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2）

第61章

快下班时, 秦凝菲收拾好东西去找曲清萸。秘书提示她曲总的电话会议还没结束，请她在外面稍微等一等。

秦凝菲心情不错，拎着包倚在秘书桌旁，和她闲聊起来。

“她现在还是每天跟个工作机器似的, 下班也不走？”

秘书无奈笑笑：“我可不敢随意评价曲总。”

秦凝菲也笑：“我又不会打小报告。”

秘书和她挺熟, 但还是没说太夸张的话：“曲总一向认真, 我只是有点担心她的身体。”

前阵子换季, 曲清萸又接连去了好几个城市出差, 温差大和作息紊乱让她回来后直接发烧倒下。可在家才休息了三天就又回来了，脸看上去也惨白惨白的，让秘书好一阵担心。

秦凝菲也叹气：“没办法啊，她得接班。”

过去曲清萸还用不着承受那么大压力，但从和美村回来后曲廉优有意让她开始着手正式接班，很多过去不需要她定夺的事也都压了过来。

这时秘书桌上的提示响了，她示意秦凝菲可以进去：“曲总的会议结束了。”

敲门而入, 曲清萸还在忙着收尾。随意瞥了眼秦凝菲：“你先坐会儿，我很快就好。”

秦凝菲把包放在沙发上, 自己也休闲坐了下来。

“我看看, 今天半个小时内能不能搞定。”

“我也不是次次都这样吧。”

曲清萸今天的确没拖多久, 把资料整理好后就站起来开始收拾包了。

秦凝菲当然高兴，但还是故意问：“真舍得这么早就下班啊？”

曲清萸轻瞪她，一边熟练拉开带锁的抽屉拿出那个备用手机放进包里：“那我继续？”

秦凝菲见好就收，主动换了个话题：“你整天带着这手机也没见你用过。真有人给你发消息吗？”

曲清萸敛了下嘴角, 轻轻摇头：“我也不是为了等消息。”

秦凝菲一开始没觉得这个手机有什么特别, 曲清萸多带几个备用机也正常, 毕竟曲总比过去更引人注目也更忙了。

可她好几次都发现这个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且曲清萸也不用它, 只是到了办公室后就放进带锁抽屉，下班时又次次都带回家。

“那你带个模具，玩？”

曲清萸无奈看了她一眼：“这不好笑。”

“清萸，藕断丝连有时候并不见得是好事。”

这话倒是没了玩笑的成分，还带着点心疼的规劝。

曲清萸利落收拾完东西，拎着新款的限量包走过去拿外套：“我没有藕断丝连，你想太多。”

今晚她俩约好去酒吧放松，这家酒吧前阵子刚换了老板，请来的驻唱歌手风格也不一样。

秦凝菲点单的时候提前跟服务生打听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难怪这里重新开张后天天满座，是改得挺好。没了乌烟瘴气，清新又舒爽。”

跟那些嘈杂昏暗的酒吧相比，这里确实干净透亮不少。

曲清萸把头发放了下来，长卷发垂落在她肩头，遮住半边脸，却一点都挡不住她的魅力。

她们坐下后不久，附近就有几道目光不时往这边打量。大概是碍于气场，迟迟没人敢主动过来搭讪。

曲清萸在看歌单，有今晚的演唱曲目，也有供客人点唱的曲目。

“平时唱K都不见你那么积极，今天看那么认真？”

曲清萸这时才擡头，把歌单轻轻放回桌面：“我怕太吵。”

新来的驻唱其实是一个乐队，主唱是个女生，看上去瘦瘦的，但歌声很有穿透力。

今晚她唱的大部分都是节奏偏慢的情歌，带着淡淡伤感，很适合在这里独酌的人。

曲清萸一开始没受太多触动，虽是伤感情感但流行度很高，经常能听到，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们会喜欢。”

曲清萸和其他客人一起鼓掌表示期待，但她脸上其实也没太多真正的情绪。

直到歌词被她听清，嘴角才渐渐有了起伏。

“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的步调。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

曲清萸定在那里，静静聆听。

被封箱的心事被歌词一点一点撬开，直击她不愿意面对的角落。

秦凝菲不时看她，可曲清萸仍沉浸在歌声里，没给她回应。

和原唱相比，主唱把节奏略微加快，少了些留恋的感伤，多了些洒脱的轻快。可细听后，只有懂的人才会听出那份洒脱背后的无奈。

曲清萸从不知道会有一首歌如此契合自己的心境，唱出她的无奈，唱尽她的矛盾，唱得她久久回不过神。

“清萸……”

下一首歌也已经唱完了，可曲清萸好像还停留在那里，秦凝菲不免担心起来。

曲清萸回过神，擡了擡嘴角：“我没事。”

秦凝菲一脸你还是别说了的表情，但仍旧配合着点头：“没事就好。”

曲清萸重新把歌单拿过来看了一遍，把服务生招呼过来：“能让她再唱一次飘摇吗？”

服务生有些为难：“那就重复了。”

“多少钱都可以。”

服务生不敢擅自做主：“我去问问老板。”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曲清萸抿了口酒杯。

舌尖被辛辣刺激，可脑子的昏沉依旧没改善多少。

让她回味的前奏再次响起，她做了个深呼吸，认真望着台上，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节拍。

今晚的曲清萸很沉默，话也少，秦凝菲却觉得今晚她变真实了。

秦凝菲见时间不早了，提议回家。

曲清萸突然开口：“凝菲，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错什么？”

曲清萸轻蹙着眉，那双总是轻易能勾魂的眼眸此时却满布纠结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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