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1/2）

住院

时光如慢悠悠的树懒。副总裁竞聘的日子，姗姗来迟。

成远等在副总裁评价中心的现场，远远见到雷霆走过来，他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雷霆秀恩爱一般答道：“师哥，我最近交了个很烧钱的女朋友，存款和工资都不够她挥霍的。只能拼命工作，博取更高的职位。”

“哈哈，女人。”师哥成远拍拍他的肩膀：“快进去吧，好好发挥。”

“嗯。”

评价中心现场，厚重的大门徐徐关上。长达两天，十二名竞聘人选的综合评鉴工作，正式拉开帷幕。

笔试、结构面试，公文筐以及实战模拟，是对候选人和面试官的双重考验。

连霍云天都累得人仰马翻，寻欢从茶园回来，每晚帮他做按摩，他都是不到十点倒头就睡。

各类评估分数汇总之后，雷霆以压倒性优势，拔得头筹。

成远给猎头公司的高端猎头jack打电话，通知最终结果，感谢他的支持。

Jack爽朗地说：“想不到雷霆这么强，让我们全程陪跑。成远总马上要开始交接了吧？祝愿前程似锦。以后有机会，别忘了提携兄弟呀。”

“一定一定。”

成远及雷霆交接期间，洛杉矶举行了当年的国际芯片行业交流会。寻欢带队欧洲项目部核心成员赴美参会。

云天将行李箱送到寻欢手中，在地下停车场与他告别：“你回来时，我再来接你。”

“行，回去吧。再呆久一点，该被别人看到了。”

他们两个都希望职场是个干净纯粹的环境，应该小心翼翼地呵护。

“回吧回吧。”寻欢朝身后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坐进了升降电梯。

寻欢不在，云天像丢了肋骨，哪里都不对劲。打拳也心不在焉，从芳姐店里订的餐食似乎不如以往好吃，在Anial里闲逛竟也味同嚼蜡。

一头名叫“火烧云”的雄狮，懒洋洋地趴在秋天渐黄的草皮上，无视频频凑上来的发情期雌狮。

它是一只繁殖期无心繁殖的狮子，有其他雄狮过来，还会主动让出地盘。

直到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蠢货。”这只名为那寻的雌狮，甩着长长的尾巴，打着哈哈。

“寻欢？”雄狮不可置信。

“你以为是谁？”

“洛杉矶此刻应该是······”云天看了眼系统时间，晚上22点，减去15个小时的时差：“早晨7点。”

“给你打电话没接，微信不回。我猜你没那么早睡，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雄狮开心地扑到雌狮身上，与它滚作一团。

雌狮深棕的皮毛，投射在它琥珀黄深邃的眸子中，它情不自禁地伸着舌头舔湿它额头的毛发：“真聪明。”

“咦，你好恶心。我可不好吃啊。”

“谁说的？没吃怎么知道。”雄狮伏在雌狮身上，咬住它脖子，这是沉溺情事的预兆。

“一会儿出发了，别瞎搞。”

雌狮挣扎，一爪子挠在雄狮宽大的鼻梁上，雄狮吃痛低吼：“谋杀亲夫啊。”

“有人敲门，我得走了。我们为了省住宿费，住在郊区，开车一小时才到。”

“那回来后~”云天还没说完，寻欢已经下线，雌狮在雄狮身下消失。

次日，云天到公司，成远叫上雷霆和财务部开碰头会。财务主管沈芳在会上反馈——大客户乐悠公司所欠货款金额，已经超出云天的授信。

乐悠是云天刚接手云芯时亲自开发的，当时给他的账期授信是300万。

“他多久没回款了？”

财务主管飞快地查询回款记录：“距离上一次回款，7个月前。”

云天立即敏锐地察觉到问题，他问成远：“乐悠出什么状况了吗？”

“没听说。我问问圈子里的人。”成远拨通了北京同行业友人的电话。

雷霆也啪啪打字，询问能联系到的知晓乐悠的朋友。

“确实没什么消息。”成远回道。

“老贾还是头一次顶格使用额度······”云天双手交叉，食指相撞：“雷霆，叫上毕晔，咱们今天下午出发去趟北京。”

云天，云芯的老板，在乐悠看来，也不过是个供应商厂家的大销售。

他们三人一大早到乐悠，在洽谈室空坐了大半天。下午太阳快下山时，才等到乐悠老板老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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