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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五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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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的优点大概是……有编制、是国企,还有退休金,不会三十五岁优化?

在996都没有的古代,这能算什么优点啊!

明慕很有些心虚。

说完,他忽然回想起阚英一直在身侧伺候,问道:“我记得月休福利早早就在宫城推广了,怎么没见你休息?

“大家都是宫城打工人,没必要那么拼命啦……”

“陛下这是什么话。”阚英的语气似有不满。

明慕:嗯??

他立刻开始反思:对贴身近侍,那些福利是不是不足?条件是不是应该再丰厚一些?

阚英振振有词:“奴婢要是休息,该叫谁来伺候陛下呢?”

明慕:嗯……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明慕尝试解释,“就是,你可以有自己的时间……?”

阚英:“奴婢拒绝。”

阚英:“别人需要,奴婢不需要。”

他叹了口气,又说:“陛下是嫌弃奴婢了吗?”

“没没没、没有!”明慕急忙摆手否认,完全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这上面来的,简直凄凉又无助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总之,还是先说太医的问题。”

他强行把话题扭转过来,又提了几个意见:“我看,太医院不必世袭,甚至最不该世袭,交由礼部考核。”

之前明慕深入了解了太医院的选拔机制,简直离谱:除却简单的医户世袭,居然还有捐纳一途,意思就是只要给够钱就能当太医。

这不就是官方版的卖官鬻爵嘛!

并且捐纳制度还不止太医,还有和尚。本朝初期对僧道的管控很严格,不允许轻易出家,出家后若没有度牒,便认为是非法出家,直接拉去边疆流放三年。

为此,还特地设立了一个官位,用以管理僧道。又为了避免出现外行人管理内行人的事,所以这官员基本都是僧人或道人。

随着世事演变,这个官位逐渐明码标价,僧道一年一任,分次购买。

之前整顿燕都周围的寺庙以及道观时,连着萝卜带出泥,牵连出这起官司。

明慕看完后简直震惊了好多天。

旧事已经解决,眼下是太医院选拔。明慕和朝臣商量后,统一改革:必须有当地官员的推荐以及通过礼部考核,才能成为太医。前者不难,之前春汛的医者正陆续回家,若有意可直接拐个弯来燕都;礼部考核分为实践和研究两部分。

古代疫病多,除了天花,还有其他病症,都需要研究找到解决方法。明慕相当于内库出钱供给,让这些人不必被家产不丰所困。

他的想法提出后,获得了一致赞同。

太平苗一事简直狠狠敲响了警钟。

朝中官员一向以盛朝为荣,认为盛朝乃是中心,就算是西宁府、戎狄、还是海外的蛮夷,通通不如此处。如今,更有陛下执掌盛朝,以后定能重现中原的巅峰。

这种想法让他们故步自封。

回头一看,仅是西宁府,医疗便已经比他们先进;梦中戎狄能兵临城下,仿佛是有了很了不得的火器……

他们若是再故步自封,说不定就要走上梦中的老路!

再者,总不能将所有事都压在陛下身上,虽不知为何,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不能当个抽一鞭子走一步的驴!得主动找到问题,为陛下解决问题!

就算一时间提出的解决方案有所不足,也无伤大雅。共事许久,他们已经摸清了陛下的脾气:只要一心为百姓,陛下就不会怪罪,还会召集相关人员,弄个小朝会,一起讨论解决方法,时时有振聋发聩之语。

陛下说,这叫“头脑风暴”。

总之,太医院新人一事已经走上正轨,可以暂时打一个已完成的标记。

下一份折子,则是明琮的去向。

或许是最后一点母性尚存,汪娘娘没让自己的孩子染上天花,被捉拿后,那孩子暂且送到了方娘娘的殿中抚养,因为年龄太小,最少满周岁才能接种太平苗,所以被精心保护起来。

阚英见陛下看着折子发呆,问:“陛下是想抱来那孩子抚养?”

