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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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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后半夜, 戎玉怡迷迷糊糊醒了一阵,热醒的, 脖颈间热得黏腻,恍恍惚惚翻了个身,没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雨似乎停了。床太窄,她有一部分长发滑落在床边,荡悠在床边。紧接着一阵凉快,又陷入了梦乡。

梦到有年盛夏,太热了, 云看上去相当有活力, 一直在天上游弋,地上的微风却仿佛停止了流动。

她穿着泳衣泡在树荫下的泳池,一时仰泳,一时任由下潜到池底,憋到肺部不能再憋了,才跃出水面来。

那次不知怎么想的, 居然在池子里的鸭子泳圈上睡着了,睁开眼已快到傍晚, 菲佣玛丽莎唤醒了她,差不多到晚饭时间, 也是时候该起来了。

戎玉怡应声好, 翻身下了水, 要收泳圈时发现, 鸭子泳圈牵连一根银链子, 链子在水面随着泳圈浮动而泛开涟漪,另一头末端被锁头锁在水边的池梯上, 岸边有两把锁头的钥匙,其中一把当然是解开缠绕在鸭子脖子上的锁头。

池边立着一把户外庭院伞,将泳圈完美框在阴影范围中。再看天,太阳没下午那么嚣张炎热,却仍有余温。

她后怕地摸了摸脸,问玛丽莎,是谁来过。

玛丽莎笑说:二少来过。

她洗了个澡下来,碰巧迎面要出门的大哥二哥,大哥问她周末想不想出去攀岩,二哥拿起车钥匙就走了。

画面一转,二哥教她练车,练着练着……就不太正经了,车里空调像是坏了,她憋着快要透不过气,从外面看车窗玻璃起了热雾,一个巴掌印扣在窗玻璃上头,不久,她指间穿插进来几根手指。

戎玉怡难耐地动了动身体挣扎,霎时睁开眼,视野中,一个高耸的屋顶出现在眼前,而不是热到她快喘不过气的车顶。

尽管如此也还是很热,戎玉怡踢掉身上盖着的被子,终于舒服了一些。

小阁楼里没拉窗帘,门边放了一晚上的油灯灭了,四周一片阴黑,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

戎玉怡又歇息片刻才慢吞吞从床上坐起。

窗外乌云连天,灰蒙蒙一片,窗台湿哒哒的,昭示着不久前下过一场大雨。

戎玉怡留了半边窗帘,阁楼里漏进些许日光,她转过身来时打了个哈欠。

没睡够。

下楼时一个人都没见到,倒是楼梯最下层的一楼传来张姨的交谈声,紧接着咯仔说了一句只会打四川麻将,最简单的对对碰清一色,其他省份的于他而言太复杂,不晓得玩法。

戎玉怡回到房间洗漱一番才下楼,客厅没几个人,就连张叔也不在。

张姨说他们趁着天放晴,开车去镇上采购了,张叔负责带路。

戎玉怡这时才发现小楼恢复电力,电视开着,播放着地方台。

张姨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上午十点半,算是早午餐,戎玉怡想吃简单点。

张姨提议:“那下个葱油拌面如何?”

“好啊。”戎玉怡欣然同意,她对面食一向不挑。

张姨去下厨,趁着悠闲,戎玉怡在客厅悠哉参观了一番。

昨天由于时间太晚,又停电,没来得及欣赏这栋小楼。

一楼有三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带一个客厅、餐厅,视觉设计上不算宽敞,有着生活气氛浓厚的‘拥挤’。

置物柜上有几个相框,似乎很多人家习惯把全家福摆在这种显眼的地方,戎玉怡驻足停留了一会儿,发现相片里的背景没有一张是在小楼里拍的,更像是在另一个生活了很多年的屋子当中定格。

葱油拌面有现成的葱油做起来便很快,不过几分钟就出炉上菜。

张姨端着面条出来,发现她伫立在全家福面前,便笑着说:“那是我们在旧家拍的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是我儿子,他两年前出国留学了,我们才搬来这里,搬到这里之后,我跟老头又不爱拍照,所以全是以前的照片。”

怪不得,戎玉怡微笑点点头,落座吃面。

餐桌上,戎玉怡用餐,张姨摘菜。

戎玉怡好奇,问张姨是怎么和温铩羽认识的。

“这事说来话长啊。”张姨笑着说,她边摘着豆角,边擡眼看眼前肤如脂凝的小姑娘,又低头看豆角,摘下来的每一节豆角几乎一样长。

戎玉怡原以为是有什么渊源,远房亲戚,或是兄弟的父母亲戚之类的,这么看张姨的反应,应该不是,于是更好奇了。

张姨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说给她听,可联想到对方的身份,大概说了也没事,于是张姨花了几秒钟回忆过去,娓娓道来:“两年前,阿良——就是我老公,我俩都姓张。我俩要去送他姥爷最后一程,那个时候我们还住在一个山沟沟里,路况很差,全是泥地,下了雨就全是黄泥水,还好出发那几天是大好晴天,但路还是颠簸,崎岖不平,不像这边等个一头半月能等到大巴车,我们那里啊,只能骑单车。”

“骑了有三天吧,刚翻过一座大山,远远地就看到一辆车撞在石头上,那车头都瘪进去了啊,看到了车祸,不知道里头的人是生是死,二是已经赶路好几天,还以为出现幻觉。”

戎玉怡心里一个咯噔,车祸?

该不会就是……

“是他?”戎玉怡皱了皱眉,问,连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葱油拌面都忘了吃,聚精凝神地听张姨说话。

“对。”张姨点点头,语气加重,“是温先生,我们走近的时候,他人不在驾驶座上,是在后座,我们没看到前座有人,以为就算是车祸,人不见了就等于人起码是脱险了。后来听到动静,发现他倒在后座,流了一头的血,除了伤口周围,脸上下巴,手上的都干了,但是伤口还在滋滋冒血,新鲜流出来的血滑了一道在干涸的血上,别提多吓人了。”

张姨回忆起那个场景,仿佛身临其境,语气夸张。

“后来呢?”

“后来?没办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活人要紧,死人的葬礼只能不去了。我们本来想把温先生送到老医生。但温先生还真的是神人,都那样了他居然也没晕过去,让我们别管他。”

“那我们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啊?大夏天的,他再在那里待下去,伤口迟早要发炎的,发炎了不走就只能等死,那条路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会有人经过,我们走了,下一个路过的人得猴年马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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