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七零对照崽亲妈觉醒了 > 第153章 抛锚

第153章 抛锚(2/2)

目录

单看节目单,云木香还以为学校当真一个个卧虎藏龙。

等一上台。

你推我我推你,张嘴都出不了声,这种云木香表面鼓励,心里面已经刷下去。

现场乌泱泱一片人,这几个人就放不开,到时候怎么办。

当然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

有位闽南的嫂子,亮嗓子唱的方言歌特别有感染力。

虽然她一句歌词都没听懂。

可音乐无国界,大家听不懂,却听得出好不好听。

这首山歌就成夜校扫盲班出的节目。

轮到生产队,速度更快。

张秋桂力排众议,配合培训班一名东北小伙,俩人一人两条红手绢,现场刚来了段‘唱屯场’,逗得大家差点没将房顶笑翻。

就张秋桂说,‘唱屯场’是二人转的其中一种表演形式。

每年秋后三大时节,挂锄,冬闲,都有‘唱屯场’,情景可设在田间、地头、场垣、村落等地,有时候冬天在室内,南北炕上都能演。

相比较简单。

云木香觉得挺好,让他们再打磨一下唱段。她对二人转没研究过,还真不好插手,不过就以之前的情况,差不到哪里去,就放手让他们自立。

倒是唱山歌的那位嫂子,云木香让她去找严老师。

嫂子唱歌单纯靠天赋,还能更好。

时间短,能练一点是一点。

张秋桂听出不对劲,“云老师,找你行吗?我们和严老师不太熟。”

云木香说:“我在也可以来找我。”

后面不说,她明天是肯定不在的。

袁秋楠傍晚临放学前又来一次,便是敲定明日去县里。

合作的表演人员,乐器师傅都要带来军区,直接彩排。

明天一天时间,要落实,后面两天专心联系节目。

云木香跟去则是挑乐器师傅。

她计划中,是查缺补漏。

等隔天坐上车,从她秋楠姐嘴巴里知道,她打算全换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脑门。

“姐,你受刺激了?”

袁秋楠拉下她的手,“我好好的,只是想把庆功会举办好。”

“乐器讲究配合的,文工团的班底怎么说也比小县城的历练多,你全换……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只是团里不少人不服气我,时间本来就很紧张,我不想再浪费在争吵上。”

云木香打量她一眼,略微思索,便开口猜测,“是因为我?”

“和你没关系,明明是他们安逸大半年,成了习惯,现在换谁来都一样,你别多想。”袁秋楠避重就轻。

这让云木香更加确定。

她手揣在口袋里,临时算了一卦。

云木香挑起眉毛,“闹矛盾肯定也只会站出来一两个刺头,不可能让你放弃所有人都不用,除非他们有其他安排。”

她瞧见袁秋楠眼底闪过的讶异,更加笃定,“团长请的人到了,乐器队的人被安排去配合他们?”

“不是……”

“秋楠姐,你瞒着我解决不了问题。”

“……”

袁秋楠无可奈何,“你朋友还是跟你说了呀,我还特意让她保密的。”

“?”

云木香不露声色地点头,“秋楠姐你也说是我朋友,肯定跟我更好,你快仔细说说。”

至于这个好人,云木香想了想,大概率是冯彩霞。

她是招待所前台,最清楚每天入住的人。

不过怎么会找上秋楠姐?

云木香暂时不清楚真相,等袁秋楠一开口,暂时将这事情给压在心底。

“是昨天晚饭前,我带小京去供销社买糖豆,遇见你朋友,她从别人那里听说我负责庆功会,误以为人是我请来的。”

那之后她才去打听。

赶上她堂嫂在办公室工作,难道对接的文函,有堂叔的关系在,一晚上足够她了解清楚始末。

今早她特意去了趟文工团,本意就是试探团长会不会告诉她。

袁秋楠甚至还想,如果团长在人来之后,强硬地换掉她,她都没那么生气。

因为一个人的力量,和一个团队比较,差很远的。

庆功会是一件大事情。

军艺校训其中一点,便是团结。

偏偏对方拿她当傻子,笑眯眯地鼓励她,不停地说看好她。

“我当时就想,她那么看好我,我可不能让她失望,干脆整个庆功会的表演团队,全部都选新的,相信县文工团肯定也更习惯配合自己团里的乐器队。”

唯一的缺点,就是整个预算被拉大。

因为一个团肯定凑不齐所有节目。

袁秋楠拉住云木香,“天知道昨天我昨天还说你狮子大开口,这会倒是庆幸起来,幸好你帮我分担不少节目。”

