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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偶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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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偶遇

童话当然听过这个名字。

他是孙阿姨的儿子, 就是那个在自己和方知同闹别扭的时候心脏病突发,早早去世的男生。

那天方知同想让她去送药,但话没说清楚, 她也没有去。

前不久她才知道这件事, 当时还难受了挺久。

就是不知道事情背后还有隐情……

“所以实际情况是,张益是被方知同打死的?”童话稳住神, 还是问出了这句怎么想怎么离谱的话。

“那倒不是。”吴晨冉有些吞吐起来,“这件事和肖先生有关。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你要想知道细节,需要去找一个叫贺文涛的人。他现在在南方躲债呢。”

“你知道他住哪儿?”童话问。

吴晨冉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童小姐的意思是?”

“你跟我一块去吧。我需要有人带个路。”童话听着电话拉好窗帘,瞥了眼屋里的摄像头,故意大点声:“而且你不是想让网上的舆论对你好一点吗?让媒体看到咱们俩和好, 不就是最简单的办法吗?”

吴晨冉在电话那头皱了下眉,平生第一次被女人拿捏的滋味一点不舒服。

“就这么办吧。”童话没给他商量的余地, “差旅费我来出。”

左菁有过圣诞的习惯。

所以出行要赶在圣诞前夕。

一切计划好,童话去征求肖海洋的同意。

这回意外地没被驳回。

已经几个月没出过远门, 肖海洋还挺赞成她出去旅游散散心。

不过照旧需要何钧亲自陪同,另外把糖豆儿留在家。

孩子还太小,出去容易生病。

留在家里一方面安全, 另一方面也能督促童话早点回。

肖海洋把一切安排妥当,才彻底允许童话出行。

说来也有小半年没坐过飞机了, 童话望着窗外大朵洁白的云,感觉人也轻松了不少。

南方的冬季温度不如北方低,但湿冷比干冷更难挨。

下了飞机, 童话就回酒店换衣服,身上贴几片暖宝宝, 再把防风的厚衣服拿来换,然后习惯性走到卫生间卸妆,才发现化妆包还在箱子里。

太久没一个人住酒店了。

以前都是方知同拿出来放好,没叫她操过心。

就像方知同说的,她一直都不是个生活有条理的人。

童话想起以前方知同对自己的“说教”,心里又开始为他那时候态度不好而生气。

但这回生气归生气,童话居然鬼使神差开始将洗漱用品和化妆品分门别类拿出来,放到卫生间。

最后还拍了一张照,下意识打开手机准备发给方知同炫耀一下。

但又突然想起来,好友没有加。

酒店里不会有摄像吧,是不是就算短暂加回来一会也没事?

童话抱着手机趴到床上,小心翼翼发送了好友申请。

可是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童话百无聊赖地翻翻方知同的账号,某人还是一条朋友圈都不会发。

但是等一等。

IP地址居然在本地!

童话一下子坐起来。

“童小姐。”

何钧来敲门,又是例行检查手机的时间。

童话慌张删除了好友申请,过去给他开门,手机交出去。

“为了防止您在旅行中受到打扰,肖先生嘱咐我们将您的电子设备暂时保管。”何钧顺带又要走了她的手表,只把检测心率的手环留在她手上。

真的是绝了。

童话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也没办t法。

外出的行程被何钧安排得满满当当,几乎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

这份行程持续了一天,童话就谎称身体不适,彻底不动弹了。

既然出不去,童话也没有再冒险的打算,就跟吴晨冉说,请贺文涛直接到酒店,他们见一面。

吴晨冉的脾气不怎么样,办事效率还不错,傍晚就把一个穿着冒绒羽绒服的男人带到了童话预定的包厢。

他长得贼眉鼠眼,面色也不佳,鼻头和颧骨的位置像超市打包的鲜肉一样呈现暗红色,手指也冻到僵硬,进门半天羽绒服拉链都拉不下来。

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面对着一张大圆桌对侧的童话,尴尬而腼腆地笑。

童话站起身,正准备跟他客套两句。

何钧先带人赶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何钧一把拉住贺文涛的胳膊,又叫了几个人,“赶紧,先把他拉出去。”

