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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别去做英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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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向旁边,视线落在熟睡后颜值上升百分之二百的五条御的脸上。

看这张脸看得太习惯,小田切甚至开始觉得五条御也变得可爱起来,如今的他已经不能再理直气壮地说他是白毛猩猩……

小田切不甘心地想:他怎么就沦落到就觉得御子可爱呢?

糟糕,不会真的因为空窗太久,看谁都觉得眉清目秀吧?小田切心想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输给御子了——他已经发现隔壁的吉野凪似乎对御子有好感,经常过来找御子聊天。

不会等御子谈了女朋友他还单着吧?那他真的会不甘心的啊,不甘心……

小田切渐渐进入梦乡。

继中原中也打来电话后,没过几天他手机联系人里一直存着的、命名为“别人の老婆”的人也跟着给他打来电话,并且在他接电话后,对面的第一句就是:“听说你带着五条跑了?”

“……啊。”小田切有点说不出话来。

然后对面又质问他:“为什么没告诉我?”

“啊这……”小田切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确实把其他人通知个遍,但就是把他给忘了。他小田切心虚地眼神乱飘,满头大汗的开始想该怎么敷衍这个小祖宗。

这时有人把电话从对面的人手里拿走,并对小田切说:“要,你完了,魏尔伦很生气。”

听见对面换了个人,小田切暗中松一口气。

“啊,兰堂吗?”他有点忐忑,捂着话筒小声对兰堂说:“那个,帮我哄哄魏尔伦?”

结果对面冷漠地说:“我觉得还是让五条来说比较好。”

小田切无语了,反问他:“……你见过御子哄人?”

对面沉默了大概有数十秒,才语气肯定地说:“你最好在身上藏十个御守。”

小田切:“……”

兰堂指责他说:“你明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好,带着五条跑路也不告诉他,要不是五条当天跑回来横滨给他送消息,还和他一起吃点心、打游戏玩儿了大半天,这么多天你也没想起来告诉他,他大概早就气到跑去川崎揍你一顿吧?”

“你们现在不是不能露头吗……”

“你觉得他生起气起来,会管吗?”

“你的异能力……?”

“我舍得让他生气?”

小田切沉默一秒,难过说:“兰堂,你不够朋友。”

结果兰堂理所当然说:“他生气,我就没朋友。”

小田切:“……能问阁下一个问题吗?”

兰堂:“别问。”

小田切:“……”

这时对面的兰堂又说:“而且你暴露了。”

小田切疑惑道:“什么暴露……?”

兰堂说:“中也的事。”

小田切:“……”Shit,森鸥外这是想让他死吗?!

他难以置信,自己当初都留下价值无法估量的黄金屋的情报了,怎么森鸥外还阴险的在他背后捅一刀,不仅告诉中也,现在居然还告诉魏尔伦??

“首领很生气。”兰堂说:“异能特务科的那个卧底走后情报组就被分到我这边了,那个黄金屋也是我手下的人负责调查的,结果发现黄金屋被某个国际组织盯着。按理说港口若是想拿到手,和那个国际组织开战也不是做不到,但不知道为什么首领并没有下令夺取黄金屋,这就导致你给港口的情报几乎等于作废。”

“怪不得。”小田切深吸一口气,疑惑地问:“你说不是港口吃不下,而是不动手……?”

这时手机忽然被魏尔伦抢过去。

“你就不奇怪奇怪,为什么森鸥外没有和‘酒厂’开战,拿下黄金屋?明明不是吃不下。”魏尔伦的声音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小田切犹豫一下,“其实我没有那么多好奇。”

“哼!”魏尔伦冷哼一声,说:“兰堂查到,那个国际组织似乎在研究很多奇怪的东西,包括异能力,中也逃出来的实验室似乎也有他们的手笔……”

“等等!”小田切打断他,脑子里闪过自己还记得的一堆信息。

他不解道:“那个实验室,还有N,不是‘那边’的人吗?”

兰堂在一旁说:“酒厂是投资商。N的实验需要投入大量资金,仅仅依靠‘那边’出资完全不够看。那个国际组织便借此趁虚而入,在实验室砸入大量资金,不仅和‘那边’有丝丝拉拉的关系,似乎他们还帮着N金蝉脱壳,并把人吸入他们自己名下的实验室去了。”

“……你们是说,当初那个N还活着?!”小田切简直不敢置信,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魏尔伦微小说:“我们还不确定,但是确实有一些蛛丝马迹证明,那个‘本该死掉’的家伙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小田切:“……”厉害了,N是小强吗,怎么在失控的魏尔伦的脚底下活下来的?

魏尔伦理所当然说:“所以这件事交给你调查了。”

“嗯?”小田切蒙了,“但是我……?”

“交给你了。”

“可是……”

“交给你了。”

“但我……”

“交给你了。”

你是复读机吗!小田切无奈地笑了,“知道了,但我不保证我能做到。”

魏尔伦笑了,满意说:“我等着你的消息。”

回忆结束,坐在居酒屋内和桃濑他们喝酒的小田切,一口闷掉自己酒杯里的啤酒,擡起手对老板说:“劳驾,请再给我一杯。”

小柳花子和桃濑成海对视一眼,心想小田切大概也有什么不能说的悲痛经历吧?

