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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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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

常少祖听到他拿出什么东西放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动作熟稔地压住他的腿弯。湿热的柔软覆盖在伤处,由伤口外沿轻轻打着转往里。

常少祖脊背几乎瞬间僵直紧绷, 扬起脖颈,悚然道:“你做什么!”

“让你放松啊。”

“这样放松?”

江不宜不情不愿擡起眼, 声音有些闷闷的, 像被被子罩住了一样:“你想怎么样?伤口都肿在一起了一碰就流血,药都涂不进去,几天了还不好……只能这样。”

江不宜说着说着,声音又矮下去, 他又哽住了似的, 吸了吸鼻子,再没多说什么, 低下头继续。

常少祖也不是乐意受罪的人,知道他只是为了上药后, 也再没说刻薄的话。

伤口温热中带着酥麻的刺痛, 常少祖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放松身体配合。干裂紧绷的土壤在润雨的浇灌下渐渐松软打开。

上药前的准备做的还算顺利,常少祖脸色却越来越白,肩颈绷起又放松,放松又绷起, 膝盖往前蹭了蹭,几番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常少祖最终吸了口气, 偏头看向他落在床边的衣摆,蹙眉道:“你先别哭了行不行?”

“哭?”江不宜满脸嫌恶, 恶声恶气道:“看你遭报应,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泪掉里面了,齁咸,要疼死我了。”

江不宜:“…………”

常少祖:“…………”

江不宜握在他腿肉上的大手猛地收紧,常少祖腿上肌肉也跟着绷起来。

江不宜因受惊而猛吸了一下鼻涕的声音,响彻在死寂的空气中,又戛然而止,连呼吸都欲盖弥彰地屏住了。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江不宜没动,常少祖也没动。狭窄的床帐之内,空气从未如此逼仄过。

常少祖好久都没听到他喘气儿,意识到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把自己憋死,顶着诡异的气氛,硬着头皮:“要不……你先擦擦?”

吱嘎一声,江不宜烫了屁股似的猛地站起,他动作太急,带倒了旁边摆放的瓷罐,瓷罐滚落在地,又是稀里哗啦地一阵响。

瓷罐抹了油似的,捡起来又掉,常少祖听着他不停蹲下又起身,衣料摩擦的声响在这死寂中格外清晰。

常少祖用力闭了闭眼,在这诡异的姿势,诡异的沉默,诡异的氛围当中,缓缓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太疼了,他不是故意戳破的,是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江不宜又坐回床边时,床板发出轻轻一声吱嘎。听到瓷罐拔开的动静,常少祖身子绷了一下,踌躇片刻,手臂撑起上半身:“剩下的我自己……”

江不宜手指已经蘸着膏药,涂了上去。

常少祖腰身一软,手臂力气一卸,脸颊又埋回了枕头里,松软的被褥从紧抓的指缝中钻出,直到确定江不宜并没有趁机报复他后,才又放松下来,膝盖不自觉往两侧岔了岔。

大概是从前处理过不少次,江不宜手法很熟练,每每察觉到他有轻微的紧绷时,就知道这是疼了,然后变着花样将人安抚好。

江不宜夜视能力很好,他一扭头就能看到常少祖侧着的脸,柳叶似的眉尖紧蹙成小山,呼吸羽毛似的,哪怕他这样轻的动作,都让他出了满身汗,额发湿润润黏在脸上……这点疼都难受成这样,江不宜想起自己看到牢房那幕,心里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根本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他看到江了把常少祖抱在怀里,动作粗鲁得像揉面团一样,不停质问着他为什么不理他。常少祖已经昏过去了,他手铐在栏杆上,手腕磨得全是血,浑身狼狈不堪,小腹都隆了起来。活动间,铁链撞着栏杆,铛铛的响声震耳欲聋。

江不宜看到这幕,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也不是兴奋,而是害怕,几欲窒息的害怕,浑身血液都要倒流。

等他把人里里外外收拾干净,抱上床时,无边的心疼才漫上来。他跟常少祖好时,暗自里意淫过无数种体位,但都因顾及他这具身体还未经开掘,而忍耐了下来。

他不想毫无准备一时兴起,他不想在随随便便的岛上,他不想搞得像前世一样糟糕……他那么那么那么小心地,认真地对待,不想让他有一丁点儿的不舒服,结果一睁眼……看到了他满身的齿痕与血。

江不宜刚擦干的眼眶,又开始泛酸发烫了,他擡臂一抹眼睛,低头又挖了一下药膏。

他话里带着鼻音,硬邦邦道:“你现在心里快得意死了罢?”

常少祖睫毛颤了下,别开眼:“……我没有。”

“你想笑话我就直说!”

“我没……”

“你怎么可能没有?!”

“…………”

常少祖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好罢,他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他知道江不宜恋爱脑,却也没料到这么恋爱脑,先前命都要搭进来,现在还替他哭呢?

常少祖咽了口口水。

他这样让他真忍不住,忍不住……想再诓骗他一次啊,因为他实在是……太好骗了。

“你眼珠子转什么?又想着怎么骗我利用我?”

常少祖泰然自若:“我没有。”

江不宜阴恻恻道:“你刚才夹了我一下。”

常少祖:“…………”

常少祖泰然的神情绷不住,烦躁地转头朝床里,脸埋进被褥,不说话了。

江不宜盯着他后脑勺看了一会儿,阴沉的脸渐渐黑如锅底,他抿了抿唇,一脚踢翻了脚凳,脚凳噼里啪啦滚了一大圈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常少祖没说话,江不宜也没说话,周遭又陷入死寂。

快要涂完药时,江不宜黑漆漆的眼珠又转到常少祖后脑勺上,他还是没憋住火:“跟他爽还是跟我爽?”

“跟你。”

他得到了一个毫不犹豫的回答。

常少祖听出他心情一下子愉悦了似的,压抑粗沉的呼吸放轻,肩背放松地后靠,床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常少祖眼珠转了转,脑袋费劲地往后看向他,眨了眨眼睛,趁着机会道:“我身上让那畜生咬的,也没好。”

江不宜紧拧起眉:“你当我是特效药?我凭什么伺候你?”

常少祖:“不行就算了。”

刚转向他的脑袋又埋回了被子里。

江不宜:“…………”

江不宜看到的又只剩下一个后脑勺了,眉心不自觉拧得更紧,他放慢了手指动作,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可直到他上完药,抽出手指,常少祖都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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