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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李根这家人(九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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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性:理解“空即是色”,能让我们不落入虚无主义的断见,认识到空性并非死寂,而是活泼泼地展现为当下的世界万象,从而在现象中体悟空性,在生活中修行。

总之:“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如同说“水不异波,波不异水”,水和波浪不是截然分开的两个东西。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同说“水即是波,波即是水”,水的本质(湿性)当下就表现为波浪的形态;波浪的形态当下就是水(湿性)的显现。离开水没有独立的波,离开波也显不出水的动态特性。

同样,“色”(现象)就是“空”(无自性)的显现;“空”(无自性)就在“色”(现象)中体现。离开现象无处寻找空性,离开空性也无法理解现象的虚幻本质。

因此,这四句偈是《心经》乃至整个大乘般若思想的精髓,它揭示了宇宙人生的终极实相,是佛教智慧的核心表述。理解它,是走向解脱与觉悟的重要一步。赵聪听的云里雾里,如痴如幻,似懂非懂,仅仅十六个字,却让李丽解读出这么深奥的哲理。

赵聪说,再比如:般若智慧,是个啥意思啊?李丽略微思考了一下说:“般若智慧”是佛教中最核心、最深奥的智慧概念,源自梵语 ,译为“般若”,意为超越一般理解的、洞察事物真实本质的最高智慧。它绝非普通的聪明才智或知识积累,而是指向解脱与觉悟的根本智慧。

般若智慧是佛教特有的、能彻底洞察宇宙人生真相(空性)、断除无明烦恼、导向究竟解脱与圆满觉悟的最高智慧。它超越概念思维和二元对立,是修行者通过实修最终需要亲证的终极智慧。可以将其理解为:看清世界和自我的“本来面目”,并因此获得真正自由的终极智慧。

《心经》中“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就是对般若智慧及其功用的最精炼概括。

赵聪说,那什么是成住坏空呢。李丽说,“成住坏空”是佛教宇宙观的核心概念,描述一切事物(小到微尘,大到整个宇宙)必然经历的四个阶段性规律。这四字揭示了万物无常、迁流变化的本质,是“缘起性空”思想在时间维度上的具体展现。今天就不再解读了。赵聪说,是怕我消化不了是吗?李丽笑了,还真有自知之明。

“成住坏空”是佛陀以智慧眼照见的宇宙节律,它打破人类对“永恒”的迷执,指向无常背后的真相—缘起无自性,当体即是空。理解它,便握住了从流转生死到觉醒解脱的关键钥匙。

李丽继续跟赵聪说:开始学习佛学理论,都是这样,因为佛学从汉朝传入中国,它的语言和智慧都是外来的,通过翻译、注释,国人才能慢慢看懂,但也仅仅是看懂文字表象所要表达的意思,而离其精髓还很远。玄奘法师翻译的佛经高达75部,1335卷,涵盖般若、唯识、净土、戒律、密教等多个领域。我们今天所学的佛经,基本上都是玄奘大师翻译和注视的,如《如心经》、《金刚经》等等。

学习佛学与道家理论,是探索东方智慧与生命哲学的深度旅程,需结合经典研读、实践体悟、师承引导三者并行。佛如明月,道似清风,照破无明需实修,顺应自然在当下。

赵聪说,我慧根尚浅,难成正果。李丽说,自古至今,有几人修得了正果啊。如果学习、提升、精进等,是为了修的正果,那还是有所执,不得涅盘。李丽看着赵聪说,我知道这点皮毛,也是跟夏颖姐学的,是她推荐的经典,也是她读过、批注过的。记得那是她在部队的最后一年,她将自己所读过的经典分期分批借给我看,我不懂,就问她,也不分工作时间还是休息时间,随时都可以请教她。但有一点,只要她安排我读的书籍,她都要考我,主要怕我不用心、偷懒。记得在学习和讨论《道德经》时,我整整花费了两个星期,从原文背诵到每章的注释,她问我答,共同探讨,相互学习。赵聪说,难怪夏颖姐如此的信任你,你就是她塑造打磨出来的第二个她自己。李丽说,你这样认为也没有什么错。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夏颖,就没有我李丽的今天。赵聪不了解,夏颖姐为了我今天的工作,你知道她为我铺垫了多少吗?我们报社诸多涉及到每个人员切身利益的事情,她都没有及时予以解决,尤其是两位资深副社长的房屋补贴问题、检查室主任女儿就业问题等等,而是放在我主持工作时,让我解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赵聪说,夏颖姐姐真是用心良苦,与其说让你解决问题,倒不如说,让你迎得人心,以便更好的树立威信,为今后工作顺利开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李丽说,这份恩情,我无以回报,只有勤勉工作,才能对得起夏颖姐的栽培之情。

