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掣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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掣肘

今日是虞夫人和虞将军的忌日。

常少祖一整日都无法安定下心神, 太阳一落山就离了净方阁,来到距离皇城最远的那处穷僻的小山村,站在了两人衣冠冢之前。

他向村民借了扫帚和棉布, 亲手打扫完祭案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

最近的变故太多, 常少祖坐在墓前, 倒上白酒,像同旧友聊天般,从虞淼长得越来越像她,到他辞去了剑仙之位,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也喝了很多。

天亮之后,他烧了些纸钱, 颇为高兴地说,自己现在日子跟以前不一样了, 也想看看他们看过的风景。

于是他来到永阳江的发源地, 顺着他放下琉璃瓶的天山山脉往下走,一直走,走到太阳又落了山,路遇一家客栈,才停下来歇了歇脚,又喝了些酒, 结果一歪脑袋趴桌子上睡了过去。

直到被店小二叫醒,说打烊了,才迷迷糊糊醒来, 放下些碎银,回了灵云山。

他喝得头疼, 推开房门,没有点灯,随手脱掉外袍,径直向床边走去。

常少祖躺在床上,身上发冷,想拽条被子盖上,却发现如何也拽不动,他正觉得不对劲,一偏头,就对上一双绿油油的蛇眸。

江不宜压在被褥上,脊背微弓着,像一头蛰伏于黑暗中的野兽,身体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直勾勾盯着他,好似要将他脸上盯出两个窟窿,嗓音干涩发哑:“一天一夜不回家,你又去哪了?”

常少祖松了拽被子的手,搭在眼上,嗓音透出疲倦和浓浓的不耐:“谁准你进的我房间?”

“我问你话,你去哪了?”

“从我房间滚出去!”

常少祖脑子混混沌沌,懒得同他吵,闭了闭眼,再次背过了身去。

却不料这动作,像火苗嘭一声引炸了江不宜肚子里憋了一天一夜的怨气。

江不宜猛扑上前,大手掰过他的肩膀,腿从他腰侧跨过,压在他的月夸间,逼他直视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厌我烦我,至于到外面躲着我?是你做的事,是你要偷听,我说了实话有什么不对?”

常少祖没料到他胆子这么大,手臂防备地横在胸前,身体的不适加上心底的憋闷,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最后一次警告道:“现在,立刻,从我房间滚出去!”

江不宜满肚子的火气像撞在了冰墙上,两人各说各的,根本听不进对方的一句话,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江不宜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同他废话,他又不敢伤自己,比起先前来,他占了太大的优势了。他忍了一天一夜,一退再退,结果他回来就叫他滚。

他只是想问他去了哪而已,他不说,他有的是办法把他的嘴给撬开。

“黑水沟时,我向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轮得到你让我滚?!”

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江不宜大手钳住他挡在胸前的手腕,压在床头,另一只手十分熟练地顺着他胸前衣襟缝隙往里钻,他一边捏着他紧绷滑腻的肌肤,一边不停刺/激道:

“本座同你好好说话,你不听,看来师尊还是更喜欢被关起来,被我曹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啊?”

常少祖被他无耻的行为,惊得瞪大了眼,擡腿就用膝盖砸在了他的背上,他听到江不宜闷哼一声,常少祖忍着脊背钻心的疼,用力将他从身上掀开。

江不宜却紧抓着他不放,两人一同滚落床下,换做常少祖压在他身上。

常少祖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早知他秉性难改,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就往他肚子上砸。一拳下去,江不宜嘴角就溢出了血。

常少祖顾及到江了不久后的宗门大比,再出手时,犹豫了一瞬。

这一瞬就被江不宜抓住了空当,一手钳住了他的手腕,翻身再次将他压在身下,咧开嘴笑道:“师尊这力气是给我挠痒痒吗?”

他仗着常少祖不敢下手,故意恶心他似的,一手在他腰间徘徊揉/捏。

常少祖后脑上撞在地上,脑子里嗡嗡的响。

“畜生……!”