郡主毕竟不是陛下的亲生子,那孩子年龄小,若是从小抱养,未免不能如亲生子一般。

若陛下真的点头,他得怎么打消陛下的念头?那孩子资质不如郡主……

“不。”明慕意兴阑珊地摇了摇头,“他太小了,不必叫他奔波,长大后若想念书,再接回燕都吧。”

言语之间,并不将那孩子当成继承人培养。

一想到先帝以及干的那些破事,明慕就有点腻歪。

他右手撑着脸,左手掏出已阅的白玉印章,沾了印泥、盖上“已阅”一气呵成,随后啪嗒一声合上奏折,放到一边。

处理完最后这本,明慕打了一个哈欠,擡头一看,今日的天色尚早。

没到晚膳的时候,直接休息有点早,但要紧的事全都处理了。

难得出现了一段空档。

以往这时候,明慕或许会选择出宫,去找任君澜。不过现在时间特殊,他们不足半月便要大婚,按照旧例,这段时间新人不能见面。

前世也有这样的说法,不过都是结婚前一日。这次澜哥千叮咛万嘱咐,一丝一毫都不肯出现偏差,明慕自然配合他,乖乖地待在宣政宫。

只是……感觉好久都没见到澜哥了。

他抽出一张新的金笺,阚英想过来帮他磨墨,但被拒绝了。

明慕拿起墨条,缓慢地在砚台上转圈。

要在金笺上写什么呢?

时人多以诗寄情,可他不会写诗。

若是用白话文,会不会显得不庄重?

他纠结半晌,砚台里面的墨水都快溢出来了,还是没有思路。

最终,明慕放下墨条,只将空白的金笺放入信封,递给阚英:“送去王府吧。”

阚英接过,绝口不问陛下的意思,随后告罪,引了别的小宦官来,预备亲自去送这封空白金笺。

“等等!”

明慕顺道想起了另一件事:“通政司那个年轻人,还在关着?”

阚英也想起这回事,点了点头:“正是,但请陛下放心,通政司绝没有苛责他,每日按时送饭食,清理牢狱,早早请对方从牢狱中出来,那人只是不愿。”

特别是知道陛下特地为这人发了澄清后,通政司简直诚惶诚恐,态度从爱坐牢就坐牢变成求您快点出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还挺执拗。”明慕若有所思,道,“阚大伴顺道去通政司,跟他说来龙去脉,若是还执拗自己的想法不变,以后倒是不必再管,只叫他出去即可。若有动摇,再帮我带句话:可供他发声的事多了去。”

凭心而论,明慕对这人不算讨厌,南边学子中,对此事迷茫者不算少数,只有这人一路迢迢来到燕都,及时掀开,避免后续暴雷;但要说多喜欢吧,似乎也没有。

公告刚贴出去的时候,专门给这人看了一眼,那人一动未动,仿佛不信,坚持在通政司,问他如今的诉求,倒也不说。

难不成要重新为他重启书院?别鬼扯了,书院里面的学生疏散,山长、讲师等都依律处罚了。

总之,是个让人头疼的人物。

阚英立刻应下。

明慕继续趴在桌子上发呆,享受来之不易的空白时光。

休息了一会,有小宦官捧着木盒,从外面匆匆入殿,呈上所持之物:“陛下,这是陇州那边送来的,太傅说,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明慕嗯了一声,瞬间坐直身体,严肃地接过木盒。

这可是太傅去后的第一次回信,时日这么久,也应该有了眉目。

里面难道是调查之后的名单?还是事情太过棘手,让我来配合?

打开后,里面是几本厚厚的册子,册子里面是精致的绘画小人,有点像连环画。

明慕:“???”

这是什么,密信吗?

他仔细辨认上面的字,发现是一则则历史小故事,续上了太傅离开燕都前讲的课。

明慕:“……”

好、好羞愧啊!他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复习温书,只看宗卷去了!

最底下才是一封信:

“陛下亲启,近日听闻陛下大婚,特送贺礼。

再者,陛下每日是否锻炼呢?臣回燕都后,必会检查陛下的学习进度。”

明慕:“!!!”

完蛋,汗流浃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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