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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敬大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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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敬大周

“祝侍卫你在这里啊。”

几个士兵找过来, 为首的见了沈嘉禾忙行礼,“沈将军。”

他们近前来,说陛下到处找祝昀, 让他们都来寻人。

祝昀应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沈嘉禾看他脸色不好,正欲伸手扶他,两个士兵已经冲上去帮忙扶人。

“祝侍卫不必急, 陛下说不是急事,是怕你在外面吹冷风会病。”为首的道。

他轻笑:“没那么娇贵。”

一队人前后簇拥着祝昀往主帐那边走去。

沈嘉禾徐徐站起身, 在后面静静看着。

这一路而来李训待祝昀超出常人的优待所有人t都看得到, 她也不瞎。若说祝无名是待属下似是亲人,那李训又算什么?在这之前, 他应该都没见过祝昀。

他是青都山下来的小道士,从江湖来的他素来不在乎朝中人情世故。

这天上地下, 他只待一人这么好过。

沈嘉禾不止一次想过, 或许李训和她一样觉得祝昀很像祝云意。

可祝昀脱口称呼李惟“陛下”,李训非但没往心里去,还很自然地为他打岔。祝昀那么一个聪明, 向来滴水不漏的人只有在无意识的时候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刚才在祝昀衣襟下碰到了一个锦囊。

他随身带着一个锦囊, 没有挂在腰上,而是藏在衣襟下。

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沈嘉禾睨着那抹越来越远的身影,视线瞬间模糊不清,她努力吸了吸鼻子。

是你吗?

因为她也让他失望了,所以他不认她吗?

周围的风越发冷了, 也不知站在多久, 徐成安终于找来。

“将军站在这里做什么?”徐成安跑过来,一面拉紧她身上的披风, 推着她往营地走,“夜里一直降温,您不冷吗?”

沈嘉禾木然被推着往前走,她突然问:“祝侍卫呢?”

“快别提了。”徐成安搓着手道,“听说旧疾犯了,陛下发了好一通火,连着喊了好几个军医过去诊脉,把陈将军等人都吓了一跳。嘿,我就不明白了,祝无名宝贝他也就算了,怎么陛下也跟疯魔了似的。对了。”

他扭头看来,“我先前听那几个士兵说,祝昀原先同将军在一起?您可别让陛下知道,免得他把祝昀生病的事怪您头上!”

“不会的。”沈嘉禾喃喃。

徐成安哼笑:“有什么不会?总之您悠着点,最好离祝昀远点。他平日看着身体也没那么差啊,是今晚降温的缘故吗?”

沈嘉禾道:“不是。”

沈嘉禾的指腹摩挲着剑首上的碧玉,得知自己悉心教导培养的学生就这么被云氏无情放弃了,换谁都会受不住吧?

他也一直很后悔没有在十二月二十四那天救下李惟,这大半年,他怕是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内疚。

“成安。”沈嘉禾扭头问,“你说江湖中会不会有种秘法,能将内力传输给从未习过武的人?”

徐成安“啊”了声:“有这等功夫吗?骗人的吧,那要不然以后谁还勤学苦练啊,有权有势的人抓几个内力高深的人回来逼他们传授内力不就摇身一变就能成武林高手了?”

沈嘉禾不甘心:“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东烟功夫深不可测,他未必做不到!

“不是……”徐成安睁大眼睛,“您都这么强了,还想着此等捷径之法呢?要不您就直说了吧,这是看上哪家的内功心法了,属下看看能不能替您去把口诀求来。”

沈嘉禾意识到在鸡同鸭讲,便不再说话。

两人回了营地,见士兵们正在拔营。

徐成安吃了一惊,忙拉着一人问了一嘴,说是陛下的意思,让他们连夜进攻昌州。

沈嘉禾加快步子,果然见李训和陈亭等人已经整装要出发了。

“陛下!”她快步跑上前,“为何突然连夜行军?”

李训道:“云氏刚派人说要来和谈,她必然以为我们至少会考虑几日,此番夜袭就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沈嘉禾下意识问:“祝侍卫说的?”