“不用。”童话拦住何钧,“他是我请的朋友。”

“童小姐是不是弄错了?”何钧一边跟童话礼貌地解释,一边将贺文涛朝外生拉硬拽,“我现在就去联系酒店的安保人员,实在抱歉,是我失职。”

吴晨冉眼见屋内乱套起来,一句话不说地坐到角落里翘着二郎腿,像是事不关己。

“吴总先出去吧,饭好了叫你。”童话看出他的不自在,先赶他走。

“那我去抽根烟,你们先聊。”吴晨冉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出了包间。

童话叫何钧将门关上,从现在开始,谁都不用出去。

“我可能需要跟肖先生说一声……”何钧朝童话询问。

“简单吃个饭都要跟我爸报备,不怕我爸累到?现在做助理,都不需要动脑子吗?”童话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插着手,“还是说贺文涛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会让我爸害怕?”

“童小姐想到哪里去了?一个普通小民工而已。”何钧看了眼身边其他助理。让大家一起退到包间一侧,最后朝童话一伸手,“童小姐想做什么做什么。”

“OK。那你们把手机交出来。放这边桌上,放整齐一点。”童话用食指关节扣了下圆桌。

何钧无奈地将手机拿过去。

其他人看何钧有动作,也纷纷跟着行动。

眼见何钧构不成威胁,贺文涛也稍微放开了点,拉开童话对侧的椅子,忐忑地坐下。

“现在你不用害怕了,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就当普通朋友聊聊天。”童话朝他微笑。

贺文涛点了点头。

虽然这阵势怎么看都不像是聊天。

童话给他倒了一杯水,通过旋转盘递给他,假装随口一说:“吴晨冉跟你说,我为什么想找你吗?”

“说……说了。”他有些结巴地讲,眼神不自觉瞥向何钧。但何钧目视前方,完全没看到。

“你放心,今天你跟我说的事我都不会往外讲,也不会告诉警察。而且你说完,我会额外给你一笔钱。听说你以前赌牌欠了不少,现在还赌吗?”童话问。

“早……不赌了。”

“那就好。钱我给着也放心。”童话继续笑着看他,眼神突然变得严肃,“所以张益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事……说……来话长。”他鼓着脸颊,怯怯地再看一眼何钧。

何钧皱着眉,清了一下嗓。

“那就慢慢说,”童话瞪了一眼何钧,又看回贺文涛,“最近被好多人骗了,现在就想听点真话。”

“真话,那肯定……保真。”贺文涛脸颊抽搐着说,“事情是……这样的。”

这件事要从贺文涛还是个身体健全、意气风发的大小伙子说起。

大概十年前,他从聊大的土木专业毕业,直接被爸爸带到负责的施工队工作。

当时接手的项目是聊海一中的科技楼翻新。

那时候刚刚步入社会的他,还是一腔热血想挣大钱的年纪,每天加班加点不辞辛劳,工程推进也很顺利,直到某天,爸爸将他带到工地的一处角落,指了指地上装水泥的桶。

“他说那里头……有个人,让我给……给埋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之久,但贺文涛此刻说起,声音还在发抖。

“人是……我爸杀的。他受人威胁,如果……说出来……全家就……就得死。我……不想……”贺文涛边说边比划。

夏天的温度,超过六小时,尸体就会出现气味,很容易被人发现。

当时的情形没有给贺文涛太多考虑的时间。

他找了施工队几个人,连夜把尸体埋好。

一切弄完才想起来问他爸:“人为啥要杀?”