李丽说,我们去吃饭吧。赵聪说,我先把电话打了。李丽说,你也跟父母说一声年夜饭两家一起团聚的事情,我也跟妈妈说一声,让她提前安排一下。

李丽和赵聪带着雨伞下了楼,走出楼洞时,发现雪停了,马路上渐渐露出了湿漉漉的路面。之前被雪覆盖的车辙慢慢清晰起来,车轮碾过积水时溅起细碎的水花。行人们收起了伞,脚步也轻快了些,偶尔能听到鞋底蹭过路面的沙沙声,

小雪后的马路,在路灯的照射下像铺了一层碎钻。雪粒还薄薄地覆在路面上,被橘黄色的灯光一照,泛着朦胧又柔和的光泽,每一粒雪仿佛都成了会发光的小精灵。

偶尔有车驶过,轮胎碾过雪地的声音格外清晰,留下两道深色的辙痕,像在白纸上划了两道墨线,不一会儿又被飘落的零星雪沫轻轻盖住些。路边的树桠挂着薄雪,在灯光里映出疏朗的影子,投在雪地上,和路灯的光晕叠在一起,倒有了种安静又温柔的味道。

李丽和赵聪走到门卫处,赵聪与正在执勤的门卫说了几句,便把雨伞放进了门卫室内。刚刚下过雪的夜晚,空气清新,可风却带着寒意,不时袭来。赵聪帮李丽围好围巾,牵着李丽的手,向前方牛肉面馆走去。

雪后的晚上,吃面的人不多,赵聪和李丽找了个僻静的拐角处坐了下来,服务员便了走过来,问她们俩吃点什么?赵聪说,每人来碗牛肉面,微辣,再加个卤蛋。服务员说,好嘞,二位稍等。李丽说,好久都没有吃牛肉面了,今晚吃的真香。赵聪从餐巾纸盒子里抽出两张,递给了李丽,让她把嘴角处的油渍擦拭干净。李丽撒娇地说,我看不见怎么擦啊,你帮我擦擦不行吗。赵聪抬起头,用余光扫视了一下整个餐馆,发现没有人在意她们,便快速地帮李丽擦了擦。

走出餐馆,夜静了下来,路灯却明亮了起来。李丽说,我们沿着晨跑的线路散散步吧。赵聪说,好啊,这么好的夜晚。雪后的城市像是被裹进了一层蓬松的白棉被,连路灯都变得温柔起来,晕出一圈圈暖黄的光,把地上的积雪照得泛着细碎的亮。李丽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笑弯了的眼睛,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散了。

“慢点走,这路滑。”赵聪攥着她的手紧了紧,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过来,像一小团暖炉。他脚下故意重重踩了踩,少量的积雪发出“咯吱”一声轻响,惊得枝头挂着的雪沫簌簌往下掉,正好落在李丽的发梢。

“呀!”她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掸,却被赵聪拦住。他抬手替她拂掉那点白,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廓,两人都愣了一下,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路边的长椅覆着厚厚的雪,像一块方方正正的奶油蛋糕。赵聪突然停下来,弯腰团了个雪球,在手里掂了掂。李丽立刻往后退了半步,挑眉看他:“你敢?”

他没说话,只是笑着把雪球往她手里塞。冰凉的雪隔着薄薄的手套传来凉意,李丽却没松手,反而也团了一个,轻轻碰了碰他的雪球:“算打平了。”

风里带着雪特有的清冽气息,远处有孩子在堆雪人,欢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又被夜色揉得软软的。他们慢慢走着,脚印在雪地上并排延伸,偶尔交叠在一起,像一串写在雪上的悄悄话。

回到家里,顿感暖和了许多。李丽打开空调,脱掉大衣跟赵聪说,晚上,我要把小说《老屋的故事》第一章再修改一遍,投到《清明》杂志连载发表了。赵聪说,全部完稿啦。李丽说,是的。赵聪说,祝贺你的力作发表。李丽说,最近太忙了,耽误了些时日,本来设想在春节前发表的,可来不及了,只好放在春节后了,算是1997新年贺礼吧。赵聪说,时间不是问题,关键是作品的质量,我很期待哦。李丽说,但愿不会让你失望,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修改了。李丽进了卧室,打开电脑,继续修改《老屋的故事》最后一稿。