李训微噎了下,几乎本能侧脸看向边上的人:“此去昌州你就待在朕身边。”

沈嘉禾这才看到祝昀就站在他身边,对上她的目光,他还浅浅笑了下。

李训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如何攻城还是按照我们先前就定好的战术。”

沈嘉禾点头:“是。”

她仍是睨着祝昀看,若是那个人的话,他该是很了解云氏的,毕竟是和云氏交手多年的人。

她徐徐握紧拳头,不知是不是今晚的风太冷,吹得她的鼻子一阵阵地发酸。

徐成安将她的马牵过来,沈嘉禾又看了祝昀一眼,忍不住道:“还请祝侍卫好好保护陛下,莫要再让陛下乱来。”

李训忙道:“祝侍卫听到沈将军的嘱咐了吗?好好跟着朕。”

“将军。”陈亭提醒她该出发了。

沈嘉禾翻身上马跟上大部队往前而去。

祝昀抓着马缰要走,李训一把抓住他:“要不,你先别跟着我们走,在此地休息一晚再……”

祝昀推开他的手。

李训急道:“公子……”

“陛下!”祝昀拧眉侧脸看他,“陛下慎言。”

李训落下脸,有些委屈道:“你要是有什么差池,师兄真的会杀了我的。”

祝昀失笑:“你是陛下,谁敢杀你。”

李训挠挠头,一脸认真:“我师兄真的敢。”

祝昀无奈叹息:“我没事,我也没病。”

李训知他是因为李惟的事难过,他急着道:“你放心,进京那日,他若活着,我必不会杀他。”

傻小子。

一山不容二虎,天下不立二君,届时即便他不杀李惟,自有忠臣良将会进言。

祝昀微闭了下眼,随即望着他笑笑:“我替他谢陛下。”

李训见他要走,忙又道:“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

祝昀喉咙酸涩,他垂目道:“若不是我失误,沈将军不至于把你推上这个位置,陛下不怪我吗?”

李训的眼眶微红:“本就是我逼你提前改制律法在前,你若循序渐进,等他亲政之后,未必……”

“陛下。”他打断道,“不说这些。”

李训上马追上去,坚定道:“我皇叔的事不是你的错。”

这话东烟也说过,辛衣舒也说过,许多人都说过,但他错就是错了,没什么好逃避的。

人这一生,谁都会犯错。

犯错并不可怕,怕的是这个错误再也没有办法弥补了。

-

亥时三刻,一匹快马疾驰入京。

太皇太后云氏和太后云见月是被宫人自梦中叫醒的。

两炷香后,云见月带人进了寿安宫。

“豫北军到昌州了?”云见月问。

太皇太后将手中军报丢给她:“哀家是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狠心!他身上同哀家可是流着一样的血,哀家提出和谈,难道会亏待他吗?他不同意也就罢了,居然趁夜起兵攻打昌州!昌州一旦失守,郢京危矣!”

当初云见月就是不同意和谈的,虽然这几日朝臣有人提议将太原郡以西划给李训,让豫北军先从上阳郡撤出去。

眼下豫北军势如破竹,李训没必要答应这样的条件。

云见月知道太皇太后其实还有另一套和谈的内容,只要她同意让手里的小皇帝退位,迎李训入朝,李训认她这个祖母,她依然是大周的太皇太后,云氏也依旧会是最显赫的世家。

但她云见月呢?

侄子继位,对她这个皇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作为前皇后,她只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云见月看完军报,看着太皇太后:“母后不若考虑考虑我的建议,豫北军已到昌州,留给郢京的时间不多了。”

太皇太后倏地擡眸:“你是说带着皇儿逃去江南的事?”

“怎么能是逃?”云见月轻笑,“只是叛贼攻城,天子尚年幼,你我皆是女流,不得以带天子暂避江南而已。”

太皇太后噎了半瞬:“那……惟儿……”

“此事我会安排的。”云见月道。

太皇太后的脸色一白,太医虽也说过李惟不会再醒来了,可……可他还活着呀。

云见月起了身:“沈慕禾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才推李训上位,如今他们为了清剿我们云家,却要逼死他的亲叔叔,母后觉得天下人会怎么想李训?史书又会如何记载他?我们带着皇儿去江南,来日未必不能再回郢京来。”

-

从寿安宫出来,外头的天越发地黑了。

“四更天了。”浮玉小心扶着云见月,小声问,“娘娘还要去见指挥使大人吗?”

