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电车事件（1/2）
第091章电车事件
小田切看着五条御，用眼神询问：什么朋友？
五条御笑着说：“是我高中时候的挚友哦。就像你成天说着什么‘拯救世界’的话一样，那个时候他还成天说着‘大义’、‘强者该拯救弱者’之类的话，反而是我，是我哦，是我成天说着要杀光那群老橘子，结果最后……”
五条御给小田切讲了那个关于苦夏的故事。
听见他们拼命救下的女孩儿在他们眼前被杀死，小田切的拳头都硬了，心想如果我本丸里的时空机可以用，肯定要穿回去，暴揍那个什么天与咒缚的暴君杀手！
见他不知道神游到哪里，五条御伸手在他的眼前晃晃说：“莫西莫西，你注意到了吗？”
小田切猛然回神，“……什么？”
五条御指着墙上挂着的表，幸灾乐祸说：“要，你上班快迟到了。”
小田切立刻紧张地擡头看一眼时间，发现指针即将走到七点三十分，顿时睁圆了眼睛。
“我出发了！”顾不上吃饭，他直接把外套一抓就要走，但刚迈两步就被五条御一把扯住后衣领拉回来。
五条御说：“一会儿我送你去上班，还有时间，你先把饭吃了吧？”
“可是我……”
“瞬移哦。”
小田切立刻坐下来，抓着筷子说：“万分感谢，我开动了。”
五条御托着下巴看他吃饭，想了想说：“不过啊，要君……”
“嗯？”
“我还是喜欢那个像傻子一样说要拯救世界的中二病要君哦。”
小田切夹菜的动作停下来，擡头看他，却见对方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一样亮晶晶的，脸上的笑容更像是从来没有遇到过阴霾一样灿烂。
他难得认真一回，对小田切说：“要君，不要因为别人的想法就放弃你的梦想啊。”
小田切想起他讲的故事，想起他虽然没有责备过自己的挚友，但小田切猜测他一定有想过，如果那个人能再坚定一些，也许就能走过那个让人痛苦的夏天吧？如果真的走过去，那说不定一切都会不一样。
小田切看一眼碗里的饭，快速地扒拉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一摸嘴巴说：“多谢款待。以及，拯救世界这种事就交给我吧。”
“噗！那好啊，就全交给你了。”五条御擡手摸上他的脸。
小田切紧张地瞪着眼睛僵住，五条御却用手指擦过他的嘴角，然后……一把捏起他的脸巴子就往旁边扯，一边扯还一边大笑说：“哈哈哈哈，你刚刚是不是僵住了？难道在想什么罗曼蒂克的纯爱动漫情节？天真，太天真了，啊哈哈哈哈哈！”
“……”小田切尴尬地拍开他的手，抓起外套背过身穿衣服。
五条御笑够后站起来收拾桌子。小田切从余光里看见他的动作，奇怪地回头问他：“收拾桌子干什么，你不吃饭？”难道是要送我去上班后回来再吃？
但五条御却笑嘻嘻说：“我订了外卖。”
小田切当即露出一脸无语地表情。
五条御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不要告诉烛台切哦，否则烛台切绝、对、会念叨着什么‘外卖没有营养’之类的话。嘛嘛，家里的饭虽然香，但老子偶尔也想吃外卖～”
听见已经很久不用“老子”自称的五条御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小田切忍俊不禁。
五条御对他伸出手，“走吧走吧，让最强送你去上班，你可要心怀感激知道吗？”
“嗨、嗨～”小田切也对他伸出手。
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下一秒小田切和五条御就凭空出现在一处废弃的工地上，而此处距离小田切上班的地方只有不足五分钟的路程。五条御擡手和他告别，小田切停在原地看着五条御的身影消失后，才整理一下衣服和发型，从容地从那片废弃的工地上离开。
七月末的时候，小田切在办公的时间接到横滨那边的中介打来的电话。
他离开工位去到走廊上接电话，那边告诉他房子已经修好，问他什么时候过去结一下尾款？小田切快速地回忆着自己这个月的休假日安排在哪天，然后和中介约好两天后去横滨结账。
下班后，小田切回家将这件事告诉五条御，问他要不要一起回横滨看看？五条御却漫不经心说后天有安排了，便拒绝掉小田切的邀请，所以当天是小田切一人回去的横滨。
在和中介结完尾款后，小田切本来想打电话问问芥川兄妹有没有空见一面，没想到他刚从中介走出来，就在门口遇到芥川和一群武斗派的黑西装。
芥川向他走过来说：“小田切桑，BOSS要见你，请跟我们来吧。”
“BOSS？”小田切想起之前森鸥外的背刺，开玩笑的问芥川：“不会是龙门宴吧？”
芥川回答：“不知道。”
小田切只是犹豫片刻，芥川身后的人就等不及地对他举起枪说：“磨蹭什么！首领要见你，就快点跟我们走，你这个……”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芥川的异能力打飞出去。
芥川头也没回，其他武斗派的人也是当没看见一样一言不发。
小田切问芥川：“新来的？”