“有个大老板,被他认出来了。”他爸答。

“认出来,为啥就要杀?”那时候贺文涛完全不懂。

“那个大老板冒了别人的身份,上了个大学,现在混出来了。这事只有他们村附近人知道,听说以前有个邻居死了。这个是第二个邻居,叫张大树。现在也死了。”

“那爸你咋知道?”贺文涛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看着爸爸皱眉。

他爸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肩膀。大约一周后,他爸就车祸去世了。

之后有人登门,给他和妈妈送了一笔巨款,说是抚慰金。

父亲葬礼那天,花圈一下子到了特别多,最大最好看的那个来自肖海洋。

也是从那儿开始,贺文涛才意识到,爸爸口中的大老板,应该就是肖海洋。

抚慰金和花圈并没有让贺文涛觉得安慰,相反,他觉得异常羞辱。

父亲葬礼结束的当天下午,他拿着把肖海洋托人送来的银行卡摔在了冬花集团的门口,边哭边骂大闹了一场,最后闹得肖海洋不得不将他请到办公室。

“是钱给的不够多,还是花圈送的不好看。有需求尽管提,我们都会满足你。”肖海洋就坐在办公室舒适的皮椅上,十分淡定地问他。

“去你妈花圈,你杀了我爸,我弄死你。”贺文涛冲到肖海洋的皮椅前,挥拳就要打。

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眼睛瞪到模糊,眼见就能碰到肖海洋细皮嫩肉的脸。

肖海洋身体朝后仰,留出空间让几个保镖过来,轻而易举就将人拉了下去。

他掸了掸自己胳膊上的土,轻轻一吹,“没用的,年轻人。打我不会让你爸活过来,还可能把你自己送进去。”

“要进一起进,我现在出去就报警。咱俩一块,谁也别好过。”

“报什么警呢?”肖海洋抽了抽鼻子,狭长的小眼睛紧盯着贺文涛看,“拿报警吓唬人,吓唬谁呢?你爸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现在应该去联系肇事逃逸的司机,而不是我。”

贺文涛望着肖海洋那副一派坦然的模样,第一次觉得人生绝望。

“你等着。”他点了点头,拎上衣服,离开冬花的大楼。

这件事他不敢告诉妈妈,但他急需一个帮手。

就是那个时候,他联系到最初被害的张大树的儿子,张益。

那时候他正在读高中,还是住校生。

两个男生都是幼稚未褪,互相一合计,决定就这么一腔孤勇去找证据,为各自的父亲报仇。

“我们……想了……挺多办法……但你知道的……光靠两个小孩……这件事……很难的。”贺文涛颤抖着拿了张纸巾,扑在脸上,突然抽咽。

那可能是他此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但就因为年少的无能,白白错失了扳倒肖海洋最好的时机。

他和张益暗中调查的事,很快就被肖海洋知道。

有一天,贺文涛又被带回了肖海洋的办公室。

这回办公室里还有一位熟人——就是现在一直紧跟肖海洋的老贺,童话的贺叔叔,也是贺文涛的亲叔叔,和肖海洋关系还不错。

老贺跪在地上跟肖海洋求情,求他放孩子一条命。

肖海洋还是那副淡然自得的表情,语气稀松平常,“人的命啊,都是自己选的。你替他求没有用,要他自己求才行。”

老贺一听,拉住贺文涛就往下跪,“快,给肖先生认错!”

可贺文涛站着,就是一动未动。

时间太久,肖海洋渐渐失去耐心,“不愿意认错就算了。有的孩子就是腼腆一点。但我听说,那个叫张益的,是不是比你外向。”

“可他没有错。凭什么要认错?”贺文涛攥紧了拳,上前一步。

肖海洋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明明没有错,却叫人认错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愿意认错也没关系,你把他带过来,我就放过你。这个条件,怎么样呢?”他的眼神逐渐迷离,像是想起以前的种种,“听说你还有个妈妈,妈妈身体还不错吧……”

“你敢动我妈试试!”贺文涛的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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