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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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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祖,我会待你好,比所有人加起来都待你好,你不要拒绝我,也不要搭理别人……我知道你气我咬你,事后你尽管咬回来,打回来也成,你脾气这么烂,我不求你待我多好,你只要安安分分的,我什么都能依你……”

他在他耳畔呢喃着,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耳后,但他没听到回应,不消片刻,又拧起眉来。

他威胁似的,獠牙贴在他伤处附近碾磨,盯着他的眼:“你再说,我能不能管你?”

冷一阵热一阵,常少祖可太熟悉他这番行为了。这番话,前世他在黑水沟听过不下百遍,狗改不了吃屎,这世哪怕他说得再好听,常少祖就没信过他能改。

常少祖懒懒掀起眼皮,一双浅眸平静地望着他。

这平静好似一把火,一下子点着了江不宜仅剩不多的理智,他眸色一暗:“说话,这点儿毒还不至于让你话都说不出来!”

“常少祖,你他妈说话!!”

江不宜近乎歇斯底里,可常少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望着他的眼,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嘎嘣一声,断了。

江不宜鼻翼鼓动,脸颊肌肉都在颤抖:“好,你自找的!”

他扔下狠话,拽下他本就被折腾得松松垮垮的外袍后,大手直接扯住他里衣衣领,薄薄的布料刺啦一声被撕得粉碎。

洁白如雪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江不宜贴上去,动作间满是报复。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挣脱控制,迅速离他而去,但他此刻根本顾不上那些,他满脑子都是让身下这个人低头,让他知道身为雌兽该有的本分,再也不敢忤逆他。

大概是妖兽的天性使然,江不宜总爱操来操去的,但常少祖并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会觉得把他操昏过去,能折服他?他的骨性和脾气,又不在他身后的那个洞里。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前世被他那样折腾过,还会怕这些?

但不得不承认,当里衣被扯落那刻,常少祖确实心惊了一瞬。此刻他背后尚有衣物遮挡,但只要他把他转过身来,一眼就能看到那条长长的,血肉模糊的鞭痕。

江不宜指尖正顺着他腰后滑下,常少祖试着活动了一下,依旧使不上力气,相反随着毒素的渗入,他连头脑都开始发昏。

常少祖胸口一疼,他闷哼一声,闭上眼:“这次做完,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不宜动作一狠,蓦地擡起眼:“你说什么?”

“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不宜反应过来,停下动作,表情有些扭曲:“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控制欲太强,很不巧,我也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常少祖额上有冷汗滑落,他呼出一口气,重复道:“非常强。”

“什么意思。”

“江了是我从小养大的,你看他不可能看不出……”

“你别提他!我他妈就问你那话什么意思?!”

江不宜凶恶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嘴唇却在隐隐发抖,常少祖选择了更简明的话:“意思是,以后你再别来找我。”

江不宜瞳孔骤然一缩,他愣愣地望着他,张了张口:“你要跟我……”

分手二字到了嘴边,如何也说不出,只稍一想,他心脏都好似被一双大手掐住般,喘不过气儿来。

“我不就是咬了你一口!你红杏出墙,动手打我,还说那种话,那样气我我都没有动你!我不过是咬了你一口,你居然,居然就……!”

江不宜一下子抱住了他,仿佛要将他嵌入身体般,手臂不断收紧,他惊慌失措:“我不准!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你怎么能跟我提……不行!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常少祖背上有伤,被他这一抱,疼到近乎失声,良久才挤出一句:“松手……!”

“你不准说话!!”

江不宜这时候倒像个孩子,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急得跳脚,慌不择言道:“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你提一次,我就咬一次!你别想,别想……”

常少祖忍着疼:“你能杀了我吗?”

江不宜脸都白了,他摇头:“……杀?不,我们之间怎么要提这些?”

他们是伴侣,是最亲密的人,是相守一生的人。不说现在,哪怕是他最恨常少祖的时候,脑子里也只有折磨他的法子,嘴上叫嚣着厉害,却从没想过取他性命!

“那你是觉得,我这次被你咬后,你还能咬到我第二次?你连具完整的躯壳都没有,你以为你还能像从前那样,困住我?”

常少祖眼含几分冰冷的戏谑,语气却没有什么波澜,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江不宜一时哑然,他恍然意识到,方才那飞速溜走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他从重生后,废了天大的功夫,好容易得来的,同常少祖的关系。

那夜常少祖吻了他之后,他分明下了决心,不会再同以前一样!可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他太在意常少祖了,他好容易得来的人儿,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要露出牙来威吓,他只想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他同妖兽混迹太久,难免以妖兽的思维来看待两人关系,以至于他忘了,是他为了留在常少祖身边,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亲手把绳子的另一端交到常少祖手中的。常少祖永远有选择松手的权利。

尝过甜头的小流浪狗,哪能接受得了失去呢?