他气得恨不得削断他的手,却又不敢用剑。他怕自己真气急了下死手,又怕江不宜真的不要命一躲不躲。掣肘他的太多了,堂堂仙君,只能狼狈不堪的与他扭打在地。

这一扭打,本就不算贴身的里衣更是松松垮垮,两人一时都有些呼吸粗重,袒/胸露/乳的。

江不宜直勾勾盯着他的身子,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炽热,他舔了舔唇角:“我还真是想念极了师尊的味道,更何况,现在的师尊比那时……年轻得多。”

他手上用力一扯,常少祖右侧衣领被扯落到肩头。

江不宜强压了上去,露出锋利的獠牙,只要他咬上去,不出一刻钟,常少祖就会老实下来。

江不宜掰着他的肩膀:“其实我更喜欢会动的师尊,但师尊如何都不肯与我好好说话,我也没有办法。”

常少祖眸色阴沉,右手掐在他脖子上,指尖抠进他肉里:“你胆敢咬一次……”

江不宜鼻腔中热气喷洒在他凉凉的肌肤上,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听到江不宜愉悦地低笑了一声,随后挑/逗似的伸出了舌尖。

常少祖指尖扣在地上,忍耐的手背暴起青筋,他左手用力地蜷起又伸开,终于是忍无可忍,点点白芒在指尖悄然汇聚成一柄尖刀的形状。

江不宜鼻尖在他颈处嗅了嗅,却忽然停下了动作,表情古怪道:“你喝酒了?”

常少祖不是嗜酒之徒,平时更是极少饮酒,因为他尝不出酒的醇香,只有辛辣像密密麻麻的针划过喉咙。

他心情极差时,才会喝酒。

江不宜脑子轰一声响,没想到自己前日脱口而出的话,会让他这么难受,紧跟着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起来。

江不宜掰着他肩膀的手指松了些,硬邦邦道:“至于吗,我又不是第一次说那种话,而且你只听了前半句……”

他擡起眼皮看向常少祖,却在他眼中看到倒映的白光一闪而过。那是一柄尖刀,向他手背刺来,力道恨不得将他手掌连同掌心下握住的肩膀一并刺个对穿。

江不宜心头一跳,松开了对他的桎梏,翻身一躲。

常少祖手中尖刀立即化作流光消散,他翻身而起,一脚将江不宜踹飞出去。

江不宜身子砸倒在桌椅上,茶杯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但江不宜被踹习惯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拍拍屁股又站了起来:“我最烦你像个刺猬精一样,遇事就把自己蜷起来,话都不让人说完,三脚踹不出一个屁!你让我滚,倒是把我踹出门去啊!”

“……”

常少祖没有追着他打,他低头用力拽上自己的衣领,又开始拍打身上沾惹的尘土,一声不吭。

他越是不说话,江不宜越着急,恨不得上前去把他的嘴巴给扒开,但他视线瞥见常少祖微蹙的眉心和捏着衣领泛白的指尖,终是忍住了冲动。

江不宜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空气霎时陷入沉寂,只余常少祖拍打衣摆的声响。

紧闭的门窗阻隔了外面的凉风,屋内气氛从未如此逼仄过。

江不宜心里郁闷极了,他视线在常少祖阴沉的脸色,和他泛白的指尖之间,来回转了三圈,最终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常少祖:“我同你有什么好说的?”

“从昨日就摆着个脸色,你给谁看呢……我,我那话是说给江了听的,谁让你偷听,我说的又有什么不对,本就是你做的……”

常少祖听到这,才回味过来他今日发疯原因,冷嗤一声:“你认为我会计较那话?和你?”

他越是这样语气,江不宜越觉得他是在说气话,他眉尾上扬:“怎么不会,前天夜里,你不是还对我笑?”

江不宜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漂亮的小笑窝,心里有些发痒,嘴角也不禁上扬了几分。

“我被你蠢笑的。”

常少祖不合时宜的冷冰冰的话,将他笑意冻在脸上,眉心又压了下来:“你他妈什么意思?”

常少祖太知道该怎么激怒他了。

他大他四百岁,爱慕者的眼神曾从他的头发丝一直黏到他的鞋底板。常少祖看过太多这样的眼神,他口中所谓仇人也好,玩物也罢,从这畜生看他的第一眼开始,他的心思在他眼中,便已全然透明。

对待情感他一向冷漠而残忍,但对付这畜生,他不介意更残忍一点。

常少祖嘴角勾了勾,眼神刻薄得像刀子,刀刃泛着明晃晃的嘲讽:“你真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该不会以为,弄几根玉米,便能将以前恩怨一笔勾销了罢?”

江不宜急得脸涨红:“我没说要一笔勾销!是你大会前那夜救我……”

“不必挂怀,我想救的本就不是你。”

江不宜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他垂在身侧的手蜷起又伸展开,恶狠狠瞪向他,咬牙道:“可是我救了你!”

常少祖冷冷纠正:“是你险些害了我。”

但他起初只是想给他送一碗酒酿圆子,他觉得那是他做的最好吃的一次酒酿圆子!

江不宜想张口反驳却被噎住,他忽然觉得喉咙又干又涩,心脏好似被一把大手揉捏。

他脑海中滑过无数他自以为是“好”的画面,挑出其中一幅:“那我第一次翻你的窗户,给你上药包扎的时候呢?是你主动把手放进我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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