“嗯，还不成气候，让小田切桑看笑话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芥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冷漠地看着小田切问：“走吗？还是说，您要反抗？”
“本来就没想过要反抗。走吧，不能让你交不了差。”小田切向他走过去。
芥川却说：“如果小田切桑要逃，在下也拦不住您。”
“先去看看森先生什么意
但芥川最后却并没有领着他去楼里，而是在遣散其他人后，单独将他带到港口附近的一间有名的咖啡屋前面，接着推开门回头看他，摆出请他进入的姿态。小田切犹豫半秒，擡脚迈入，进入之后就发现咖啡屋里的人全部都不是普通人，基本可以确定，包括店员和里面的客人在内都是港口的人。
有必要吗？小田切想，对付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底层，用得着这样的大场面？
打扮成落魄医生模样的森鸥外坐在店内中间的位置，既不靠门也不靠窗，周围还有一群乍一看是客人、但其实是港口的人伪装的客人的人，将森鸥外牢牢护在其中。
森鸥外当时正笑眯眯地看着爱丽丝吃蛋糕，见小田切过来，竟然真的像是在召唤亲朋好友一样随意地挥手喊他：“这里哦，这里，小田切君，来我们这边坐吧？”
小田切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森鸥外对面。
森鸥外旁边的爱丽丝擡头看他一眼。
小田切敏锐的发现了，却没有追究原因，而是对森鸥外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大架势，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森鸥外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推到小田切面前，“请。”
小田切姿态恭敬地双手接过，说了一句：“谢谢，请让我自己来。”
森鸥外笑着收回手，戏谑说：“小田切君这次不装傻，问我‘有必要吗’了吗？”
小田切镇静地端起咖啡喝一口，然后才慢吞吞说：“因为森先生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伪装一次就已经很为难我了，再来第二次，恐怕会被嘲笑是跳梁小丑，丑态百出吧？”
“小田切君依旧是这么幽默。”森鸥外笑着看向小田切，言行举止看似热情，实则眼神冷漠得不像正常人。他意有所指地对小田切说：“而且阁下怎么能说是跳梁小丑呢，如果您是跳梁小丑，那我岂不是连小丑都比不上？”
两人眼神交汇，小田切十分不解，为什么森鸥外面对他时还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哪里值得他弄出这么大的架势？
……他们之间的信息差是什么？森鸥外在忌讳什么？
小田切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有利，他就只好装作从容的样子看着森鸥外说：“怎么会，森先生这样说真是让人惭愧。”
老狐貍一样的森鸥外笑着没说话。
小田切也并不说话，心里却在想他这次找自己到底因为什么，结果森鸥外一直在哄爱丽丝不要吃太多蛋糕，还用牙疼吓唬爱丽丝。
但小田切实在不想让森鸥外没完没了地磨蹭下去，毕竟假期就这么一天，他还想早点回去趴床上和五条御打游戏，便假装请教说：“森先生，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人形的异能力算不算活着的生命，他们也会生病、会牙疼吗？”
森鸥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更加冰冷，但他的声音却依旧那么热情温和：“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小田切君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知道有人的异能力是人形的吗？”
小田切微微点头，“确实知道几个，森先生要我举例子吗？”
森鸥外几乎没有犹豫就笑着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小田切尬在原地。因为他单纯就是想吓唬森鸥外，结果翻车了。他看向爱丽丝，心想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但还没张口森鸥外就转移话题说：“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小田切君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
