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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17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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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173

毕竟是能被选为在花神诞日演出花神之舞的人。

妮露身段柔软, 在精妙运用水元素神之眼让舞台的视觉效果更加震撼的同时,再加上她自身也有着优越的功底和对艺术的超强感知,所以呈现出来的舞台,对于神明而言也赏心悦目。

“惊艳的天赋。”娜布在海什木的身侧轻轻鼓掌, “融合了自身的感悟, 扬长避短, 将自己的优势发挥最大,她没有将花神之舞完全复刻,但这是最适合花神诞日的欢愉之舞。”

观众的态度说明一切。

狂欢的浪潮几乎要将大巴扎的天花板掀翻。

曲终人未散。

妮露冲着观众颔首致意,她看着台下甚至有不少教令院学者装束的人在拼命鼓掌, 脸上露出了衷心的笑容。

太棒了,她真的非常荣幸能站在这里……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骤然安静的场景之中,有人踏上舞台,掌声缓慢了节奏。

妮露怔了下,本能朝着身后看去, 教令院的大贤者阿扎尔带着沙漠的女学者踏过舞台的阶梯, 朝着妮露的方向走来。

“相当精彩的演出。”阿扎尔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这夸奖的语句本该让人欣喜, 然而妮露蹙眉, 只觉得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犹如假面, 好似笑里藏刀, 让人非常不舒服,“不愧是祖拜尔剧场的明星,你为最后一次花神诞日献上的演出,会让这个节日以最美好的样貌留在我们心中。”

“……”妮露握紧在锁骨处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大贤者大人,您是要彻底废除花神诞祭吗?”

“显而易见, 这个节日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阿扎尔像是看到了不懂事的孩子胡闹,他的目光似乎是在包容她的错误,“禁娱令很早就广而告之,识藏日也将正式通过相关法令,容忍你们办完最后一次庆典,已是教令院最大的让步。”

他的声音带上苛刻严厉,质问的语气在此时挑起了台下不少人的愧疚情绪:“须弥的局势越发糟糕,你们看到那扩张的死域,看到身边人因魔鳞病备受煎熬,你们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安心享乐?”

一些学者已经低下头,脸上的欣喜情绪被看不清表情的阴影覆盖,但人群中却也传出颤巍的询问声:“可是不是要好起来了吗……”

人们的视线集中到那个商贩身上,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须弥城出现花车的神迹,我身上的病也不痛了,这不是神明重新赐福于我们的表现吗?”

“对啊,我看到须弥城的绿化带开出了好多漂亮的花!”

“我的魔鳞病也被遏制了!”

“只要草神大人出手,一切灾祸都不是问题的!”

窃窃私语逐渐扩大,人们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希望的一侧。

大贤者的眼里浮现讥讽。

“神明早就抛弃了我们。”他这样说道,这在神之国度堪称禁言的声音瞬间让四周死寂一片,妮露的脸上浮现愕然神采,没想到大贤者竟然能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阿蒙和帕尔也不免惊讶。

前者参与过他世界的草神救援行动,后者也知晓之后须弥的部分命运,他们记忆里的大贤者可没有对神明失望到这种程度。

当时以大贤者为首的那一群人,只是对小吉祥草王失望,只是对须弥现任的神明失望,但他们对大慈树王仍旧抱以最高敬意,那是他们幻想中最美好的神明,或许他们即使创造出再好的新神,新神也不可能超越他们心中大慈树王的地位——但教令院没有神灵护佑,数百年近乎毫无长进,雨林被死域侵蚀,魔鳞病愈演愈烈,他们迫切地需要新神来拯救他们。

但是这个阿扎尔……

人们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群情激奋。

神之国度的他们眼中神明至高无上,如今重新过上好日子的希望又寄托在神明身上,他们怎么能容许大贤者触怒神明?

但让人惊愕的是他们身边除了风纪官,还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沙漠的镀金旅团和来自异国的愚人众。

这下就连有些还在大巴扎的学者都群情激奋起来。

赛诺似乎也留守在附近,他皱着眉头自阴影中出现,看向阿扎尔的神色相当难看:“我可从未听说我们还与镀金旅团和愚人众合作。”

阿扎尔看着赛诺,在计划即将尘埃落定时,他已经不觉得大风纪官会是威胁,何况这么多民众都算是人质,即使赛诺再强,也不可能保护这么多人不受伤害。

“……”仍坐于席位上的阿蒙敛下眼眸。

台上的对峙在继续。

台下也有人沸腾。

“阿扎尔!你背叛了我们的神!背叛了雨林!”