而这时,小田切却开口了。

被感冒和酒精糊掉大脑的小田切目光朦胧,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和‘那个人’相遇的时候是在2012年的6月,那时我还在横滨。我和他是在街上偶遇的,他穿着一件咖啡色的大衣从我身旁匆匆走过,黑色的帽子下金色的辫子随着他的脚步甩动,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脏砰砰直跳,本来已经擦身而过,我却忍不住追了上去,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小巷里停下来等我。”

“哇啊!”桃濑看一眼小柳花子,两人眼里都充满好奇。

小柳花子问:“难道他对你也……?”

小田切摇了摇头。他当时也是那么想的,甚至还暗喜许久,但后来他猜那个人会留在小巷里等他完全有可能是要杀人灭口。

小田切说:“我追上去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但他却问我,他哪里像个人?”

桃濑眼神有点飘,“这个人……”比他们还中二病啊。

小田切说:“我说他哪里都像个人,还是个漂亮好看的人。但他却笑着说不对,还说自己不是人是怪物,然后对我笑笑就离开了,联系方式也没给我……不过后来我们又巧遇看了几次,最终我发现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也就放弃了。”

“哎——”桃濑可惜地说:“为什么说你们不是一路人,有什么理由吗?”

小田切说:“因为那个人是杀手。”

桃濑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真的假的?”

小田切是:“真的。”

桃濑和二藤宏嵩对视一眼,二藤宏嵩微微摇头,桃濑心想:小田切这个故事编得不错,就是最后这个杀手太出戏,哎。

酒局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大黑,大家在居酒屋门口分开。

小田切因为喝酒没能把车开走,就把车放在停车场那边,自己晃晃悠悠的往家走。但他没想到刚走一会儿就听见头顶上呼哧呼哧的拍打翅膀的声音,擡头一看,伊露露居然变成龙形飞来接他了。

伊露露高兴地在他头顶的天空转着圈儿飞,“帕帕!伊露露和御子桑一起来接你回家哦~”

小田切眯着眼睛往上看了看,果然见伊露露的背上还有一个白色的影子。

坐在伊露露背上的五条御大笑着对他挥手说:“哈哈哈要,快上来,我们骑龙回家!”

“……笨蛋。”你们能用魔法隐形,我不可能当众失踪啊!小田切连忙给他们使一个眼色,小跑着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左右看看,见这边没有人注意,就脚下用力一蹬跳起好几米高,抓住伊露露的龙爪借力一个翻身,轻飘飘落在伊露露的背上。

五条御给他鼓掌,“哈哈哈这个动作,五条老师给打十分,完美!”

小田切在五条御身边盘腿坐下来。

伊露露提醒说:“帕帕坐好,我们回家啦!”话音落下,伊露露的翅膀有力地扇动,巨大的西方龙带着他们冲入云霄,飞驰在天空之上。

五条御笑嘻嘻地问他:“怎么样,骑龙的感觉很好吧?”

小田切瞪他,教训道:“不要把‘骑’这样的字眼用在我们的女儿身上啊,笨蛋!”

五条御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点头说:“是啊是啊,我的错,怎么能把这样的字眼用在‘女儿’身上呢?要君,原谅我吧?”他搂住小田切的脖子,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撒娇。

小田切嫌弃地推开他,“下次注意。”

“好啦好啦,知道啦。”五条御随口回答,然后掏出手机:“来来来,我们拍照吧哈哈哈!”

就这样,两个人御龙而行的画面留在了五条御的手机相册里面。

这时五条御却忽然说:“要君,你是不是发烧了?”

小田切一愣,摸摸额头说:“好像,是有一些热?不过没关系,我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生过病,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五条御看他一眼,忽然一擡手把他按倒在自己的大腿上。

小田切都愣了,却听他说:“既然生病,就休息一下吧?到家了我叫你。”

“……啊,谢谢你,御子。”小田切闭上眼睛假寐,没想到最后却睡着了,最后还是五条御将他抱回房间。

看着他身上的外衣,不脱掉睡觉肯定不舒服,所以五条御——喊来长谷部给小田切换衣服。结果听说小田切生病,来的不止长谷不一个,一群刀剑男士们争着照顾小田切,没想到折腾来折腾去,反倒把小田切给吵醒了。

他把刀子精们赶回本丸,然后自己脱衣服洗澡,最后舒舒服服地换上睡衣躺进被窝。

也许是晚上和五条御一起骑……咳咳,一起被伊露露接回家,又一起拍照片,小田切晚上做的梦里五条御也不放过他,蹦蹦跶跶的出现了。

而且这个梦太糟糕,以至于第二天起床之后小田切整个人都仿佛被什么阴影笼罩,一张脸黑的吓人,这让本来就长得很凶的他变得更加可怕,让人看过去压力倍增,中岛敦和今天当近侍来送饭的浦岛虎彻见到他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敢说。

看着两个两股战战的小孩儿,五条御难得好心地发话说:“敦君,今天你要和浦岛一起去本丸吃饭吗?”

