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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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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臭鸡蛋从斜上方飞了过来,砸到他额头,腥臭的液体缓缓流下,视线模糊中他看到了何柔的脸,她在对他说恶心。

恶心么?他确实挺恶心的,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一生都在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远处钟楼敲响鸣钟,他擡起头望向天际,一群寒鸦扑腾着飞过,寒冬到了,他这不被期待的一生总算结束,洛阳一如他来时的模样,冷到彻骨,再来一世他依旧不会喜欢这个地方。

死人下地狱赎罪,活着的只希望她岁岁平安,百年无忧,莫要再遇见他这样的人。

漫长的寒冬过去,迎来暖冬,李穗儿依旧没醒来,裴玄找来了研制失忆药的药师让其对症下药,药师说之所以会长睡不醒是因为当初喂下的失忆药量太多,若只是小剂量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裴玄听了这番话,气得埋进儿子的肩上狠狠吸了口奶香味才将将平息怒火,当初就不应该那么便宜了宁远道,就应该让他也尝尝失忆药的滋味。

可宁远道已死,说这些已无用,如今他只盼她能早日醒来。

药师施针完毕便出去,留父子俩对着床榻上昏睡的女人进行每日呼唤,刚找回李穗儿那阵,裴玄日日在她耳边诉说爱意,后来他一说情话,儿子就哭闹不休,不知是感动的还是被腻歪的,他只好念起了戏本,把情话攒着等她醒来时再说,小团子听不懂戏本,但嘴里会叽叽咕咕说些婴语来捧场,时而撅着小屁股趴在娘亲身边要贴贴,过了会玩累了便迷瞪着眼睡过去。

气氛正温馨时,孟德贵在外头小声通传:“王,卫大人求见。”

裴玄合上戏本,头疼地捏了捏太阳xue,又来了这个卫大铁,这几天为了能和姜家结成姻亲,天天来觐见,只为让他给卫松和姜时发之女赐婚。

那卫大铁和姜时发自为官第一天起就是冤家,没打起来就算好,可能做得成亲家。

奈何卫大铁听信了江湖老道人算的签,说卫松需得娶姜姓女子才可富贵平安一生,全朝官员姓姜的就姜时发一人,卫大铁想当然觉得老道人说的就是姜时发的女儿。

裴玄只觉得荒谬,但又不能直接拒了卫大铁的请求。

一来,这厮生了个好儿子,卫松跟在他身边多年,他也希望卫松姻缘美满。

二来,卫大铁虽不着调,实则有大才且功劳不小,月前正是卫大铁携众将攻下吴国,将吴王朱炎活捉,如今吴国已不叫吴国,而是成了晋国的附属封地,改名为平京。

就冲着这两点裴玄也要想办法满足卫大铁的愿望。

他叹了口气,摸摸小的脸,再亲亲大的手,然后起身用被褥枕头围在床沿,防止孩子掉下去。柳嬷嬷在外间守着,他吩咐道:“太子在睡,等有动静再进去。”

“喏。”

四月的天春光明媚,文德殿后的小花园日光正好,柳嬷嬷守了一会,算着小太子约莫还有一会才会醒,便将小桌子小凳子等搬出去晒晒,前阵子下了许久的雨,木制的东西多多少少沾点霉味,需得见见太阳,柳嬷嬷心想这些都是娘娘之前给小太子做的,可要好好爱护。

屋内,床帘被微风轻轻吹拂,李穗儿眼睫颤了颤,无意识呓语出声,她感到手臂发麻,身体沉重,像是在梦里那般无力,她难受地喘着气,双脚仿佛踩空蹬了一下,猝不及防睁开眼,看着窗前案几上摆放的一家三口木雕脑子发懵。

紧接着身旁有个什么东西拱了拱,她垂眸看去,便见一白胖可爱的幼崽睡在身侧,其中一只小手系着红绳,半收拢成拳搭在她肚子上,呈现依赖的姿势。

李穗儿心狂跳,伸手小心翼翼摸了下幼崽软嫩的脸颊,如豆腐一样让人不敢用力。

是梦吗,这没错是她孩子吧,手上那根红绳还是她之前亲手编的。

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又碰了下幼崽的手,触感温热,真实得不像话。

紫宸殿里,裴玄坐在上首,单手支颐,听着底下姜时发和卫大铁争论不休。

“我儿可是所有未成婚小郎君里最俊俏,也是最能打的,怎么就配不上你女儿!”卫大铁大嗓门嚷嚷叫,要不是皇帝在,估摸早拍案叫怨。

姜时发白眼飞到天际,阴阳怪气道:“我看你别姓卫,改姓王好了。”

“你这话是何意,我改了姓你就同意结成亲家?”卫大铁跟不上姜时发的思绪,两眼发直,满脸写着憨憨。

不是姜时发欺负人,实乃这武将生了颗绣花脑袋,肚子里毫无墨水,连指桑骂槐都听不出来。

“你就没听说过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姜时发叹气。

“别给我转移话题,什么王婆卖瓜,没听说过,我在和你商讨子女的婚事,你不要东一句西一句,信不信我放狗咬你!”卫大铁气吼吼,不讲道理的模样堪比恶霸。

裴玄没眼看,实在想不通这两人怎么没说上两句话就吵起来。

“两位爱卿先别吵,朕有一解决的法子可要听听?”裴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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