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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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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要给他亲……”

“他说不给亲就不给亲?你到底听谁的?”

“江不宜,我还想要个东西。”

“可您方才,为什么那样生气呢……”

无数生动的表情从那张低垂苍白的侧脸上闪过,仿佛隐秘的角落被人窥探,常少祖越是回忆心跳地越厉害,头疼地也越厉害,被人一拽,当即狠狠甩开:“别拽我!”

空气凝滞了一瞬,邵庭咂舌:“你怎么了?刚一清醒就这么大气性?”

江了睫毛颤了一下,头埋得更低。

常少祖神情怔忪一瞬,不着痕迹踡起发抖的手指,别开视线:“衣服没穿好,怎么出门?”

他踢掉湿鞋,赤足下榻,没有再看那跪在地上的人儿一眼,行至屏风后,摊开双臂任大玥为他更衣整理。

神情淡漠,下颌微仰,灵识受损的负作用褪去,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冷情冷血的束尘仙君。

江了始终垂着头,一截雪颈露在外面,深红的刀口格外显眼,常少祖路过他时,视线在上面停了一瞬,江了一言不发头埋得极低,直到眼前的门又合上,他才擡起头。

大玥还留在屋里,常少祖一走,他目光变得冷沉,打量着地上凌乱的衣衫:“你方才同师尊,在做什么?”

“师兄以为是做什么?”

江了拢了拢毯子,从地上站起,手指梳理着长发,不知从哪个烟花柳巷学的,简单的动作竟叫他作出一副媚态。

大玥脸色愈发难看:“身为弟子当恪守本分,谨言慎行,明尊卑,知廉耻,倘若贪不该贪之物,图不能图之人,下场……”

“我听不懂师兄在说什么,”江了打断他,眨了眨眼:“我不小心掉池子里呛了水,师尊担心我染上风寒,才带我回来换洗。”

“师尊亲手换?”

“师兄约是不了解,”江了抿唇笑了笑:“师尊关怀我,打小便是如此,吃穿用度,什么都要亲自过一遍手。”

大玥知道江了这句没撒谎,但回想起堂前江了那笑意,仍觉哪哪都不对味儿,可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大玥离开后,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了江了一人。

他手指一松,薄毯顺着肩背滑落到脚下,屋里炭火很足,他一行往床边走,一行擡手搭在腰间,小衣轻飘飘落至双膝,被他弯腰拽下,而后屈膝爬上了床。

他头埋进那枕头中深嗅一口,再睁眼时,脸颊已浮上几分醉红。

[真他妈骚。]

江不宜拉着脸,如此点评道。

“你也学着试试?”江了挑起半边眉毛,拉过被褥盖好。

虽好事未成,但得了师尊那话,他心里高兴得紧,满脑子都是为师尊生儿育女,相夫教子,鸾凤和鸣的美好画面,有这斗嘴功夫,倒不如想想未来儿女名字。

江了心里思量着,师尊若是喜欢孩子,他不介意多生几个,若不喜欢,那也要凑个儿女双全,毕竟师尊常喜新厌旧,有了孩子也算有个牵绊……

地牢之内。

常少祖站在牢房之中,一狱卒手中捧着水镜,将少年消失的全过程呈现在他面前,说全过程也不过几个吐息之间,只见一团黑雾一寸寸吞没了少年的躯体,黑雾散去,人也消失不见。

常少祖摆手,狱卒收起水镜退下。

他上前将束缚的铁链检查一番,没有断裂,更没有丝毫磨损的痕迹:“你有没有照我说的做?”

“敲烂全身xue位,禁水禁食,每隔一个时辰服十枚软骨丸与十瓶催命散,”邵庭似是忌惮什么,没有靠前,脸色也并不好看:“就是把他往死里弄的。”

常少祖摸了摸地上斑斑血迹,皱起眉:“算他命大。”

“人是那群老头子在净方阁问责时消失的,怎么样,是那人来过吗?”

常少祖拍了拍手,起身摇头:“不好说。”

邵庭皱眉:“你看不出来?”

常少祖听出话中怨怼,扭头白了他一眼:“连条裤子都没留下,一团黑雾,能看出什么门道来?我那年才十三,你当我跟他很熟吗?”

邵庭被怼得说不出话,挥了挥手,叫人端了净手盆来给常少祖净手。

“那人真会把焰天剑放水旱沟?”

“……”常少祖手洗得专注,指甲缝都要抠一遍。

邵庭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安定几分,思量道:“水旱沟三年大旱,今疫病横行,若真如这少年所说,加之魔气侵扰,恐怕不出月余……”

他话音戛然而止,下意识去瞧常少祖脸色,

常少祖耸了下肩:“我不知道。”

“……”邵庭也看不出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常少祖洗完手,拿绸帕擦着水,寒暄般道:“今日议事堂,那老头说业火地狱封印松动了,约是怕引起恐慌,消息还未对外公布。倘真叫那魔头出来,你觉得他会先去哪儿?”

“……先去找他的佩剑。”

“倘若那剑就在净方阁呢?”

“那魔头一来,定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届时两败俱伤……你是说!”邵庭瞳孔一缩,立即心领神会。

常少祖把手帕叠好放回盆沿,挥手遣退狱卒,道:“等着罢,他会把焰天剑‘送’来的,这坐收渔翁利的好事,谁不爱干,不过……”

他最后这二字说的极轻,长睫低垂,眼前闪过少年昏厥之前最后的笑意,心蓦地一沉,“哥哥,你又是篡改弟子谱,又是送人离开净方阁,遮遮掩掩了这么久,原来是怕……”

“不过什么?”邵庭问。

常少祖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有些乏了。”

千里之外,一处极为隐秘的地堡之中。

少年全身浸泡在血池当中,只一颗头颅托在上面,说头颅也不算,太阳xue深深凹陷进去,五官模糊活像一团肉球。

血池之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藏着什么在啃食骨头,少年却极享受般,喉中溢出轻叹。

“你确定是腾蛇血脉?”池前立着一道黑影,宽大的斗篷遮挡住面容,只看得出身形挺拔颀长,他开口,听声音是二十五六的男子。

少年点头:“确定。”

“腾蛇血脉,哈哈哈,难怪藏着掖着,我的宝贝这是又给我找了个宝贝啊,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宝贝……”他喉咙如被火烧过般,声音像石头在地上磨,叫人听了极不舒服。

“还有,父亲,”少年仰起头,突出的眼珠渴求地望着他:“我从他的血液中,尝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的身体与哥哥,似乎带有某种联系,我说不上来,像是……一种极深的羁绊。”

“羁绊……”男人说的极沉极慢,仿佛在细细咀嚼二字,末了勾唇一笑:“哈哈哈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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