中岛敦立刻端着自己的早餐站起来说:“是!”

“那、那……!”浦岛虎彻小心翼翼地打量小田切,抓住中岛敦的手臂结结巴巴说:“那、阿鲁几桑,我们就回本丸了?”

小田切刚对他们点头,两个人就立刻溜走了。

五条御忍不住哈哈大笑,调侃对小田切说:“你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摆着一张臭脸,看把小鬼们吓得都不敢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小田切沉默地看着他,扭过头说:“我做了一个梦……关于你的。”

“哦~”五条御托着下巴看他,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小田切回头看他一眼,“……笨蛋,不是那种梦。”他兴致不高,甚至提不起力气反驳五条御的戏谑,只是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梦见有人说你坏话。”

“哎——哎——?没有搞错吧,不是说你坏话,是说我?”五条御指着自己。

看见小田切点头,五条御嘻嘻哈哈地戳着小田切的脸巴子,觉得他这种低落的样子好玩极了。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小田切梦里被别人说了什么样的坏话,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那你为什么这样子,明明被说坏话的是我吧?你这个样子,搞得我以为你在梦里被暴揍一顿呢,比如被我。”

按理说被他这样挑衅,小田切即使不反驳他一句也会嫌弃地推开他的手。但这次小田切却只是把他的手轻轻拂开,半点反应也没有。

无聊。五条御不满地说:“什么嘛,我在你梦里被说了什么样的坏话,搞得你这么奇怪?”

小田切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没有开口。

小田切心想,难道我要说梦见有人说你可笑,说你“死脑筋”不杀人,嘲笑你“站的高却一事无成”,质问你“为什么眼看着自己的学生受害”,甚至说出诸如“把学生招进来的速度都不如学生死得快”这样伤人的话。即使小田切不是本人,听见这些话都觉得像是二月的春风,如寒冰刺骨一般让人心寒。他甚至不敢想象五条御听见这样的话后……会有多难过?

五条御却觉得小田切故意吊他胃口。

他抓着小田切连连追问他,梦里的人到底说了自己什么样的坏话,让他表现得这么反常?小田切耐不住磨,只好简单的提了一句:“在嘲笑你,那些人。”

五条御又追问他梦见别人嘲笑自己什么。

结果这回小田切嘴很硬,怎么也没开口,五条御这才意识到小田切是真的被梦里说自己坏话的人气到了,好笑说:“你怎么和个孩子一样,还为梦里的事情生气?”他按着小田切的脑袋一通揉他的头发,笑嘻嘻地说:“那些都是假的。不过嘛,看见你这么心疼我,我十分感动、十分感动。”

小田切郁闷地看着他,无奈地推开他作乱的爪子,心想我到底是在为谁伤心啊?

“嗯,怎么了?”五条御也任由他看。

小田切越看越心疼,越想梦里那些人说的话越生气,闷声说:“别去做英雄。”

“什么什么,英雄?”五条御故意装作惊讶地看他,捂着嘴说:“呜呜呜,原来我在你心里就像英雄一样优秀吗?”

小田切烦躁地用大拇指挑开他的眼罩,看着他的眼睛说:“没和你开玩笑!”

五条御捏住他的手指正要拿开,就听他语气冷淡地说:“我再也不说什么‘拯救世界’之类的蠢话了,你也不要把‘拯救世界’当成自己的责任,好吗?”

五条御看他那个认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梦罢了,还真把你气得不轻?”

但小田切却完全笑不出来。梦里的那些话太真实,真实到他觉得这就是现实世界里那些看客说的话,虽然他也知道他们说的时候大概只是随便吐槽,但听在他的耳朵里却觉得扎心又扎胃——尤其是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五条御,他心里就疼得难受。

小田切压抑着怒气,极力用平静的语气说:“御子,别去做那个‘会被人当成靶子骂’的人,去做那个‘什么都不管’的人就好,这样就好。”

有的人拯救了世界,世界却质问他:为什么没能救下更多的人?

他已经做到的事情不被提起,没做到的事情却被揪出来反复质问,还要遭受指责和埋怨。

看着小田切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仿佛压也压不住的翻涌的怒气,五条御真是又感动又好笑。

他推开小田切的手,一边把眼罩拉下来一边说:“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被什么气成这样,但自古以来‘什么都没做的人去嘲笑做的人’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如果真的要一个一个和他们生气,我哪还有时间打游戏?”

小田切:“……”一句“打游戏”让他瞬间破防。

他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地瞪一眼五条御,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想说出那些肯定会让五条御伤心的话,只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一遍又一遍的生气。

这时五条御忽然搂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肯定不去当那个‘拯救世界’的傻瓜,好不好?”毕竟他现在是“五条御”不是“五O悟”,拯救世界——或者说拯救咒术界的事情,完全不关他事,他已经可以甩锅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一笑,调侃小田切说:“其实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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