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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第七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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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吏来到军营之前,找了人,问道:“兵部尚书如今在何处?”

军营里面,闲杂人等不能随意闲逛,所以他先问道了确切的去处,再直接去找。

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指了一个方向,道:“那群戎狄总算愿意松口了?”

“没呢,但是有点进展,得告诉尚书大人。”

具体内容他没有过多透露,陛下说过,涉及机密之事不能过多出口,确保能直接从第一相关人员找到负责人。中间经过的人越多,话就有失真的可能。

因此,小官吏也有直接面见大官的机会。

他如实将自己听到的东西传递到尚书耳中,对方近日惹怒了陛下,被直接发配到军营里面帮忙,但也有面见陛下的权力。

在听到这几个字后,尚书先是皱了皱眉,反复问道:“他真是说这几个字的?”

小官吏点头。

这……

说实话,这几个字他没有从陛下的律令中听到。

却在对方死后,整理遗物之事,从舆图上见到过。

在西北方向画了一个圈,旁边就标了这几个字。

可一个戎狄人,是从何得知这个的?如今陛下或许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难不成……那人也做了那个梦?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其中的缘由……

“我去报给陛下。”尚书不敢隐瞒,预备直接启程,叮嘱道,“你不能和别人说。”

小官吏急忙点头。

当天,这句话就传到了明慕耳中。

他正在仔细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听到那诡异熟悉的几个字后,诧异反问:“什么?”

手中毛笔都忘了放回原处,在纸面上留下了明显的墨迹,染黑了原本写下的字迹。

“他真是这么说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明慕更茫然了。

难不成真的来了第二个穿越者?

由于之前贺隋光系统造成的乌龙,他不敢一口气咬定,对方一定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后来倒是试探过那个系统,仿佛没发现他穿越者的身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或许在一万年面前,前后五百年的差距根本不值一提吧。

“行,叫他来见我。”明慕想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立刻敲定了见对方一面。

兵部尚书领命下去了。

明慕回过神,低头看到纸上被染黑的一片,诶呀了一声:“刚才太入神。”

阚英及时将被染黑的纸换下,所幸陛下只提笔写了一行,思路没断。

他对那个词倒是有所耳闻,似乎是梦中陛下预备的计划之一,但前面的计划都很难推行下去,后面的更是遥遥无期。

所以计划只是计划,只停留在纸面上。

“……真奇怪啊。”

明慕也没心思继续写下去了,放下笔,往后一靠。

柔软的靠枕及时承接住腰部,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去。

“怎么会有这个词……”

假若,有万分之一的假若,对方真的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岂不是自己身上的担子能减轻了?!

明慕立刻想到这个可能性。

可是对方不是在戎狄吗,是怎么知道自己在盛朝内部的改革,进而发现他的穿越者身份呢?

不用继续思虑,明慕立刻能得到回答。

不多时,对方便被专门押送,来到了陛下的书房。

他身上没什么伤势,精神不错,换上了盛朝的服侍,配上他的容貌,看起来更像一个本地人。

“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如今还是俘虏,屏退下人显然不大合理,明慕想了想,问道:“还有,你怎么知道那个?”

“我的盛朝名字是益茂。”

那人见到陛下之后,眸中闪过一丝怀念,随后说了那句话的来由:“我与陛下有极深的缘分,曾经在梦中得见,是陛下亲口告诉我的。”

说完,那人又道:“陛下与我是知己。”

明慕:……啊这。

阚英:???

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对方,心道这人难不成疯了。

要是皇后殿下在这,估计能直接拔刀把这人砍了——做梦预知就做梦预知,说什么有缘?还陛下亲口告知?

真是不知所谓。

明慕也有点一言难尽,他确认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从哪来的梦,还这么详尽。

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他强行忽略对方的话,道:“你有什么消息,尽快告知。”

听起来很不客气,但明慕发誓,他第一次如此不客气。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感觉回什么都奇奇怪怪的……之前还在想,若这人真是他的同乡,自可物尽其用。

可是、呃……

总之奇奇怪怪的。

明慕甚至都有叫对方直接去矿场,以后别出来的想法。

提起正事,益茂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道:“臣要告知单于金银的藏宝地点,以及军营中的一位盛朝军师。”

明慕:“?!!”

