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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手劄第五十六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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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睁得很大,不敢眨眼,也不敢呼吸。

却在某一秒卸掉了浑身气力,瘫坐在椅子上,而后只是轻轻抖了一下眼睫,忍耐了很久的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沿着面颊扑簌簌地流下来。

这场梦的最后一个情景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的医生对着她摇了摇头,无声地叹气。

而她眼神茫然地看着病床旁床头柜上那束失去了往日生机,花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枯黄脆弱的康乃馨许久之后,蹲下来捂住脸说:“……骗子。”

……

时羡觉得这场梦真实得可怕。

她感觉在自己闭眼入睡的那一刻,灵魂也随着剥离了身躯,漂浮在这场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让她身临其境地承受绝望和痛苦等情绪。

灵魂回归身体之后,她又恍然惊觉——虽然这是她做的一场梦,但却是她以前所经历过的。

这么多年来,像梦魇一样死死缠着她。

让她想忘又忘不掉,让她只要一想起来就会不受控制地掉眼泪,让她难以释怀又毫无办法。

时羡大脑头痛欲裂,意识昏昏沉沉,思绪在半清醒和半迷离间穿梭徘徊。

她身体冷到发抖,蜷缩着身子想靠近一处温暖的热源,好让自己变得和煦暖和。

迷糊间,感觉到自己被人翻了个身,而后她被揽入了一个充满熟悉气息又亲密紧实的怀抱之中。

那人强劲有力的胳膊环着她的腰腹,宽厚温热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衣物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还小心翼翼地捋顺她凌乱的长发,然后用侧脸蹭蹭她额头。

时羡知道,他是闻宴,她闭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将脸贴着他颈窝,茫然地轻唤:“闻宴?”

耳边男音掺着醒来后的低哑:“嗯,我在。”

闻宴并没完全醒来,只是下意识地将她搂在怀里,他睡眼惺忪地抱着她,像哄小孩入睡一样,拍拍她的背,摸摸她的脸。

摸到一阵湿润后,意识猛然清醒——

时羡脸上都是泪水,她应当是做梦了,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噩梦,在睡梦中都哭成这样。

听着这道熟悉且有力的心跳,时羡突然在这个噩梦惊醒的黑夜里放松下来,闻着清淡的雪松香,她又小声问了一遍:“闻宴?”

那道嗓音依旧低沉好听:“在呢,粘人精。”

时羡漫无边际地想,这也是在做梦吗,闻宴怎么会在她身边呢。

不过她又乐观地想,即使当下她是身处梦境,这也是一场美梦。

无光的黑暗里,时羡一边摸着男人的五官轮廓,一边重复轻声叫着他的名字:“闻宴?”

他也不厌其烦:“嗯?”

“闻宴。”

“粘人精,睡吧。”

“……”

粘人精终于睡着了。

闻宴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抽一张湿纸巾出来,就着昏暗的夜色给她擦干净脸上斑驳的泪痕,指尖突然触到她左耳后的那道粗粝疤痕,然后动作一顿。

他静默良久,手指在这道伤疤上轻轻摩挲。

或许,这么多年,时羡也像他一样。

生活得一点也不好,过得一点也不快乐。

他想,他当初不该因为那可笑又廉价的自尊与面子,一气之下跑到国外去,不该离时羡这么远。

他应该早点回之江的。

倏地,怀里的时羡无意识地轻哼几声,闻宴凑近听到她在小声叫着他名字,睡得应该不太安稳,眉头是皱着的。

于是,漆黑的夜晚。

在这个静谧的房间里,他搂紧她,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瘦削单薄的背,在她耳边哼着不成调,类似于摇篮曲一样的曲子。

时羡醒来觉得天都塌了——

她躺在闻宴的床上,盖着闻宴的被子,枕着闻宴的胳膊,贴着闻宴的胸膛,睡在闻宴的怀里。

脱口而出的尖叫被及时抑制在喉咙里,时羡手撑着床,小心翼翼起身,即将逃脱这可怕的境地时,腰上突然横过来一只胳膊。

在她没有预料到的时候,以一种不能反抗的力道,将她重新钳压在床。

“……”

脸贴在硬邦邦的胸膛上,时羡愣怔一瞬,反应过来后,她蹙眉,一巴掌拍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上。

闻宴:“嘶——”

他攥住时羡的手腕,平躺在床,模样有些倦懒,缓慢地撩起眼皮,眼神幽深又别有深意地看她:“闻太太一大早脾气就这么大?”

他袒露上半身,也不知道让被子盖住的腿有没有穿裤子,时羡挪开视线,盯着别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不完整的话:“你……我……我们……”

“你是不是想问,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

“应该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吧……?”

闻宴不冷不淡地嗤笑一声,而后勾着唇角,用他偏冷又含着微哑的声线,在时羡的注视下,语速不急不缓地回:“昨晚——”

时羡烦他说话慢吞吞,在关键时刻停顿下来,像是在刻意地想让她着急,她耐着性子好脾气地问:“昨晚怎么了呢?”

闻宴清晰又沉缓地落嗓:“你侵犯了我。”

顷刻,时羡瞪圆了眼,没忍住,又一掌拍在他腹肌上,发出“啪”的一道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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