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选择（1/2）

第一百零九章选择

结界破裂，魔神出世，天地瞬间一片昏暗。

等再次可以看见时。

苏云起竟然看见苏长离已经灭掉了魔神。

“云起，一切都已经结束，可以撤掉天网了。”

苏云起顿时开心极了，却又有些模糊，撤掉天网？这么快么？就在苏云起准备下令时。

突然响起一阵琴音，苏云起迷迷糊糊晃了晃脑袋，等清明后，却见眼前竟是浑浊一片，苏长离手执南泽琴正与魔神对阵。

刚刚竟是受到了北泽的迷惑。

那一团模糊的黑影，就是被镇压了两千多年的北泽，上古魔神，犯下不容的杀戒，人族差点被他尽屠。

这样的恶神，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暴躁。

黑影凝聚成人形，没有面目五官，却也能看得出这样的身形，与当年南宸崖底里的刻像相差无几。

南泽琴的声音可以安抚人心，琴音流淌，苏长离暗自蓄下功力。

就当苏长离准备攻击时，琴音竟然戛然而止。

琴身断裂，刹那间南泽琴在苏长离手中化为齑粉。

“！”

“你以为南泽琴可以伤到我么？”黑影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苏长离来不及多做反应，召出持泽剑，剑露金光，苏长离右手腕上在一点一点流血，血滴入剑中，凤凰血剑，这是最好的除魔利器。

一开始有来有回，魔神受了剑伤，似乎两者力量并不分上下，众天兵守在天网外，神情紧张激动地望着他们的守护者与魔神对战。

正当大家以为，魔神不敌时，突然一瞬间，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苏长离竟被北泽攥紧了脖颈，狠狠砸摔在地上！

“这就是凤凰么？这就是你的能力么？”

苏长离紧紧咬住牙关，使出浑身力气，嘴角出了血，滑落在北泽虚无的手上，黑雾散开，苏长离终得喘息。

不等苏长离喘息多久，魔神像是找到了某种趣味一般，苏长离被一遍又一遍掼摔。

北泽扭转苏长离的头，让他看着那些天兵，看着那些他誓死守护的人。

“你把自己关在这里，我出不去，别人进不来，你想与我同归于尽，可他们有什么值得你做到这步？你不想活下来？不想陪着真正在乎真正爱你的人么？

你这般牺牲，真是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我并不想与你们天族为敌，我只想要灭了人族而已，那些云书创造出来肮脏丑陋的东西，他们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苏长离突然突兀地冷笑了一声。

“南泽上神，”苏长离轻轻呵叹一声，“不敢相信当年为了守护人族而亲手杀了北泽的南泽上神，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人族在你口中真的是如此肮脏丑陋，那么百万年前，你守护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所以是你可笑？还是我可笑？”

众人：“！”

南泽上神？那是南泽上神，怎么可能？殿下怎么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那一团黑雾明显凝滞了片刻。

“南泽是哥哥，北泽是弟弟，一开始我还疑惑，为何两千年前，你化为阿北，却说自己有个弟弟，我并没有多想，也许是你隐藏身份的一种方式或是其他原因，直到，刚刚……南泽琴被你毁掉竟一点挣扎也没有，再联想到封印四叔的力量，除了南泽无人可做到。”

黑雾冷笑了两声。

“对，我是南泽。”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长离痛呼出声。

他是南泽，那个被所有神明奉为榜样的上古神，百万年前溟海畔神魔大战的历史，世世代代都被人诵读，铭记于心，南泽上神的神牌至今被供奉在九重天外，享天族无尽瞻仰供奉。

以自我为牺牲，守护人族，守护六界，这种精神，被天族刻进了骨髓深处。

可是现在……

南泽上神披着北泽的外衣，堕魔，这数万年来，人间疮痍，皆因他而起。

中间牺牲了无数的天族，这一切都算什么呢？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这时，那团黑影褪去，与苏长离一般甚至比苏长离更纯粹更明亮的金光亮起。

南泽显露真身，果然与南泽崖底洞中的雕刻一模一样，只是鼻尖没有那颗小痣。

他是神，上古神，一身纯粹的金光神性与幽暗迷惑的魔性完美切换，神魔共生，这世上唯一的神魔共体。

神性很快逝去，南泽恢复魔性，空洞的五官，让人看不出情绪。

“真是可悲又可笑，说要灭绝的是她，说要守护的也是她，你们六界奉为第一守护神、人族之母的云书，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么？”

“云书神母不容你污蔑。”

“污蔑？如果她还在，别说污蔑，我定要亲手灭了她，可惜，她身消了，”南泽冷声道，“她是这世上最自私，最无情最残酷的神，我与北泽不过是云书的棋子，甚至连棋子都不如，好一个坐山观虎斗，她不配为神，不配在六界有如此高的地位，她不是要毁了人族么，那就毁了这人族。”

“你是什么意思？”苏长离不敢置信道。

“很难理解么？”南泽凝成一道魔剑面对苏长离，轻轻举起，“当年，是云书以南泽长生无虞为诱饵，蛊惑北泽灭了人族，可最终反悔，又赐南泽神力，灭了北泽护下人族，这不是最可笑的，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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