这已经算是非常严厉的指责了,但阿扎尔对此毫不在意。

他会给予他们刻骨铭心的新生,此时也迫切地希望跟这些愚昧无知的人分享他收获的“真相”,好让他主导的这场大逆不道的造神计划,显得理所应当。

“我可没有背叛,只是做了大贤者该做的事情而已。”阿扎尔冷笑,“你们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们一直被神明蒙在鼓里!大慈树王没有死,她只是借着五百年前须弥的动乱放弃了神位,放弃了她该有的职责也背弃了我们的承诺!”

雨林里即使神明已经更叠,但人们印象更深的仍是大慈树王,小吉祥草王的存在感太低,低到阿扎尔拿来破雨林人防御的也是数百年前就死亡的大慈树王。

而他这句话观点一出,剧场里瞬间的安静仿佛时空禁止,娜布不自觉拧眉,帕尔诧异地想着难道这个世界的大慈树王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选择?不,不可能的,如果大慈树王有预料地离开,肯定会安排好小吉祥草王,肯定不会让须弥陷入如今的这种糟糕境遇。

“你、你在说什么啊……”

颤抖的声音不知谁人发出,那声音似乎是呢喃,微弱到不可察觉,但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还是能被轻易捕捉。

赛诺代他对阿扎尔说出了那人真正想说的话:“你在抹黑大慈树王。”他斩钉截铁地开口。

“抹黑?”阿扎尔重复了这个词,脸上的讥讽更甚,“教令院查找到了导致死域和魔鳞病的真凶是世界树上的禁忌知识,但我们千辛万苦进入世界树后却发现大慈树王就在那里,她从未死去,却拒绝聆听我们的痛苦,就像是千年前赤王一意孤行追逐禁忌知识一样,神明也有私欲,他们抛弃了神明的职责,却又要举国陪葬!”

“……”

娜布瞥了一眼身侧的帕尔和阿蒙,帕尔注意到她的目光,扯了扯嘴角:“他在骂我?”

“还有阿蒙。”娜布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但在我们那里,雨林仍被树王守护,自魔神战争起就一片太平,而沙漠的子民没能熬过自立为王的野心,是内斗和对权利的角逐让他们献祭了自己的荣耀。”

“你怎么看?”阿蒙侧头询问海什木,他有幸坐于海什木的另一个邻座,不像是帕尔和海什木之间还隔着娜布。

但位置也没有多少所谓,反正他们竞争的结果向来很公平。

“自欺欺人的说服。”海什木冷淡评价,“他们或许只是通过新神意识到大慈树王还没有死,恐惧大慈树王会因为这几百年他们对小吉祥草王的苛刻找他们算账,所以索性一路走到黑吧。”

海什木嘲讽:“把神明献祭自己的拯救当成神明渎职?怎么,死亡也是一种背叛吗?”

“……”身边的三位朋友没有一个说话。

海什木想到了自己假死时这三人要死要活的反应,以及自己重新回来之后这三人直线上升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海什木:“……”

海什木:“看来阿扎尔在这个角度上也没说错。”

但除了他有心情评价一二,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可不知道大慈树王的真实情况。

他们被阿扎尔的话惊得瞠目结舌,在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而阿扎尔的宣讲仍在继续:“五百年前的先贤带回了新生的小吉祥草王,我们曾以为她是新的希望,但她孱弱无能,五百年来从未帮过我们什么,也只是居于净善宫的高塔,理所当然享受着神明的最高待遇。”

迪娜泽黛在阿扎尔的这句话之后最先回神,虽然她不清楚大慈树王如何,但光凭这话她就可以判定大贤者只是在粉饰太平。

厚颜无耻将囚禁孩童的行为说成侍奉神明,甚至将须弥如今的现状归咎于小吉祥草王的不作为身上——那是神明不作为?是神明被他们禁止作为!荒谬可笑!

“神明也不过是强大的凡人,会为了追求至高的知识和力量舍弃凡人,看看这几百年来到底是教令院在护着你们,还是神在护着你们!我们对神的信任换回了什么?换回了我们几百年的苦痛与折磨吗?”