云见月应声,自然要见,既然打算要走,天亮之前就要做好准备了,昌州那边必然撑不了多久,他们必须尽快离开郢京。

金吾卫指挥使听了云见月的话,立马指挥人去收拾东西备车。

云见月又让人去寿安宫让太皇太后动作快点,她自己则朝天胤宫走去。

其实她对李惟并无仇怨恶意,只是他们都身处在这样的位置上,多的是身不由己罢了。

太皇太后大约真是年纪大了,心软了,瑛儿诞下皇子后,她就该放李惟去的,非要拖着,事到如今不还得要有这一日?

“娘娘!太后娘娘!”一个宫女惊慌失措跑来。

云见月站住步子。

浮玉一眼认出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宫女,忙问:“何事慌t张?”

宫女近前“扑通”跪下哭道:“奴婢该死!陛下……陛下不见了!”

“你说什么?”云见月脸色大变,“宫中那么多人看着,陛下怎会不见?”

宫女吓得瑟瑟发抖:“先前……先前瑛太嫔来过,后来她说哄陛下睡觉,让奴婢们先回去休息。奴婢后来想着还是该换太嫔娘娘回去休息,可谁知道进去才发现太嫔娘娘不在里面,连陛下都不见了!”

“都是干什么吃的!”云见月转身朝瑛儿住的寝殿而去。

浮玉宽慰道:“娘娘别担心,太嫔娘娘也是思子心切,这才……”

云见月的脸色沉了:“陛下是哀家的儿子。”

“是是。”浮玉低着头,“太嫔娘娘委实不该这样不懂事,奴婢定会替您好好劝诫她。”

没想到去了才知道,瑛儿根本没回寝殿,连她的贴身宫女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云见月的脸色都变了:“派人去找!务必要找到陛下!”

-

大约是豫北军这一路势如破竹的士气,昌州守军根本不堪一击,至天亮就直接拿下了昌州城。

大军没有停歇,直奔郢京。

不过半日就已抵达郢京门口。

此时,郢京上空漂浮着一股硝烟味,沈嘉禾蹙眉擡头,远远还能看见火光。

等等,那是……皇宫的方向?

城外刚交战,郢京城内倒像是早就开打似的。

沈嘉禾愣愣一想,身边一人一骑如弦般冲了出去。

李训一时没拦住祝昀,急着朝前面的沈嘉禾大喊:“沈将军,拦住他!”

祝昀胯/下马驹自沈嘉禾身边疾驰而过的瞬间,她见他抽出了身上软剑,扬手一挥便挡去城墙上射来的箭矢。

他没有停下,一头朝城门冲去。

豫北军先锋军都没来得及撞开城门,而且郢京守军的箭雨就要落下来了!

沈嘉禾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她策马追上去,失声道:“回来,祝云意!”

离她最近的徐成安正仰头呆呆看着郢京城楼上早就被风干成干尸的尸首发愣,乍然听清将军这么喊了声,他愣了半瞬,突然反应过来。

祝云意的尸首不还挂在城楼上吗?

将军叫祝昀什么?

徐成安的目光倏地追过去,将军连一眼都没看高挂在城楼上的尸首,他猛地看向朝城门冲去的祝昀。

祝云意什么也顾不得了,他们破昌州城才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郢京也没有传出李惟驾崩的消息,或许还来得及。

一切都还来得及!

箭矢呼啸而来,他反手用剑刃挡开。

陛下再等等,再稍微等等!

城楼上的弓箭手再次拉满弓弦,全部对准了冲过去那一人。

李训脸色惨白大骂着叫弓箭手。

陈亭道:“城楼尚未在我们弓箭手的射程啊,陛下!”

李训拔剑往前冲。

陈亭声色俱变:“陛下!保护陛下!快保护陛下!”

身后乱成了一套,沈嘉禾来不及回头,头顶的箭雨呼啸落下。

她踏着马镫借力跃起,真气灌至掌心,大喝一声劈出一道剑气。

顷刻间,无数箭矢被拦腰斩断。

祝云意没停下来,耳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肩胛一阵剧痛,他中了一箭,却还是不停往前冲。

城外马蹄声轰鸣,沈嘉禾的声音一晃淹没在风里。

他太近了!

下一波箭雨他根本躲不开!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到极致时,沈嘉禾见紧闭城门徐徐打开,那阵箭雨落下来之前,祝云意穿门而入。

沈嘉禾的呼吸一顿,她几乎本能擡头,城楼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守军们似乎自己人和自己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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