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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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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

香。

好香。

怎么这么香……

江不宜栽倒在床上, 怀中抱着那件白衣,鼻尖在软滑的布料上无意识地轻蹭,好似沙漠中的几欲干渴而死的鱼被扔进了一汪甘泉之中, 近乎痴迷地嗅着上面残余的兰花香。

十日,整整十日。

在这十日内, 他不是没去山上采兰花, 寻找相同的味道来舒缓心里的渴望。他曾摘下数十捧兰花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可惜毫无用处。

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分明是同样的香味儿,为什么放在常少祖身上就那么香。

师尊知道自己身上这么香吗?

江不宜深深喘了口气, 将脸又埋进了衣服里, 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想起那条味道早已消散的手帕, 竟生出一股把衣服塞进乾坤袋里偷偷带走的冲动。

念头一闪而过,江不宜自然不敢真的带走。

他只能提心吊胆, 抱着薄薄的衣料, 一边骗着自己只是为了等师尊回来,一边又盼着师尊不要回来,这样他就能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熟悉的兰花香带给他巨大的安全感,江不宜醉了酒,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 四周又黑又静,他半眯着眼,舒服地快要睡过去。

“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江不宜被冻得一哆嗦,美梦破碎, 睁开了眼:“师,师尊,我在等您回来……”

常少祖眉心拧得能掐死苍蝇。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等他,他只知道,他的衣服在他怀中被蹂躏得满是褶皱,而他躺在他的床上,双目迷/离,满面潮/红。

浓浓的酒气飘散开,常少祖脸色阴沉:“喝醉了赶紧滚,别让我赶你出去。”

江不宜从床上坐起来,怀里还抱着他衣服,语气好似做了好事求夸奖的小孩儿:“师尊,我知道我错哪儿了。”

他黑亮亮的眼珠仿佛泡了酒的葡萄,一眨不眨望着他,似乎在等他问“你错哪了”。

可常少祖非但没问,还背过了身朝窗户走去。

“别走,别走,师尊别走,您听我说。”

江不宜忙连滚带爬翻下床,快走到窗边时,常少祖又转身去桌案边点灯了。

凉风从窗户里灌进来,江不宜打了个哆嗦,也转了方向,追在后面,耷拉着脑袋念叨着:“师尊,我错了,是我得意忘形了,我忘了我体内还有一个坏人,我不该泡那个水,更不该说谎骗您。”

“我最近好难过,因为我觉得我好像跟别的小女孩儿都不一样……”

江不宜说着说着,声音不知何时停了。

豆大的灯光轻轻摇曳,将昏暗的房间照出橘黄色的光影。

常少祖举着蜡烛刚要去点床边那盏,一转身,对上一双哀怨的黑眼睛,怕烧到他,手一抖,蜡烛掉在了地上,被摔熄了火,他眼前一黑,身上一重。

江不宜忽地扑进了他怀里,脑袋没了支撑似的,歪在他肩膀上,嗓音闷闷地,快要哭出来:“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您理理我行不行……”

江不宜个头都要顶上他了,不比小时候,这一歪,撞得常少祖后退半步,后腰撞在了桌沿上,一阵钻心儿的疼。

他浑身上下都弥漫着酒气,熏得常少祖直皱眉头,手抵着他的肩膀,一脚把他踹开:“滚去别处耍酒疯。”

江不宜一屁股摔在地上,也不恼,拍拍屁股爬起来,执拗地盯着常少祖:“我不滚。”

“师尊十日未曾理我了,加上今日,都要十一日了,”江不宜眼眶一红,鼻子一吸,哽咽出声:“您不打我不骂我,比打我骂我的还要难受!”

“我觉得您对我愈发没有耐心了,一点都比不上小时候要好,抱都不肯抱我了……”

常少祖无心听一个酒鬼像个怨妇似的抱怨,他揉着撞得发疼的后腰,在药箱里翻止疼药没找到,本欲直接在识海中叫大玥,可一偏头,对上那道无法忽视的哀怨目光,揉了揉眉心。

罢了。

常少祖起身朝门口走去。

江不宜腾一下弹起来:“师尊去哪?不要走!”

常少祖一扇门还未来得及完全掀开,便感到一阵风从后面追来,“砰”一声按上了门板。他被压在了门板上,后背抵进了一个火热的胸膛,一双结实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江不宜趴在他肩膀上,撇着嘴巴,委屈地大喊:“师尊怎能丢下我一个人?”

酒气扑面而来,常少祖眉心跳了两跳,凉声道:“松手,别逼我揍你。”

江不宜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不敢再喊了,却又不愿放手。

师尊微凉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透过来,身周萦绕着让他欲罢不能的兰花香气,江不宜鼻尖在他脖颈处讨好地蹭了蹭,非但没放手,还抱得更紧了,小声道:

“师尊性子本就冷,出门穿这么薄,再冻一冻,该冷成大冰块儿了,我给师尊暖一暖……”

常少祖方才还不确定,如今这一紧,臀后的物件让他瞳孔骤然一缩,琉璃般的浅眸瞬间像着了火,气得额角青筋都暴了出来。

他屈肘猛砸在他的胸口,反手一个巴掌把江不宜扇飞出去。

“啪——砰!”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刺耳,身子落地的闷响更是让人心底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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