之前就想问了,听说戎狄代代积累,藏宝应该不少,但是没好意思直接怼到单于面前,问他你家钱放哪了……

虽然盛朝胜利了,但这举动也太欠揍了。

而问其他人,似乎也都不清楚,这一任单于好像格外阴险狡诈,以及疑心重。

“你怎么知道的?”明慕好奇问。

怎么看,对方都不是单于的心腹,更没可能知道这个啊?

“因为梦……”

“好了好了,朕信了。”

为了避免此人再说一些惊世骇俗之语,明慕立刻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

益茂仿佛有点受伤:“陛下之前……”

之前分明不是如此。

他们在西宁府一见如故——虽说当时陛下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是个普通盛朝人。

阚英忍无可忍了。

要是再让此人说些模糊不清的话,传到皇后殿下的耳中,他们一群人都得吃挂落。

这人也性命不保。

他难得出口,贸然打断了对方的话,和陛下道:“此人道戎狄处有盛朝人,还是军师,想必便是那位将郑小将军带去戎狄的那位。”

明慕若有所思地点头。

说实在的,也不知道那个招摇撞骗的盛朝人出于什么目的,千里迢迢地带着人去戎狄,一副死心塌地都不回转的样子。

他对那人的兴趣更大一点。

益茂像是看出了,道:“那人先前被单于关在地牢中,如今应当一同带来此处。”

明慕微微颔首:“好,朕知道了。”

他没有因为那句话对此人稍稍改观,甚至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而升起了一丝丝的警惕,如今更是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若是能确定此人的话为真,便能根据以往的规矩,为这人请个官职。

但这官职一般都是虚职,具体如何,还得看此人之后的表现。

而明慕自己,则是披了一件斗篷,预备亲自去见见那个只闻其名的“盛朝人”。

——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嗣良心丧……”

府中戏台每日都热热闹闹的,今年还请了燕都那边的戏班子,专门唱这一出《铡美案》②。

来听戏的不少,小花园几乎坐满了,老爷就坐在台下最醒目的位置,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等着这一出唱完,立刻道了声:“好!赏!”

他话音刚落,就有仆人抓了一把碎银子抛上台。

“老爷今天真是好兴致。”跟着听戏的妾室跟着鼓掌,柔若无骨地攀附在老爷身上,不顾他身上喝了酒的熏气,笑盈盈地奉承。

“自然好,如今,朝上也有如包拯这样的清官,还不止一例。上有明君,下有清吏,眼见太平盛世,我怎么能心情不好?”

老爷笑呵呵地说了两句,他自小苦读圣贤书,只是天资不高,苦读数十载,只考了一个童生。而后父亲去世,留给他偌大家业,便老老实实不读书了,开始守着祖传的铺子和土地。

他对朝政极为关心,与本地县令的关系也好,看到冤案,总会在心中痛骂一声,也会在酒后说说先帝。

如今朝堂清明,新帝登基后的种种政策都有利百姓,能叫盛朝长久地维持下去。虽说清理黄册之时,发现了他家的不少隐田,甚至因此交上了过往税收……

但那又如何?算是给盛朝付出一份力,倒也不算什么。

“先前晋商的票号出了问题,也是陛下一力承担,如今有需要取钱的,都能取出了。”老爷叹了一声,“有此明君,何愁盛朝不兴?”

嘴上说着,实际上心中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得意洋洋——之前他没有将钱存入晋商的票号,今后也不打算存入官府的“银行”。

他有自己的生财方式,比吃那点可怜巴巴的利息要多得多。

心中想着,老爷又轻声跟着台上的戏曲唱了起来。

没过一会,有下人急匆匆地走过来,俯身在他耳边道:“老爷,有几户没还上。”

“怎么会还不上呢?我的利息并不高啊。”老爷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家中可有田地?”

“这……是有的。”

“卖地吧,把地卖给我,不就有钱了?”老爷脸上仍旧挂着轻笑,心思还沉浸在戏文之中,道,“他们出现困难的时候,有谁愿意帮忙?不还是我?”

“现在将地卖给我,也理所应当嘛。”

【作者有话说】

①用的是文言文翻译器。

②是现代剧目《秦香莲》的词,这里化用一下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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