小田切开始回忆他之前说过什么，嘴上却敷衍说：“哦，你是说那个？”
森鸥外哈哈一笑说：“不用在这个时候装作不知道，小田切君，你说的那个我已经明白了，但我不明白的是——阁下为什么会知道？还有那个‘交易’也是，难道阁下和那个‘国际组织’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森鸥外忽然开始用敬语，搞得小田切有些不自在。
他问森鸥外：“想知道这些情报，森先生又能拿什么来换？”接着不等森鸥外回答，又说：“我可没有忘记，森先生在上一个交易后给我捅的刀子。”
森鸥外故作惊讶，“阁下说的是什么？我们港口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但……”他那双紫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田切的脸，慢条斯理说：“如果仅仅是港口人员的私人恩怨，我们也不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可不能算在‘交易’里哦。”
“森先生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聪明人。”
“小田切君也不遑多让。”
小田切觉得森鸥外这些话简直是在嘲讽他，不仅扎心还刺耳啊！
“回去了。”小田切看着森鸥外说：“森先生，如果没事的话在下就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森鸥外开心地笑起来，用一种怀念地语气说：“小田切君的这个反应，让我想起来太宰和中原君刚加入港口的时候，非常有活力，真是给港口带来不少的欢笑。”
小田切看着他说：“说正题。”
两人对视，森鸥外一眼就看出来小田切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便干脆直接地问小田切：“你和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小田切答：“没有关系。”然后问他：“‘Ｎ’是怎么在你眼皮底下活下来的？”
森鸥外居然没有装傻，而是说：“这些似乎不是阁下应该知道的东西。”
小田切也不甘示弱说：“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也不是森先生应该打听的。”
“哦，是吗？唔……”森鸥外转头看向爱丽丝，接着忽然惊呼：“爱丽丝酱！你怎么吃得满脸都是奶油？别动，我来给你擦干净～”他拿起手帕，小心翼翼地去擦爱丽丝的脸。
小田切皱眉，立刻意识到森鸥外已经从他的表现中得到了想要的讯息。他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失误、又不知不觉地泄露了什么？
但是他分析不出来。
这就表示他和森鸥外之间存在信息差，有什么是森鸥外知道但他不知道的东西，从而让森鸥外在他的表现中推断出来想要得到的情报。
小田切甘拜下风，“不愧是推崇‘最优解’的森先生，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小田切君的本事也大得很，就像我现在仍旧不知道小田切君到底是哪一边的人，真是让我卧不安席啊。”森鸥外微笑地看着他，“小田切君，可以为我解惑吗？”
小田切这就懂了，原来他是在怀疑自己背后有人。
但事实上他哪里有什么背景啊……不过他可以假装自己有，毕竟森鸥外已经确信他背后肯定有人不是吗？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抓到了漏洞。
小田切开始胡说八道：“如果说哪一边，那应该是……‘神’那一边吧？事实上，我是一名虔诚的神职人员。”他十分相信夜斗，没错，四舍五入他就是夜斗教的！
“神，吗？”森鸥外似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田切觉得森鸥外肯定又想多了。
这时森鸥外忽然问他：“小田切君，太宰君还好吗？”
小田切一愣，皱着眉怀疑地看着森鸥外，这家伙为什么忽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想不通，索性随意回答：“会比待在港口要好。”
森鸥外笑了，“是吗？那样就很好。”
然后他又问小田切：“那小田切君呢，离开港口之后过得好吗？”
小田切深深地皱起眉头，惆怅说：“工资，低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那小田切君要不要考虑回来呢？”森鸥外开玩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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