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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手劄第六十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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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手劄第六十页

时羡在房间里醒过来的时候, 透过没拉紧的窗帘望向窗户外边,看到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褪去。

她去浴室洗了把脸, 准备抽出一旁的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渍时,突然动作一顿,左手停在空中。

她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枚戒指,明明她睡觉之前左手还是空荡荡的,一个首饰都没戴,只是在家睡了短暂一觉,醒来之后,手上竟然莫名出现一枚戒指。

谁给她戴上的,不用猜都知道。

五指伸开, 看着这枚戒指,时羡轻笑,她不太理解闻宴这种做法, 为什么要在她睡着的时候, 把婚戒偷偷摸摸给她戴上?

没再多想什么, 时羡把戒指摘下来细看。

这是一枚简约雅致的素戒, 圆润的戒身线条流畅, 表面单调内敛。

和上次闻宴送的那条手链不同, 它没镶嵌任何钻或宝石。

戒指内环还刻着两个英文字母——WY。

不是她和闻宴姓氏的首字母, 而是闻宴名字的首字母。

如果不是这枚戒指的尺度和她左手无名指的指关节契合得恰到好处,时羡绝对会怀疑闻宴给她戴错了戒指,把自己的那枚戒指戴到了她手上。

她出房间, 在客厅里看到了闻宴。

他穿一件宽松的长袖白t,身姿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 长腿交叠,垂着眼眸在看膝盖上搁着的平板, 周身浸润在客厅暖黄光束下,连额前漆黑碎发也染上了一层光晕,平时身上的冷隽气质淡然了许多。

隔着十来步距离,时羡看到他伸出左手去端茶几上的水杯。那只手的手指干净细长,又骨节清晰分明,冷白手背上脉络微显。

和她一样。

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相同款式不同尺寸的素戒。

霎那,时羡那颗心脏就这样在胸腔里砰砰砰地直跳个不停。

就像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看见站在明媚和煦的阳光下,穿着蓝白校服的意中人,心里莫名却无限悸动那般。

时羡匆匆挪开视线,脚步轻缓地又回到房间,她靠在紧闭的门板上捂着胸口轻轻吐气:“时羡,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你就这么喜欢他嘛……”

只不过是看到闻宴手上和她戴了一样的戒指而已,心就乱了正常的节奏。

要是正式和他表白,岂不是一开口,这颗心就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时羡平复一下心里的波动后,翻出医药箱里的感冒药剂冲泡好,面上神色如常地端到闻宴面前。

她是站着的,因而眼神有些居高临下,语气是刻意装出来的淡定冷静:“这算有诚意了吧?”

闻宴指尖触了一下杯身,感受到灼热的温度后收手,继而缓慢撩起眼皮看她:“烫的。”

“……”时羡盯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最终妥协,半蹲下来,一边用手给泡好的感冒药扇风,一边吹气,“闻宴,你真的很难伺候。”

“是么。”

男人不置可否,放下手中的平板,手肘撑于腿上,微微倾身下来和时羡平视。

他T恤领口宽大,从这个角度看,时羡能看到他线条流畅而深邃的锁骨。

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她在用眼神侵犯闻宴。

于是内心心虚表面若无其事地移眼:“不是么?喝个药都要我吹冷,你是三岁小孩么。”

闻宴身体慵懒地向后靠,菲薄的唇角勾着微不可见的戏谑弧度。

他静静听时羡说完后,用一种极其缓慢的语速轻啧一声:“时小羡,到底谁是三岁小孩儿。”

修长指尖无节奏地在大腿上轻敲,他闲散道:“昨晚你可是才跟我承认,自己是——粘、人、精。”

时羡脑中忽然闪现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眼皮子跳了又跳。

闻宴慢悠悠地跟她清算昨晚的账:“昨晚你赖在我房里不走,非要我抱着你睡觉,睡到半夜又哼哼唧唧,闹着要我哄你入睡。”

“我不从,你就咬我。”

他依次点了点自己的下颔和脖子,最后望向她眼底,慢条斯理地问:“来,闻太太,你跟我说说,到底我是三岁小孩,还是你是幼稚鬼?”