六个,多也不多。

在动辄十几分钟半个小时的大表演前,算不上什么。

可对整个节目单来说,绝对是好看的。

“现在想起我的好了吧。”

“你最好。”

“想开点,说不定很多人都盼着能来部队表演。”

袁秋楠点点头,尽管知道都是安慰的话,心情却放松不少。

“一会儿先去这,据说是附近最繁华的一个县城,文工团的整体素质没准会更高一些。”

“我今天就是个工具人,全听你的。”

云木香还没笑出来,一阵急刹车,她和袁秋楠不受控制地朝前撞去。

“哎呦。”

脑袋擦过驾驶座,云木香心有余悸地擡起头,看向前方。

“怎么回事?”

“没事吧,刚刚前面突然跑过去一只兔子。”

云木香松口气,看向袁秋楠,对方情况没她好,额头直接撞在车座上。

“呀,肿了。”

“没事。”袁秋楠伸手碰一下,一阵刺痛。

“别摸,小心感染。”

云木香凑近看一眼,“好在没破皮,你这两天洗脸注意点。”

“记住了。”

两人说了好几句,就听见发动机轰一下,不响了,重新发动再轰一下,又不响了。

“车子坏了?”

司机为难地说:“应该是刚刚那一下猛刹车,伤到哪儿,我下去看看。”

屋漏偏逢连夜雨。

袁秋楠眉头皱紧,“什么时候能好?”

“要看情况。”

司机下车了。

云木香和袁秋楠相互看一眼,也打开车门下车去检查。

司机检查发现,“是刹车片出问题造成的抛锚。”

“能修吗?”

“其他地方还可以修,刹车片出事,就算是修好抛锚也不能再上路,随时可能刹车失灵,存在危险。”

“出行前车子没检修?”云木香打量眼前这老旧的吉普车。

“那肯定要检查呀。”司机也有点生气,这不是怀疑他的专业。

云木香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只有两个办法,一,你们走回去喊人来拖车,二,我走回去喊人来拖车,你们选哪个?”

“?”

云木香回头看向军区所在的方向,“我们出来没个一小时也有半小时,几十里路,你说走回去?”

开玩笑呢。

“车子肯定是不能再继续开。”

司机一脸我也没法子的模样,气得云木香呼吸都疼。

换个人司机能是这态度?

就欺负他们两个女同志。

偏偏现在只能想办法,不是吵架的时候。

云木香决定两个都不选,得益于那一次培训班巡诊,让她对军区周遭的生产队有了一定了解。

云木香在脑海中对比一下出来的路线,记起附近最近的生产队。

步行过去三里路,半个小时能到。

到时候借个牛车,有自行车最好,租也行,给她们送到最近的县城,到县城后相互之间就有通车的大巴,比一直在这等着强。

理清楚头绪,云木香才重新开口。

“我们走不动,你把车子锁上,回去军区找人,我们去附近的生产队租车,直接去县里。”

“那不行,我要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危,你们两个女同志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外面坏人可多。”

之前司机有多恼人,现在司机就有多窝心。

云木香气也散了些,好声好气地解释。

“我们身上还有任务,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着,放心,我们都会一些拳脚功夫,不会吃亏。”

“那也不行!”

“……”

窝心都是错觉!

还是更恼人!

云木香还想据理力争,滴滴两下喇叭声将云木香给唤回神来。

听到车声,三人齐刷刷看去。

司机说:“是军区的车!”

绿色大吉普在山林里也十分显眼。

袁秋楠小心询问,“这一条路,是去军区的吧。”

有车帮忙带口信,那肯定比走回去快。

车子在路旁停下,车窗缓缓摇下来,一张国字脸露出来,打量现场情况。

“需要帮忙吗?”

司机没回答,先询问了对方的编号,交换之后才说明情况。

没等说完,后座的车窗也慢慢摇下来,露出一张云木香熟悉的脸。

“小云医生。”云木香错愕地看过去,是肺结核病人。

他打量现场情况,“小云医生这是要出去?”

上次和他一起来过的钟同志也探头出来,“去哪儿?去哪儿?”

云木香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两人肩膀,说了句有私事,问他们能不能帮忙,到军区之后让部队重新派两辆车来。

一辆拖车。

一辆继续送她们去县里。

肺结核反问,“你的事情着急吗?”

“还挺急的。”

“那你上车,我送你们去。”

“哈?”

