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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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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登基第二十七天(营养液满2000加更)◎

天要亡我!!!!!

盛朝的财政状况已经这么恶劣了吗!!怎么税都收到了三年后?

冷静、冷静、稳住、稳住……

明慕被针灸醒来后, 眼神还是呆呆的,没有焦距。

一旁的阚英焦灼问太医:“颜太医,陛下醒来, 怎么还未恢复神智?”

那太医正是当初前往公主府治病的儿科圣手, 因为宫内孩子少, 所以被排挤去了儿科, 实际上他专精内科。

在喊太医时, 阚英多了个心眼,让人去请了一直坐冷板凳的这位。

之前和颜太医聊过后,他便对太医院心生防备,又从翻出药库内不少陈年旧药, 甚至还有与宫外道士勾连的证据——

只是还未腾出手收拾这群人,陛下就病倒了!

阚英满心惶惑,也不敢多加催促, 只盯着颜太医,心中蓦然理解了之前世子的发癫。

现在的他也很想找个罪魁祸首揍一顿。

颜太医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下手还是稳的, 取了细长的针预备在别的xue位刺一下, 叫明慕苏醒。

“等等、我、我醒了!”

银针闪烁的寒芒瞬间将明慕吓醒。

那根针足有十多厘米长!

明慕简直头皮发麻, 急急忙忙开口制止,想要半撑起身体坐起来,但半边身体都僵硬了, 动弹不得。

不是,他还没满十八岁呢,这就偏瘫了?

“几位先松开陛下。”阚英连忙开口, 小心翼翼地扶起明慕, 背后立时塞了几个又大又柔软的靠枕, 帮助支撑身体。

明慕这才发现,原来动弹不得的另外半边,小心地被几位尚书压住了。

“陛下恕罪,刚才太医说避免让您挣扎,才叫微臣帮忙。”卜祯小心翼翼地开口,浑浊的眸子中透出一股心疼意味,“只是陛下没叫臣等操心,倒是很乖巧。”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只差一个血泊,就与梦中的场景叠上了。

若是明慕再迟点醒,估计这些上了年纪的老臣,也要去看一看太医了。

颜太医一根根取下右臂上的银针,放置一边,他的手很稳,没有血流出来,甚至连伤口都看不出来:“陛下日渐体虚,近日可有用药?

“没有啊。”明慕疑惑地摇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那些奇怪的苦药了。

阚英对明慕的生活了如指掌,开口便道:“一月前,陛下因体虚,喝过一段时间的补药,这是当时太医开的方子,抓药都是奴婢盯着,绝无错处。”

说着说着,他拿出了当时的药方。

“后来奴婢想,要不要给陛下用些药膳,总比苦药好些,但陛下讨厌药味,用膳又不多,便先搁置了。”阚英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最后问,“太医可看出什么了?”

“似有药性相冲,但这方子,却是没什么问题。”

都是太平方,补气养血,药材也常见,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颜绍元慢慢地拧起眉。

原本凝滞的空间忽然更加沉寂,明慕身边的几人压抑着,不让自己的杀意影响到心性纯善的陛下。

他们已经在无比小心地避免走上前世覆辙,想要配合陛下完成他心中的宏愿,却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偏要将陛下,将整个盛朝重新拉入深渊!

明慕:“……药性相冲?”

这难不成就是宫斗小说里面的下毒?

甚至有可能,他上次的意外晕倒也不是因为单纯的低血糖,而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药性相冲”

明明遭受生命危险的是他,但整个殿内,看起来最轻松的也还是他。

“是朕吃的东西有问题,还是药物原因……又或者,是居所之内的气味?”

他用上了自称。

殿内有小宦官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像是一个开端,其他殿内伺候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下跪,瑟瑟发抖,小声小声地磕着头,连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阚英教过他们,在御前伺候,不论如何都不能发出让陛下不悦的声响。

“没事,都起来。”明慕倒不觉得是殿内的这些人,虽然很残忍,但如今的制度是:帝王身死,近身伺候的人全都得赐死,特别是在暴毙的情况下。

先帝的近侍全都不在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若是寿终正寝,倒是能在生前格外开恩,让近侍安享晚年——可明慕要是真出事了,显然不是这个情况。

颜绍元站起身,在偌大的殿内缓步走动,前面是开辟出来的起居之处,卧房在后殿,最后更是有一排围房。

前殿和后殿不用熏香,香炉只是一个摆设,用的都是天然的花卉香气,每日都有小宦官取御花园最新鲜的花,摆上来。

清浅的花香中,颜绍元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一丝异处。

他走到大殿的自鸣钟前,敲了敲表面金花细雕的纹路,终于在一个地方,听见了细微的空响。

阚英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立即让人去拿斧凿,毫不犹豫地将自鸣钟撬开。在数不清的细小零件里,拿出一个小纸包。

颜绍元将纸包打开,闻了闻其中的味道,立即跪下:“陛下,正是此物。”

明慕下了榻,直接踩上地毯,一路走过去:“这是什么?”

