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伴(1/2)
舞伴
Miracle给周舒瑾带来一份他家里盛宴的请帖。
周舒瑾抱着谢堂燕在火炉前暖手:“Miracle,我没有办法去见你的家里人。”
“难道是因为你的身份?”
周舒瑾:“总之是没有办法。我不愿意骗你,也不想看到你自欺欺人。”
“如果这是我婚礼上的请帖请你去吃,你就肯去吃了,对吧?”Miracle冷声问。
周舒瑾低下头望着灶里跳跃的火苗。
“那好。”Miracle在风雪里狠狠看了周舒瑾一眼,“如你所愿。”
“保重,我的朋友。”周舒瑾说。
Miracle在没膝的雪里走开好几步,猛得折返回来抱了抱周舒瑾。
“只是朋友吗?”
“别把这个问题看做很重要的样子。”周舒瑾轻声笑了起来,“你会过得非常幸福。”
“不要受苦。”
“再见。”周舒瑾微笑。
Miracle松开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风雪里。
无论人们一起经历过什么,发过什么誓,说过什么话,真正分离的日子往往简单得不堪回首,而藏在每个眼神里每个身体的距离里的遗憾总会因为时间而变得模糊。
周舒瑾起身走进温泉边给一位舞女打扮好,并送给她一套镶嵌着钻石的蓝色鱼尾裙,又从旁边捡起一根极柔软的柳枝在空中随意点拨着,指挥她肢体的其中一部分挥舞到柳枝所在的地方。
飘啊飘的裙摆掀起无暇白雪,引起冰凉冬风去撩动人们胸口的心跳。
摆啊摆的裙摆流淌着银河般亮光,要征服所有目光瑟缩闪烁的窥探。
转啊转的裙摆有多少丰富爱恨,收割着野心勃勃热血沸腾的欲望。
她化作一抹面目模糊但婀娜多姿的倩影,在冰天雪地中,在壮烈的梅花后,在雾气缭绕的暖水边摇摆、舒展、旋转,绽放成人们脑海里的无限幻想。
“回去吧,下一个。”周舒瑾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舞女问。
周舒瑾很挑剔地用柳枝点了点地面:“你的脚步像马蹄,实在不好看。”
舞女当即就哭了。
“这就受不了了,你快走吧!”这一哭周舒瑾立马就把她撵走换下一个。
“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教都不会!鸡爪一样!下一个!”
新来的舞女愤懑道:“我又不是绣娘!”
“下一个下一个!”
一天看了十几二十个舞女,周舒瑾始终不满意她们的姿态。他像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孤独旅客,常常感到无助和绝望,在一连串的挫败下放声痛哭,但又不能放弃寻找,好像一放弃他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这怎么找得到!
他崩溃地陷在沙发上。
外面天色昏暗飘着鹅毛大雪。
他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炉,反省着自己寻找的人群和方向——
既然没有错,为什么会找不到能让自己在祭坛上称心如意的伴舞。
怎么会找不到呢?
“公子,许清宁小姐寄来请帖想让您去吃酒剪彩带,她入行以来净利润达到三亿了。”吴妈说。
周舒瑾拿下请帖把谢堂燕递给吴妈,洗澡换衣就以周栖的身份赶去冷秋香的庆功宴,远远就看见地上铺了上百米的红毯。
他走下车,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火味,在战场上这种味道意味着要付出血的代价,而这里只是庆贺。红毯两边锣鼓响天,一对舞狮衔着红绣球摇头晃脑地在竹架上蹿跳抢夺。
许清宁穿着旗袍上来迎他:“周先生里面请,我师父要见你。”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还亲自出来迎客吗?”周舒瑾笑着说。
彩色的烟花在夜空中划出银痕,大地上冷风呼呼吹透他的风衣。
“我能有今天全靠客人们捧场,我什么日子都不要紧,只希望昨日、今日、后日都是客人们的好日子。”许清宁带着周舒瑾来到一个单独的包间里。
“出去吧,我跟他有话要说。”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周舒瑾的耳膜。
许清宁关上门。
他转身看见肖巧儿端起酒杯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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