袁秋楠也诧异,只不过她不认识肺结核,只好看向云木香。

云木香有些心动,“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我们来就是找你,你不在对我们来说才是耽误,上车吧。”

她看向身边的钟同志,“你下去帮忙看车,让人回军区求助。”

“?”

钟同志不干,“你是不是忘记我才是看病的那一个,我能让你把医生给带走。”

他把司机给赶下去了。

司机瑟瑟发抖,“我走了,谁开车呀。”

“这不是还有我,麻利点。”

肺结核也趁机换去副驾驶,将后排的位置让给两位女同志。

云木香也不矫情,跟司机说一声,两人去将车上带着的东西换到这边车上,爬上去坐好。

车子艰难地调了个头,再次经过两位司机身旁时,肺结核叮嘱他们一句小心,钟同志便一脚油门开走。

云木香抱着一颗感恩的心,趁着路上无聊,问了问他的身体。

肺结核病人心虚地握拳咳嗽两声。

云木香一听这声音就不对。

“你不应该还咳嗽才对。”

钟同志为报之前差点被赶下车的仇,当众揭短。

“还不是没听医生你的话,他不仅药没按时吃,还熬夜、抽烟、生气。”

“……”

云木香见肺结核不敢看她,就知道这是真的。

她哦一声。

这可不是钟同志想要的结果。

“小云医生,你不趁着现在好好骂骂他,这人老顽固一个,根本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云木香礼貌地微笑,不带一丝感情。

她想说,她其实也没当一回事。

又不是她的命。

可人家刚帮完忙,这么说太冷漠。

钟同志还有点小失望,不过很快就换上笑脸,说起自己。

“小云医生,你开的药真有用,我最近掉头发都少了很多,再去做检查,胸口阴影都淡了。”

“……淡了?”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她可是万分肯定钟同志是没病的人。

这一个两个的。

“那你这次来是?”

“之前的药吃完了,我来是想让小云医生再给我开一些,不是说一个阶段一个药方吗,药要对症才有效果,我顺路就过来了。”

钟同志的计划里,是让头发重新包裹住他全部的头皮,胸口阴影彻底淡化掉。

病情说起来还是太沉重。

聊了一会,见小云医生反应不大,钟同志便做主换个话题。

“你们去县里有什么事情?我们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到你们。”

云木香将庆功会的事情简单概括。

钟同志说:“就让你们两位女同志忙?这不是欺负人。”

肺结核倒是知道多一点,“我觉得,年初军区文工团解散过一次,是因为人手不足去县里补充?”

“是也不是。”

等了会,肺结核没等到后续。

他摸摸胸口,还想让人家继续帮忙调理身子呢,便主动询问。

“时间太紧,临时拼凑的团队默契上差一些,我和市里的文工团团长有点交情,可以帮忙引荐。”

云木香可耻地心动了。

无外乎军区招待所还住着一群同文工团团长狼狈为奸的人。

他看向袁秋楠。

袁秋楠也在纠结,对方基本没掩饰自己的意图,就是奔着木木。

她怕答应,对方挟恩图报。

云木香看穿袁秋楠在纠结什么,也不催促,只问一句。

“我也不问你想不想留下,就问你,齐明亮那小三高高在上地嘲笑你什么都不如她,你咽不咽得下这口气。”

云木香不提,袁秋楠还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一堆狗男女给忘掉。

事实上哪里那么容易,现在单单是听到,就一阵恶心厌恶。

她完全无法接受对方来耀武扬威。

袁秋楠可以接受对象被抢走。

因为齐明亮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她做不到完全控制对方。

可舞台不行。

云木香感受到手被攥得生疼,心里也明白过来袁秋楠的想法。

她看向副驾驶座,“我欠你个人情,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只要我做得到。”

肺结核失笑,“小云医生,你还真是……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说欠人情不对,更准确地说,我在报恩。”

“是觉得我帮不上你?没准我以后会更厉害,你家里靠人看病,小孩上学,我都可以帮忙。”

“这么听还真是让人心动,小云医生,有需要我一定找你开口。”

突然,钟医生说:“你眼下不就有个事,你儿子那事。”

“你别瞎说。”

云木香倒是来了好奇心,没问,一双眼睛却一直在看钟同志。

果然,钟同志很给力,直接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说,肺结核大儿子今年初中毕业,十六岁,刚好卡在下乡的年岁上,他同班一个女同学家里条件不好,供不起继续上学,就安排女同学下乡。

云木香猜:这儿子肯定是受情所困,决定跟随女同学一块儿下乡。

钟同志说:“现在啊,他儿子一心要结婚。”

云木香:“……”

猝不及防。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