他伸出手,想要去接那个纸包。

颜绍元不敢让陛下触碰,没有伸手:“臣长于乡野,家乡附近有一所道观,观主为了叫香火长盛不衰,会在香炉中放一种药物,长期闻到的百姓会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服用道观的‘符水’便会症状缓解……这手法,与臣幼时见过的如出一辙。

“自鸣钟在前殿,陛下来的时间不长,本应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反应。但陛下幼时底子薄弱,气血不足,才叫这药物的效果明显了一些,能够早早发现。”

“怪不得,是药性相冲。”明慕收回手,看了眼被拆开的自鸣钟,语气有些可惜,“库房里还有自鸣钟吗?”

阚英捧来小皇帝的鞋子:“陛下,还有的。”

“好吧。”

算是坏消息里面的好消息。

明慕道:“通知仪鸾卫,燕都乃至方圆百里,道观、寺庙,统统查封。”

他语气强硬,几乎毫无转圜之地。这种方法都用到了宫里,可见民间早已泛滥。

不论是为百姓,还是为自己,明慕都不可能轻巧放过。况且,他极为惜命。

——他有相伴的恋人,有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以及死过一次的经历。轻而易举地葬送在不知名的药物下,明慕无法接受。

这件事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为了让新帝重新信任这群道士,他们不惜安插人手,弄了这么一出。唯有他们的“符水”能够缓解陛下时不时的晕厥,那么被信重、敛财,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陛下。”

有臣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怎么?”是觉得他太残忍了吗?

后面半句话还没出口,便听到那人继续道:“不仅是道观和寺庙,宫内太医院也应整顿了。”

咦……?

明慕茫然地回头,却见到一群怒意冲天的臣子们。

“不仅如此。”尚书中唯一的女性赵忆远愤愤开口,她约莫四十岁上下,主管礼部,行事作风不急不缓,周围同僚还是第一次见她冲动的样子。

“居然叫这东西混入陛下的寝殿,微臣看,这宫内也该好好整顿!后宫无主,陛下应尽快大婚……礼部已经在做准备了。”

粗粗一算,起码有几方势力全都牵扯了进来,尸位素餐的太医院、想要继续被推崇的道士、立场不明的后宫……

而文官,只能在前朝为陛下保驾护航,在内宫反而束手束脚。

“殿内殿外也很该认真清理……”

“依微臣看,先帝的妃子,很不应当继续在宫内居住,行宫不是正空吗?”

几人各执其词,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陛下。

突如其来的意外几乎点燃了他们的警惕,几乎像是感受到周围威胁的兽,伸出獠牙,竖起利爪,试图撕碎所有威胁到幼崽的事物。

“陛下想要怎么惩罚臣等,臣等都绝无怨言,但陛下应以身体为重。”卜祯恭敬跪下,“若陛下心有不满,可立刻卸去臣等的官职。”

短短一句话,却透出毫不掩饰的奋勇。

“只希望陛下多多看顾自身。”

明慕有点被他们的态度惊讶到,良久才开口:“好……”

“今日应将太和殿内外仔细检查一遍,陛下应换宫居住。再者,选秀一事,陛下心中已有皇后的最佳人选……”

卜祯处理事情的经验丰富,饶是如此,在说到这句话时还是顿了一下。

真是心梗。明明这次他们来早这么久,为什么偏偏陛下……硬是对那个世子情根深种,非他不可?

若是喜欢男子,选秀时也不乏英武男儿啊。

这个倒是,明慕点点头:“朕只愿要他一人。”

只愿意有一个皇后,也不是不行,本朝就有先例。

赵忆远咬了咬牙,接话道:“臣这就回去筹办大婚事宜。虽在国孝,但国不可一日无后,陛下可便宜行事。”

有了皇后——尽管是男子——也能整顿后宫,不至于再出现今日的意外。

而阚英,已经着人去收拾宣政宫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安排好。

颜绍元去前面的御膳房熬药,药材不用太医院的,而是开了内库,药罐子咕噜噜地冒泡。

明慕重新在位置上坐下,道:“行,咱们继续之前的话题,这个税收是怎么回事?”

经榕欲劝陛下去休息,眼角余光却瞥见卜祯对他微不可查地摇头。

虽然他不太服气叫这人当内阁首辅,也跃跃欲试地想要叫这人快点致仕,好让出位置。但大部分时候,这人还是很有能为的。

在揣测上意上,卜祯是一把好手,不然不至于安安稳稳地在先帝手下当了三年首辅。

此时,卜祯便是知道,陛下不是不在意自己,而是决定从这件事的空档中收拾他们。

“启禀陛下,贸然收税臣等都脱离不了干系。”经榕干脆利落地认罪,“但请陛下明了,这些钱,臣等绝对不是私自挪用。

“建和十一年,先帝提出全国加税,增税一倍。臣等周旋许久,最终按捺下去,只以湖广,江浙为主。”卜祯说话时,没有提他们当初付出了多大代价:死了好几个直言不讳的文官,几位尚书,一大半都去诏狱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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