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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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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是夜, 万兽林。

一条巨大粗黑的蛇形游走在茂密林地,穿越重重阻隔,停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湖边, 江了弯腰拍了拍蛇颈,黑蛇垂下头, 让他得以跳到地面。

江了落在湿地, 转身抱了抱巨大的蛇头,掌心抚摸过它头顶鳞片,而后后退半步,看着黑蛇闪电般隐匿于密林之中。

他转过身, 望向平静无波的湖面。

最后一处。

传送如此庞大数量的比试弟子, 不可能不需要高阶传送灵阵,而高阶传送灵阵的布阵条件有诸多限制, 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 缺一不可。

江了来这儿第一天, 就与重天蟒通感,获悉了整座林地的全貌,适合布置灵阵的地域共十六处,他全部试探了个遍,今天是第三天,这里是最后一处。

江了右手掐诀, 随着指尖滑动,空中绘出一串流畅而繁复的咒文,红光仿佛燃着的火焰, 在他指尖停下时,咒文飘向湖中央, 不断放大,熊熊火焰几乎覆盖住整片湖面。

光亮映在江了漆黑的眸底,他心跳得快极了,仰着头,不禁往前迈出一步。

几乎同时,火焰落进冰凉的湖水,江了眸中光亮也随之熄灭,他怔怔望着湖面蒸出的水汽,良久,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也不是,这里也不是。整座万兽林已经被他翻了个遍了,还能在哪呢?

江了感到深深的绝望,可他又飞快抹去眼泪,将喉头的哽咽咽了下去。他想,师尊大抵是很讨厌他哭的,因为他哭起来总是没完没了,哭得双目刺痛,眼皮红肿……师尊肯定也不舒服。

他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从坤袋中抽出一把竹笛,他盯着尾端被暴力抠坏的小字,捡起一块儿石头,削成刻刀的形状,极认真极认真地在旁边刻下一个“了”字。

刻完字,石块儿在他手中滑落,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拇指反复摩挲着那个小字,泛白的指尖发抖,肩膀紧绷着微微战栗,他死死盯着那小字,眼珠泛起深沉的猩红。

[长大了啊,不掉泪珠子,改吹笛子了?]

江了手指猛地一抖,竹笛险些滑落,又被他紧紧攥住。

江不宜笑了声:[你紧张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偷了我东西……诶?这笛子哪来的?你还会吹笛子?]

江了厌恶地皱起眉:“跟你有何干系?”

[你心性偏执,顽劣不化,确实该学着吹一吹,笛声还挺修身养……]江不宜右腿搭在左腿上,说着说着话音蓦地一顿,脸色一变:[妈的,不会是常少祖给你的罢??]

从江不宜的角度,正巧看到尾端的“了”字,笔迹同常少祖简直一摸一样。

“是又如何?”

闻言,江不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沉默片刻后又嗤地一声笑出来,摆了摆手:[肯定是我想多了,就你?折腾三天还不够,常少祖吃饱了撑的才干这种傻逼事儿……]

江了虽不了解风月之事,可内心本能地产生极大的羞辱感,他噌得起身:“你什么意思?!”

江不宜双手环胸,又翘起腿,懒洋洋道:[我说我活好,常少祖脑子里进狗屎了,才跟你这个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小雏鸡蛋子好,除了让他疼得死去活来,啥也不会。]

江了自知理亏,脸颊涨得通红,嘴张张合合半天,才挤出:“我,我学习能力很强的,先前在……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江不宜噗嗤一声笑出来:[不会罢不会罢?你该不会还想着跟常少祖上床呢罢?也是,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刚开了荤,难免满脑子□□垃圾,理解理解……]

[不过你最好想明白常少祖为什么揍你,毕竟……他对我可是亲热地紧呢,每次亲嘴儿都喜欢把小腿儿盘我腰上,胳膊搂着我脖子,他喜欢我咬他的手指,亲他的脚趾……哦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常少祖是什么味道的罢?]

江不宜轻佻的语气越说越沉,漆黑的眸底,仿佛厚重的黑云沉沉地倾压下来,带着雄兽宣誓领地般的危险警告,道:[我了解他的全部,从内到外,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你呢?]

雄兽对领地与伴侣的占有欲是与生俱来,融进了骨血的,更何况江了如今已与常少祖有了伴侣之实,无法完完全全占有伴侣的身心,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气恼崩溃,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没。

江了紧攥的掌心咯吱作响,脚下草叶被他鞋底碾成汁水,沾脏了洁白的鞋面,他面上却不显分毫,最终嘴角一扯,笑了声:“那又如何?”

“师尊亲手教我纾解,自愿与我赴云雨,哪怕我再如何粗莽,再如何不讲分寸,三天三夜之中也未伤我分毫……师尊纵容我在里面,纵容我铐他的手,纵容了三天三夜,你呢?”

江了眨了眨眼睛,摊开手:“恕我冒昧,师尊纵容过你什么?”

他神情动作都随意极了,话里话外却又刺又硬,分毫不让。

江不宜眯起眼睛,仿佛第一次意识到面前人的威胁般,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从把常少祖掳回黑水沟起,江不宜就把常少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不仅是伴侣,而是一个任由他支配,完完全全只属于他自己的所有物。

所以一旦常少祖表现出任何不符合他期望的行为,他就变得极为暴躁冲动,疯狂地逼迫他折磨他。他说他是伴侣,他就必须敞开怀抱予与予求,他说他是仇人,他就必须面目可憎,承担起他所有的报复。

尽管这种过于极端的认知,随着上辈子的结束,被彻底推翻颠倒,可潜意识中蕴藏的汹涌占有欲,却不会因此平息。

[你尽管得瑟,同样的石头,谁会被绊倒第二次?]

“第二次……”江了抚摸着竹笛上的小字,应道:“是啊,谁会被同样的石头,绊倒第二次?”

没有人愿意认输,没有人愿意将伴侣拱手相让,仿佛短兵接上白刃,电光火石间擦出的火花,几乎将逼仄的空气点燃。

“啪——”

剑拔弩张之间,一声清脆的闷响自腰侧传来,两人均是一愣,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江了低下头,眼睁睁看着裂纹一寸寸爬上腰间灵环,又是啪一声脆响,白玉灵环毫无征兆地碎成了四块儿,落进江了掌心。

“……碎了?”

[你他妈有病罢?你生气归生气,捏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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