《老屋的故事》第一章:小县城东南角一条小巷的尽头住着一户人家,因受住宅位置的限制,房屋只能坐南面北,与一般住宅坐北面南,正好相反。三间土坯房屋有些年头了,这里承载着一代又一代的记忆,见证了几代人的成长和时代的变迁,老屋的故事便从这里徐徐展开了。

六月的风卷着麦秸秆的热气,灌进青瓦巷的时候,总带着点黏糊糊的甜。程桂英坐在老屋门槛上择豇豆,竹筐里的豆荚翠绿得发亮,像极了三十年前她刚嫁过来时,院墙上爬满的那丛爬山虎。青瓦巷是小县城最东南方向靠里的一截,路是青石板铺的,被几代人的鞋底磨得油光锃亮。太阳爬到头顶时,石板缝里的青苔会渗出细密的水珠,踩上去能滑得人打趔趄——就像昨天,隔壁张婶家的孙子,踩着滑板车“嗖”地冲过巷口,差点撞翻程桂英晒的梅干菜。“慢些跑!”她当时扬着手里的梅干菜喊,声音裹在巷子里的蝉鸣里,显得有点飘。那孩子早没影了,只留下滑板车碾过石板的“咯吱”声,惊飞了檐下燕窝里的两只雏燕。

老屋是土坯墙,墙根被雨水泡得发乌,墙角却倔强地冒出几株野菊。程桂英抬手抹了把汗,目光扫过门楣上那块褪色的木匾。匾上“耕读传家”四个字,是公公年轻时亲手写的,如今红漆剥落,露出底下浅黄的木头纹路,倒像老人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巷口传来“叮铃哐当”的声响,是收废品的老李推着三轮车过来了。他的吆喝声穿过两排老屋,惊得各家院里的鸡扑腾着翅膀躲进鸡笼。程桂英直起身,看见对门的李奶奶掀开竹帘探出头,手里攥着个空酒瓶,慢悠悠地朝巷口挪。

“桂英,这天要下雨呢。”赵奶奶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看西边那云,黑沉沉的。”程桂英抬头望了望,西天的云确实压得低,像浸了墨的棉絮。她把最后一把豇豆扔进竹筐,起身往院里走。堂屋的八仙桌上,放着儿子早上打来的电话,说下个月要带孙子回来住几天。“回来好啊。”她当时对着电话念叨,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桌角的裂纹。那裂纹是去年冬天冻的,像条蜿蜒的小蛇,从桌腿一直爬到桌面中央。风突然变了向,卷着几片梧桐叶撞在窗棂上。程桂英伸手关窗时,瞥见院角的老井。井台是青石雕的,边缘被绳子磨出了一圈深深的凹槽。她想起小时候,父亲就是在这口井边教她打水,木桶撞击井壁的“咚咚”声,能在巷子里荡出好远。“轰隆”一声雷,高处的雨点子砸下来了。程桂英赶紧把竹筐拎进厨房,转身时,看见玻璃窗上映出自己的影子—头发白了大半,背也有点驼了,像老屋那根被岁月压弯的房梁。雨越下越大,青瓦巷的石板路很快积起了水洼,倒映着两旁的屋檐和天空。程桂英靠在门框上,听着雨声敲在瓦上的“噼啪”声,忽然觉得,这老屋和这巷子,就像浸在水里的茶叶,泡得越久,越有股说不清的味道。

李丽修改完最后一个字符,算是定稿了。她慢慢地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迅速地吐了出去。走出卧室,到厅屋端起早已凉透了的茶水,小啜了一口,发现赵聪卧室的门缝透出一丝光亮,看来赵聪还没有休息,便走了过去,轻轻推开房门,伸进头去,赵聪斜卧在床上看书呢。李丽说,还没有睡啊?赵聪合上书,嬉皮笑脸地说,在等你啊!李丽说,尽是假话,等我为何不给我暖被窝。赵聪一时无语,便说,我现在就去给你暖被窝,说着要下床。李丽说,得了吧,虚情假意,你睡吧,我也回屋休息了,说着将赵聪的卧室门慢慢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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