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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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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落下,空气中沉寂了片刻,江了再也绷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捶得床面哐哐响。

笑得他肚子都疼了,才勉强忍住笑意:“你说你是我爹我都信,你说师尊会杀我?你当我脑子长了是好看的吗?”

江不宜被他笑得也恼了,毫不留情讽刺道:[有时候我真纳闷你哪来的自信?常少祖有钱有权有实力,你说你一个扒了裤子剩俩腚的小杂种,他若不图你什么,凭什么对你好?]

哪知江了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他一边应和着点头,一边把身上的被子又裹得紧了些,找了个舒服地姿势,闭上眼,茶里茶气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师尊若是知道自己对弟子的好,被这样揣度,肯定会难过极了。”

江不宜:[………………]

如果江不宜有脸的话,此刻一定比锅底还黑。

江不宜是指望不上这个废物了。

江了劳累了一整日,睡着的也快,江不宜占据了他身子后,匆匆裹了件外衣,便直奔藏书阁而去。

既然他的重生与同心锁有关,那他之所以能被他杀三百回还没死,肯定也与同心锁脱不了干系。

江不宜把藏书阁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才恍然想起,十年前自己早就把它拿走了。

拿走之后,之后……

他踩着屏风想爬窗户,结果碰到了正在泡药浴的常少祖……

常少祖把他错认成了江了,还问他冷不冷,握着他的那双手湿湿的热热的,兰花香中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后来他把他抱进了怀里,怀里暖呼呼的……

不对!

江不宜拍了自己一巴掌,气恼地想,这是重点吗?他能不能别像个思春少女一样?

江不宜定了定心神,又回想起当时细节。但他当时确实全副心神都被常少祖给勾走了,再加上过去十年,除了当时的感觉,其他都格外模糊。

江不宜琢磨了好些遍,满脑子都是他握住了他的手,直到下台阶时被绊了一下,心里一咯噔,才恍然惊觉。

他手里拿着东西,常少祖是怎么握住他手的?!

他可不就是趁这时候,给他顺走的!

江不宜一想又头疼起来,同心锁在常少祖那儿,他该怎么拿?

常少祖房内。

常少祖脱下外袍,一直拢在宽大袖子里的右手也显露了出来,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浸出片片暗红。

常少祖皱起眉,一圈圈拆下纱布。

生肌丹的效果极好,那贯穿掌心的伤口,这一会儿便愈合了七七八八,粉色的嫩肉自伤处长出,边缘泛着红,与周遭白皙的皮肤还有些差距。

常少祖想了想,还是裁了干净纱布又缠上。

他从未教过江了使用禁术,其他书卷更是没有任何记载,他所能想起来的,唯一提及的一处,是自己前几日写的那张草纸上。

他虽未明确告诉江了,但江了一直很有分寸,从不动他书架上的东西,更不会乱翻。顶多是他写字时,他在一旁磨墨,瞅上两眼。

可他写下这禁术时,江了并不在旁边。毫无疑问,江了偷看了。

至于为何偷看,常少祖便不得而知了。若说是为了偷学禁术,其实是立不住脚的,因为江了起初并不愿意参加比试,更不在意输赢,是常少祖哄着他说会陪他练剑,这才上了心。

常少祖熟练地单手缠好纱布,烧掉换下来的,吹灭了燃着的蜡烛,只在床边留了小小一盏。

他躺上床。

他并不担心江了看了会如何,他担心的是,江不宜有没有看到?

正思索间,常少祖听到了一声极细极小的“咔嚓”,窗户被由外打开,紧接着,响起刻意压低的脚尖落地声。

常少祖睫毛颤了颤,颇有些头疼地想,看来是看到了。

常少祖假寐,听到了江不宜翻箱倒柜的声音,似是在找什么东西,但他并未找到。空气沉寂了片刻,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

脚步声消失,江不宜停在了他的床头。

常少祖听到了床头柜抽屉被拉开的声音,他睁开了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找。

江不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颇有些懊恼地嘟囔:“怎么没有……”

他合上抽屉,下意识看了眼睡着的常少祖。

于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帐,就这么四目相对。

常少祖:“…………”

江不宜:“!!!!!”

常少祖就着昏暗的灯光,眼睁睁看着他浑身炸毛了般,瞳孔瞬间紧缩成一条细线,抓着抽屉把手的手,摸到烫手山芋似的,赶忙甩开,整个人后撤一大步,却没注意到台阶,扑通一下摔了个人仰马翻。

江不宜爬起来,紧盯着他,一动不动,薄唇抿成一条线。

常少祖仿佛没看到他眼底的戒备,侧过身来,问:“这次怎么没有敲门?”

“……我以为你睡着了。”

江不宜喉结上下滚了滚,又道:“你忙了一天,我不想再打扰你。”

“那你来是为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毕竟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

常少祖眉梢一挑:“看看我?我还以为你在……找东西。”

他说着,目光扫过床头柜的抽屉把手。

“……”

江不宜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压在衣摆上的手指却忍不住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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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祖笑了笑,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他乱翻东西而生气,他眯了眯眼睛,温声道:“江了从小就不会说谎,一说谎手指头就开始揪衣服,你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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