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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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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情潮期的雄兽来说,无法时时刻刻和伴侣黏在一起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更遑论伴侣此刻对他施加伤害,甚至想要抛弃逃离。

江了情绪完全崩溃了,与起初的大哭不同的是,他这次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疯狂状态,情潮期的雄兽会消灭掉任何阻碍他和伴侣亲密的事物……哪怕那个事物是伴侣本身。

他把常少祖给他解下的手铐,铐在了常少祖的手上,另一端铐在了栏杆上。

这里没有刻度水壶,常少祖不知过了多久,以至于最后他被江了抱在怀里,浑身软地像滩烂泥,再使不出分毫力气,甚至以为自己是又吃了枚软骨丸。

“不要走不要走……”

常少祖疲惫极了,浑身骨头都被打散了般,也是这时才意识到江不宜当年是有多么克制。

沾湿的黑发黏在他苍白的脸颊,呼出的热气比羽毛还轻,他再也顶不住千斤重的眼皮,慢慢地阖上了眼,陷入了极深极深的沉眠。

常少祖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入目依旧是昏黄的灯光,他浑身血液一僵,下意识以为还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直到看到床头熟悉的摆件与挂饰,心跳才缓缓平复。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净方阁的,同江了在地下那几日他是一个画面都没忘,也是一个画面也不想回忆。

他仿佛沙漠中饥渴数日的旅人,喉咙干地要命,下意识就想翻身坐起去倒水喝,手臂往床上一撑,还没撑起身子来,下身的剧痛让他大脑一空,哐当一声又跌了回去。

这一跌,身体知觉被唤醒了般,不仅是,接连泛了起来,常少祖连呼吸都不得不放轻,湿润润的泪水沾上了睫毛。

要命了,就没人管管他吗?

常少祖抱怨完才恍然发现,虽然还是疼,但他的身体是干爽的,额发是干燥的,衣服是干净的,连常年发冷的脚趾都煨着暖呼呼的汤婆。

他正诧异是谁时,紧闭的窗户发出了咔哒一声细响。

来人翻窗的动作极其熟稔,脚步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半分声响,径直朝床边走来。

常少祖分辨不出,后知后觉闭上眼。

来人先是蹲下身,似乎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掀开了他的被子,拿走了汤婆。

常少祖听到脚步声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紧接着怀里被塞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他抓起他的手捂在上面,捂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冰凉的指尖被内外的温度齐齐捂热,他才松了手,转而捞起他的腰肢,在身下放了个软垫。

常少祖靠着软垫,抱着烫婆,脑子还有些发懵,忽觉腰腹一轻,又是一凉,竟是里衣连同亵裤一并被剥了个干净。

常少祖睫毛颤了两下,有点装不下去了。

下肢被分开,常少祖彻底绷不住了,腿抖了一下就朝他踹去。

来人反应也快,握住他踝骨往外侧一压。

“啊……!”

动作牵扯到伤处,常少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儿。

来人也像被吓了一跳,手上力道蓦地一松,低头对上常少祖眼睛那刻,竟是着急忙慌地先挥灭了油灯。

常少祖眼前一黑,只看到了来人轮廓,一时也没认清到底是江了还是江不宜……无所谓,都是畜牲。

那畜牲见他醒了就要跑,动作快得跟兔子似的,眨眼功夫就爬上窗户要往下跳。

“等……水……咳咳咳!”

常少祖嗓子干得冒烟儿,一说话就忍不住咳,一咳就牵扯到伤处,浑身都震得发疼,他收着咳的力道,偏偏喉咙的痒劲儿又止不住,憋得他脸通红,泪都流了出来。

他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只大手将他扶起来,湿润温热的杯沿贴在了他唇上。

常少祖猛喝了一大口,瞪大了眼睛,又猛地全吐出来,挥落了暖玉杯:“你想烫死我!!”

那畜牲被水洒了满身也没说话,急忙又翻开茶盏倒了杯凉水递到他嘴边。

常少祖喝了好几杯才缓过劲儿来。

“滚罢。”

他舒服些了又躺回去,没再多看他一眼,也没追究到底是谁,他刚睡醒脑子还不太灵光,分不出太多精力去生气。

常少祖方才被烫了舌头,现在依旧麻酥酥的,他不自觉半张着唇,露出一点舌尖在外面。

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都没听到翻窗户的动静,正纳闷儿时,忽然被轻轻钳住了两颊。

常少祖一激灵,刚要挣扎,却感到轻轻的凉凉的气流在舌尖拂过。

那畜牲竟是在给他吹舌头,这让常少祖感到有些别扭,印象里,这种动作往往发生在小孩儿身上,因为贪吃烫到了嘴,阿娘就一行说着安抚的话,一行给孩子吹舌头。

这畜牲算个什么东西?把他折腾没了半条命,又偷偷跑来献殷勤了?

今夜没有月亮,常少祖睁开眼,哪怕是凑得这么近,他看着也只是黑乎乎的一团,勉强能分出眼睛鼻子嘴。

常少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不丁一巴掌扇在了人脸上,力道大得将他半边身子都扇歪过去。

“我叫你滚,没听见吗?”

这巴掌无论是扇在谁脸上都不亏。

反正真相已经捅出来了,常少祖也再没顾虑,不过是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情况总不会比在崖底更差。

大概是牢底那一遭让他忍痛阈值提高了不少,常少祖一巴掌下去怎么也觉得不够疼,他揪住他的衣领,又是一巴掌叠在方才的位置。

他嘴里漫出血腥味儿,可还觉远远不够解气,举起手又要扇下去时,手腕蓦地被攥住。

常少祖同他对上眼睛,依旧是模糊不清,他却从他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和粗重的呼吸中感觉到了他压抑的怒气,常少祖几乎瞬间就认清面前人是谁了。

他拧起的眉几乎立刻舒展,高高挑起:“哦,趁着我昏迷不醒,你也要来分一杯羹?”

江不宜没说话,常少祖却听到他呼吸一滞,扣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更重几分。

常少祖僵持的手臂放松,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你手里可攥着我把柄,这么委屈自己干什么?你想做就做,我还能拒绝你不成?”

他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每个字都尖酸刻薄得像小刀子似的往人身上扎。

“我要现在做呢?”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江不宜分明知道他说话就是这个德行,他就是在故意激怒他,却还是被气得浑身发抖。

江不宜非要跟他比比谁先服软谁先认输似的,在他话落那刻,真就捞起他的腰将他翻了个面,双手反剪压在背后,擡高了他的腰。

他都把他分开了,常少祖还真就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

衣摆向下卷曲滑落,露出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好肉,满是淤青和齿痕。

江不宜面对着他惨不忍睹的伤口,再看向他又臭又硬跟个顽固不化的石头似的脸,恨得牙都要咬碎了,眼眶都泛起红。

“常少祖!!!”

江不宜气得脸颊肌肉都在发抖。

“你他妈要嘴硬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自己底下烂成什么样子!他屁都不懂你也不懂吗,你就这么纵着他……”

他看着那伤口,哽住了般,红着眼说不出话来,匆匆低下头在乾坤袋中翻找着什么。

常少祖偏过头,冷嗤一声,道:“说得好像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发起情来不都一样。”

江不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跟你吵。”

他嗓音低涩发哑,常少祖觉得自己听错了……他居然听到了江不宜轻轻吸鼻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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