时羡表情僵硬,无地自容,她真的不知道原来醉酒后的自己除了力大如牛,能把一个成年男性压倒在身下为所欲为,还这么……粘人。

一件件她没印象的事就这样被闻宴说出来,惹得她耳根子发烫。她想,恐怕自己现在脸应该也红得像猴子的屁股。

时羡抿唇,镇定自若地把感冒药递给闻宴,只不过声音细弱蚊蝇地说:“温度刚刚好,你喝吧……”

“你要不要涂药?”顿了顿,她又迟疑问道,“或者贴个创可贴。”

闻宴仰头喝完那杯感冒冲剂:“嗯?”

时羡指指他下颔和喉结上的牙印。

“怎么。”

数秒过后,男人恍然地轻点头,而后漆黑眼眸紧攫住她,手指摩挲着带有余温的杯身,他拖腔带调地问:“你想掩盖掉自己侵犯我的证据?”

“……”话语凝噎在喉咙里,时羡突然心思微动,她仰着脸看他,手抚上脖子,轻声说,“我脖子上也有印记,你能帮我看看,是什么吗?”

兀的,闻宴唇线抿得平直。

时羡仰着脖子离他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侧脸上的细小绒毛,那截好看的脖颈白得晃眼,却布着几个显眼又深刻的红印子。

他知道,这是他昨晚烙印下的吻痕。

感觉到男人带有一点温度的指腹在轻触她颈侧的肌肤,时羡身体陡然一僵。

脖子和耳朵后面这两块地方都是她过于敏感的部位,突然被人碰到的话,她会控制不住地颤栗,所幸闻宴的手指只是一触即离。

时羡眨了一下眼睫,望进他幽深得如墨一般的眼底,弯着唇角再次问道:“是蚊子咬的吗?”

男人面不改色,低应一声:“看起来是。”

“是吗。”时羡拖着调子,悠悠然地问,“这什么蚊子,居然叮人不痒?”

看着她宛如洞察一切的眼睛,听着她刻意在“蚊”这个字眼上加重语气,闻宴仍旧语调没泛一丝起伏地回:“好蚊子吧。”

……

时羡回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方时序发信息。

SX:【再给我找一本攻略书来。】

方媒婆:【?】

SX:【类似于如何追到闷骚男?这样的书。】

方媒婆:【这才多久,你要换人追了?】

SX:【……还是闻宴。】

方时序显然很震惊,不敢相信闻宴是个看上去那么冷淡,实则骨子里却很骚气的男人。

方媒婆:【不是吧!!闻总居然是个闷骚男?】

时羡曲着食指,嘴里咬着指骨,想起这些时日闻宴的所作所为,想了又想,最后表情认真地否定掉方时序这个说法,她回:

——他是明着骚。

不仅如此,还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

方媒婆:【!!!!!!】

方媒婆:【啧啧啧,想不到啊。】

方媒婆:【也就你能看到骚里骚气的闻大霸总是怎么一副样子。】

没再开玩笑,时羡提起正事,她给方时序打了个电话,说的第一句话说:“我想跟闻宴表白。”

“这么猛……”方时序,“这是那几本攻略书教给你的追人方法?你不慢慢来了?”

时羡躺在床上,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在明亮灯光下发着细细的光芒。

她眯眼笑起来,说话嗓音又轻又柔:“这次,我想做个勇敢的追爱者。”

不想再做一个明明十分喜欢,却把感情憋在心里不敢言说,没用又怯懦的胆小鬼。

不想再顾忌自己的面子从而不敢主动。

不想再被以前那些可以两个人一起很快解决掉的旧事,阻挡住她喜欢一个人的脚步。

更加不想再经历一次,看着他明明以前很熟悉却变得很陌生的背影,被风吹湿双眼了——

其实那次在胜豪酒店的重逢,并不是这么多年来,她见到闻宴的第一面。

她在大三上学期,曾参加学校公费组织的一个出国访学项目,访学地点是闻宴就读的那所大学。

她跟着指导老师前往人生地不熟的美国,在偌大的校园里艰难找寻少年的身影。

偶尔运气好,能看见他,却只能隔着人群遥遥望向他,在他视线随意瞥过来的时候,又匆匆低下头。

这种感觉难受到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时羡想,既然过了这么多年,她还喜欢着闻宴,对他的感情从未变过、从未停过。

那遵循一下内心,选择勇敢一次,又有何妨。

万一她猜错了,其实闻宴不喜欢她,以至于要拒绝她的告白,那也没关系,她继续追求下去。

直到再次得到他曾经对她的那种喜欢。

方时序在电话那头说:“那你好好计划一下,在什么地方,怎么跟他表白?男人也挺在意仪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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