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1/2)
毒药
“脸怎么也伤成这样?!”
如火舌般向常少祖烧来的灵力渐渐褪去。
江不宜往前走了两步, 紧拧着眉心,惊疑不定的目光夹着浓浓怒意,语气又凶又狠:“谁揍你了?”
见他还要往前, 常少祖右手一擡,划风为刃, 直冲江不宜下三路而去。
“砰!!”
江不宜看着脚尖前方地面划出的深深沟壑, 咽了口口水。
若不是他方才反应快,退了一步,他现在估计已经断子绝孙了!
“……操!”江不宜往地上狠啐一口,擡起头, 狠瞪着他:“他怎么没揍死你!”
常少祖半分眼神都未施舍给他, 他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袍嗅了嗅,果不其然被抱得满是酒气, 又扔在了地上。
他转身去找衣服的空当,一阵风从背后袭来, 后颈一凉, 常少祖右手凭空一抓,化灵力为白刃,往身后一挡。
“铮——!”
两刃相撞,一白一红,刺耳的剑鸣划破夜空,无数星屑四溅。
从始至终被无视的江不宜, 气得双目猩红:“常少祖!我要你看着我!”
话落,浓稠的灵力凝结成赤水,黏糊糊滴落在地上, 眨眼之间,整个地面都铺满了这股粘稠的液体, 就连相撞的刀锋之间,也滴滴答答落下一股一股的暗红液体。
一滴顺着常少祖剑刃滑下,却未被灵气消减分毫,落在常少祖虎口之处,皮肤炙烤的“刺啦”声传来,虎口处竟被生生灼掉一层皮,露出血肉。
里面混了丰养泉泉水。
江不宜看到他轻蹙的眉心,得意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师尊,滋味儿如何,疼不疼啊?”
他右手刀锋愈发用力,左手掌心向下,指尖撚着灵力,转了一个圈,脚下赤水好似活了般,争先恐后朝常少祖涌去。
常少祖斜睨着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故意干坏事吸引大人注意的顽童。
汹涌的赤水如张开的血盆大口,在即将咬住他时,常少祖手中剑光大盛,猛地将那柄红刀弹开,旋即脚尖点地,腾空而起,稳稳立于房梁之上。
赤水被撞得一激荡,向空中紧追而来,常少祖目光落在江不宜身上,长剑一挥。
没有任何反应时间,江不宜甚至未感受到剑气,他瞳孔骤然一缩,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止。
凉风自窗户灌入,腮边一缕发丝落下,他脸颊上只被划出一条细小的伤口。
江不宜回过神,摸了一下完好无损的脖子,表情古怪:“手生了?这准头可不行啊……”
“噼啪——”
背后顶梁柱忽然发出断裂的声响。
“嗯?”
江不宜回过头,高高的木柱缓缓向他倾斜砸来,房顶没了支撑也开始松动塌陷。
江不宜表情更怪了,常少祖难道觉得,他没被业火烧死,也没被封印封死,会被小小的石头木头砸死吗?
他躲都没躲,刚欲运起灵力抵抗,胸腹却忽然传来一阵钻心儿的疼,方才还流畅运行的灵力,此刻像撞上了一堵大石头,瞬间溃散,他脊背不受控制绷紧,全身动弹不得。
操!
这傻逼玩意儿!
居然给他哭岔气儿了!
方才灵力充裕时不觉什么,但他刚刚为了折腾常少祖,一下子释放的灵力过多,再想调动时,竟被那股行岔的气给堵了回去!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木柱倒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房梁石屑簌簌落下。江不宜怒目圆睁,死盯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柱子,花了一瞬间的功夫回忆完自己极为短暂而曲折的重生经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难道他真会被区区木头柱子给砸死!?
“砰——!”
木柱猛地砸在地上,掀起漫天尘土。
江不宜双眸紧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鼻尖竟嗅到了一股冷冽的兰花香。
他心口一震,睁开眼,入目一片洁白的薄衫,微一擡眼,便看到常少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他垂下眼,朝他看来的浅色眸子依旧如山巅积雪,清冷地有些凉薄。
江不宜瞳孔一震:“你,你——!”
江不宜刚想动一下,却发现浑身被缚仙绳绑了个结结实实,手指都动不了,刚缓和了几分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下来:“本座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救!?”
常少祖又开始装聋作哑,把他往地上堆成一团的被褥上一扔,转身朝门外走去。
江不宜见他要走,一边像苍蝇幼虫般拼命挣扎,一边高声骂道:“松开!操!若不是那废物哭岔了气,本座怎会被这小小缚仙绳给困住!”
直到常少祖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气喘吁吁地停止了挣扎,艰难地挪动着身体靠在床头,被腹部岔气痛得呲牙咧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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