赛诺没有出声,而阿扎尔站在大巴扎剧场的中心,他扫过台下众人,已经看出了很多人在他话语之中有所动摇。

须弥仍信仰神明,但在教令院持续五百年削弱小吉祥草王的存在感的情况下,他们已经习惯了以教令院马首是瞻,以大贤者的声音为最终导向。

阿扎尔很满意他看到的场景,很满意他的话语被大众认可,这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能救人的唯有人,沙漠文明是我们的前车之鉴,我身为教令院的至贤,必须在此刻做出能延续须弥未来的决定,即使你们有人会谩骂我,会不理解我,但我不后悔联合沙漠和愚人众的力量,唯有处理好如今的恶劣情况,才能有机会给须弥带来新的未来。”

“请放心,这里的愚人众受惠于曾从教令院外出游历的学者,目前与教令院是雇佣关系;而沙漠的镀金旅团和我们有过摩擦,但在沙漠的沙尘暴同样愈演愈烈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在胜利之后再探讨资源分配,我仍旧为我们的利益而战。”

沙漠的情况不比雨林轻松,阿扎尔认为此时自己不过是利用沙漠而已,毕竟对于沙漠的子民而言这是一个翻盘机会,而且他们的野蛮也能让阿扎尔更顺利地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阿扎尔看了一眼身侧的学者塞塔蕾。她出身沙漠,有幸能在教令院学习,但越深入知识,她便越迷茫挣扎,如今阿扎尔给了她回报沙漠的机会,她便对阿扎尔感激流涕,抓住这一机会说服了她很多同胞,即使在这一过程中身上也添加了不少伤口……但连沙漠公认的天才学者都只是这种能被轻易诱骗的货色,整个沙漠也不过是被雨林利用的道具而已。

当然整个雨林也可以成为阿扎尔的棋子。

“如果小吉祥草王继续保持沉默,我们也并不介意保留敬神的传统,让她做一个吉祥物,但她救不了须弥,却妄图得到更多的权利,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把今日的须弥城当做神迹,但若是神真的爱我们,又怎么可能只耍些无用的把戏?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康复,为什么不让雨林重新富有生机?”

阿扎尔神色轻蔑:“她也就只能搞这些骗小孩子的把戏,也就仍旧对神明抱有希望的子民会相信神明再次眷顾于我们……但神明真的值得我们去信任吗?”

“住口!”迪娜泽黛再也忍不住拔高声音打断了阿扎尔的滔滔不绝,“小吉祥草王刚刚诞生便被你们囚禁,她如果不问世事就不会耐心陪伴我们这些魔鳞病的患者,何况你口口声声说着不信神,还不是妄图与愚人众的博士制造新神!”

她走上剧场的高台,柔弱的身形在阿扎尔面前却绝不软弱,而她诉说的话语更是犹如平地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等等,造神?

妮露难掩吃惊,她以为教令院的大贤者能说出这些话就足够倒反天罡,没想到他们能比她想象得做得更过分。

而阿扎尔还承认了:“我们证明了凡人也能企及神的领域,我们能比神做得更好,这是我们的学术成果,而非罪过!至于小吉祥草王?”他摇了摇头:“只能做到这些,算什么神明,谁又知道她是不是做这些自我慰藉?”

迪娜泽黛气得脸色涨红,她本就不擅言辞,在和这种老狐貍对话时有心反驳却无能为力:“你、你们本就是利用神明的力量去……”

她的呼吸急促,身体向后翻去。

赛诺第一时间扶住迪娜泽黛避免她摔到地上,而妮露脸色发白要带着迪娜泽黛去治疗,去路却被阿扎尔的人堵住。

“你要眼睁睁看着须弥城的子民死去?”赛诺质问。

“她被小吉祥草王蒙蔽,我只是让她看清真相。”阿扎尔冷漠回答,“如果小吉祥草王真的爱着她的信仰者,那就会出现,而不是躲起来看自己的信徒因为魔鳞病痛苦死去。”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又染上笑意:“哦,除了魔鳞病,她昏过去还是觉得无从反驳我的话吧?身为小吉祥草王最忠实的信徒,她可真是被神明欺骗得太惨了!”

妮露的指尖在颤抖,她将迪娜泽黛抱起想直接跳下舞台,然而在此之前,她却忽然感知到迪娜泽黛悄悄握住了她的手,而台下又响起数声扑通倒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

“好难受……”

更有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便闭眼栽倒,集中于台下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都倒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大贤者都愣了下。

“是魔鳞病……”柯莱睁大眼睛,“是世界树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吗?但、但我好像没事……”

她下意识按住黑色鳞片蔓延的区域,而有些魔鳞病患者的家属也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异常,有带着孩子的家长惊恐地护住孩子,却发现自己的孩子只是茫然看他。

他们本该比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病得更重,然而此时却表现得非常健康,因为家属一开始就是因为这个节日里魔鳞病有所遏制而带着他们出来的……

所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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