江不宜一下子就害怕了。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常少祖的身子,裹完后抱住他:“你说,这次做完……我不做了!你说的都不作数!”

常少祖冷眼瞧着他,道:“你控制欲太强,我也不可能让步。”

江不宜现在和先前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那时整片九州全跪服于他脚下,说句无法无天都是含蓄。

他控制欲能强到什么地步呢,常少祖头发发型,指甲长短,他全要管。连他吃食,多吃一口都要从嘴里抠出来,后来发现他管不住他吃食后,干脆不给他吃了。

“我控制欲一点都不强!!”

江不宜下意识反驳,他抓着他的长发,脸颊贴在他的脸上:“你不用让步,我让步,我让好多好多步,你太小题大做了,这根本不算问题……”

又开始了,说这种狗听了都摇头的话。

常少祖没有表情:“那你给我解毒。”

江不宜一愣,眼底流露出痛苦的挣扎,他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给你解了毒,你就扔下我不要了,不行,不行……以后,别的地方,任何地方,你想我怎么让步都成,这次不行……”

常少祖早就料到,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江不宜怕极了,他又开始吻他,从额头吻到下巴:“别生我气,我求求你,求求你……”

常少祖:“现在到天亮,顶多两个时辰。”

江不宜浑身一僵,他像是没了力气,滑坐在地上。他怔了片刻,没有说话,回过神后,拽了拽怀中人身上披着的衣服,将他裹得密不透风,才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搂着他的手臂紧了又紧。

毒素渐渐蔓延到血肉,麻痹了后背的伤,常少祖倒觉不到疼了。

他任由江不宜抱着,不知抱了多久,随着时间流逝,中毒反应越来越明显,起初只是有点胸闷,可现在,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子又冷又热,出了满身的冷汗,而且……而且全身的火气都在往下腹处拱。

腾蛇生性凶淫,其毒有一定程度的,催/情效用。

江不宜尚捋不清自己杂乱的心绪,更别说注意到怀中人异样。他抱着他,所有软的硬的法子在脑子里全过了一遍,最终小心翼翼擡起眼,说:“如果我给你解毒,你能不能再给我……”

他话未说完,常少祖忽然一歪脑袋,砸在了他脖颈处,额头的滚烫让江不宜一阵心惊:“你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常少祖喘息地厉害,连呼吸都是滚烫的,衣不蔽体的里衣,早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

“你发热了?!”江不宜摸着他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你身体不是一向很好,怎么会发热,只是少穿件衣服而已……”

常少祖真想扒开他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品种的狗屎,他咬着牙,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个字:“毒……”

“……”

江不宜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常少祖额头的汗,蹭在江不宜脖子上,快要将他的衣领也浸湿,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打在他白皙细瘦的侧颈,泛着一层水淋淋的光泽,没入衣领的地方,标记般印着两个血孔,周围泛着青紫。

江不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挣扎片刻,大手托起他滚烫通红的脸颊,低声问:“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常少祖眉毛像两条虫子似的拱了拱:“嗯……”

“你答应我不分手,我,我就给你解毒。”

江不宜说完,咽了口口水,手指不由自主揪起衣角的布料撚磨。

常少祖神情微变,他费尽力气,将千斤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莹莹水光之下,是彻骨的寒意。

“滚。”

“……”

江不宜咬住牙,他眼眶一热,再也忍受不住般,低头用獠牙极为粗暴地划开自己的手腕,血水汩汩涌出,顺着他手臂滴下。

江不宜捏住他的两颊,手腕压在他唇齿之上,将血水灌进了他口中。

腥味儿太重,待拿开手时,常少祖伏在他臂间一阵猛咳干呕。江不宜撕下衣摆在手腕上缠了两圈,推开他,逃也似的,跑进了密林深处。

江了醒来的时候,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四周还是黑洞洞的。

呼呼的风声从脚底传来,他往下一看,猛然惊觉自己竟坐在山崖边,双腿探出去,悬在空中。

别说睡意,江了魂都要吓飞了,往后打了个滚,后背猝不及防传来的剧痛让他身子一歪,险些就这么滚下山崖。

待远离山崖,江了刚要破口大骂,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他一抹,整张脸上都湿润润的。

他眉梢一挑,舔了舔,咸的。

哟,哭了?

他又跑到湖边,脱下衣服,照了照自己的后背。

哟,鞭伤?

啧啧,这是又跟师尊吵架了,还吵得挺厉害啊?

江了因受伤而带来的阴郁,瞬间一扫而空。不仅如此,他心情雀跃地恨不得绕着整座岛跑上八百圈,跟所有师兄弟都握一遍手,然后拉着他们坐在演武台上,左边坐着仇行,右边坐着邢风,一起听他讲他和师尊幸福美满的生活故事。

但江了只能想想,他能感觉出来,那人还醒着,这多多少少有失他“正妻”的风度。

虽是时刻谨记着克制,但江了往密林外走时,还是没忍住哼起了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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