一个房间挤一挤。
刚一进屋,江不宜反手哐当一声, 把门摔得震天响。
“常少祖,你他妈是真能耐啊!十、好、几、个!一人发一个锄头都能在我脑袋上种草放羊了!”
常少祖进门后打量了一圈简陋的陈设, 背对着他在茶桌后坐下来,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江不宜一肚子气憋了太久,见他这不冷不淡的反应,一股脑涌上来,竟想不出别的话, 只气得脸涨红, 手指着他发抖:“你他妈是真能耐!!”
常少祖喝完一杯,正要倒下一杯时, 江不宜冲上来夺走他手里的茶壶,哐当一声放在石桌上:“喝喝喝, 就知道喝, 我问你话呢!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常少祖总算正眼瞧他:“你走两步还吐奶的时候,我就已经四百二十岁了,到这个年纪,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没什么好奇怪的罢?”
他这全无所谓的态度,叫江不宜无比烦躁:“我也活了三百二十多年, 怎么就没发生这种事?!”
“那没办法,”常少祖摊了下手:“谁让我有钱有权又自由呢?”
这话一落下来,江不宜直接被气懵了:“你他妈再说一遍?!!”
常少祖托着腮, 挑起一边眉毛:“谁让我自、由、呢?”
“妈的,真反了天了!”
江不宜难以置信瞪大了眼, 像极了被叛逆小孩儿气急的家长,满屋里踱步,拿起茶壶又放下,抓起枕头又扔到一边儿,似是想找什么有足够威慑力的工具,好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最后找到一个擀面杖,猛地一挥,直接把石头砌成的茶桌,砸断了一条腿,整个摇摇欲坠就要砸下。
江不宜用擀面杖指着他,两眼气得发红,整个人像刚烧开的水壶:“你这个水性杨花,风流放荡的腌臜东西!我就该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除了待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常少组也站起来,啪一声砸了手里茶杯:“又想犯贱毛病?”
他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冰冷的刀锋架在人脖子上,江不宜刚冒出的火气一下子被堵了回去,上不来下不去的,整个人简直要炸掉,狠狠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吱响。
常少祖点头:“你既然接受不了,那我们谁也别为难谁。”
他撂下这句扭头就走,江不宜心下一紧,简直被他这说走就走的脾气弄得发毛:“你他妈给我回来!”
江不宜大步冲上去拽住他的手,哐当一声压在门上,手臂死死横在他胸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要走?我他妈又没真怎么着你,说两句都不让说?”
“别碰我!”
常少祖另一手击在他腹部,江不宜疼得一卸力,常少祖趁机就要推开他,江不宜反应过来,又按住他肩膀,将他死死压住:“他们能碰就我不能碰是吧!”
常少祖冷冷道:“你不是嫌我脏吗?”
“我哪里嫌你脏了?!”
江不宜竖起眉毛,下意识就要反驳就要吼。
常少祖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着什么似的,一言不发别开了脸。
江不宜这才想起方才脱口骂出的话,愣了一瞬,手上力道一松,气势也软了,赔道:“我……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
江不宜掰过他的脸:“我气昏头了,心里真没那么想。”
“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常少祖轻轻推开她,冷硬的态度叫江不宜心里一凉。
他哪敢让他冷静,他要是冷静了,他就该凉了。
江不宜也顾不上面子了,赶紧抱住他:“常少祖你不能这样,我骂人是我不对,可你也得理解理解我!”
常少祖点头:“理解,你们妖兽都是这样辱骂伴侣的。”
“哎哟我不是,真不是!我……可饶了我罢祖宗!”江不宜急得要哭出来。
“别这样,当不起。”
“求求你了,别说这种话……”
江不宜抱着他晃,常少祖手抵在他肩头:“我真的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常少祖……”
“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哎哟老婆……”
“我出去。”常少祖低下头,拽下他胳膊就开门要走。
江不宜哪能让他出去冒险,一看人是真生气了,连忙抓在了门把手上:“我出去我出去!”
江不宜走出门,望着常少祖冷淡的眉眼,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个字来,就被哐当一声关在了门外。
望着紧闭的屋门,江不宜搓了一把脸,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你没事儿不能好好说话?招惹他干嘛呢?
江不宜是不可能就这么干等着的,常少祖这人不仅爱翻旧账还极其记仇,主动原谅他根本不可能。
江不宜绕着屋子踱步两圈,听着屋里没动静了,悄悄爬到窗户边儿往里看,找了一圈在床上看到了常少祖。
他面朝里,衣服鞋都没脱,身下垫着干草,身上披着披风,往常床单有条褶子都难受得睡不着的人,这一会儿竟这么将就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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