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计(1/2)
妙计
上了公交车,二位找了个并排的靠后的位置坐好。
水仙吃的津津有味,但不忘吐槽,”真香,但还不够辣,不够辣,没我辣。”
”正常点儿。”
她看水仙吃得香,也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这份儿,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纸袋,水仙眼巴巴的看了过来,唏嘘道,”你知道么,杨理说傅警官以前可是傅氏财团的公子哥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光佣人都十几二十个,比现在你家顾公子还有钱还威风,奈何家道中落不景气了。”她一边说一边靠的更近了,低头扒拉了一下尤拉手里的纸袋子,”我看看这平日里公子哥儿的手艺怎么样。”
尤拉也没想到他会炸这种的接地气的小吃,但意外的感觉还不错。
打开之后水仙就失望了。
”看起来一点都不辣。”
尤拉吃不了太辣,是那种吃一点儿辣椒面儿就会流眼泪的人。她拿起纸袋里的签子扎起来了一块放在嘴里嚼起来。
炸的火候正好,外面表层酥脆,即便没有辣椒面的覆盖也没有那种奇怪的鸡腥味儿,咬下去一种甘甜的青梅味道在味蕾化开代替了原本的腥味。
甘梅...
甜蜜,清新...
青岗小院儿西北角有棵一家三口种的青梅树,结了果又酸又甜,下过雨清凉味道能浸到肺里。
水仙吃的口红都花了,嘴上涂了一层油,嘟嘟囔囔道,”今天那个傅警官长得确实很好看啊,又疏离又修长。要是能和他做炮友应该挺爽的。”
听到这话,尤拉很不凑巧咬了舌头,疼的泪花儿都飙出来了,”可是,你不是心里有了杨理了么。”
”什么啊,那就是个小屁孩,骗骗玩而已。”
她像个狡猾的小狐貍,吃着小屁孩做的东西,语气全是高傲的讽意。
”你小心,别把自己给玩儿脱了。”尤拉善意的提醒道。
水仙很快就吃完一袋儿,尤拉在她前一站下了车,今天是她亲自负责下厨。
顾清言这些天都在忙着应酬,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胃能不能受得了。
所以她要早早回家做一道养胃的金汤猪肚鸡,她去农贸市场亲自选了材料,最后拎了一只鸡和一袋猪肚回到家。
大概是要准备出差的行李,尤拉一打开门顾清言打电话的声音就映入眼帘。
他看见她来,挂了电话。
”怎么这么突然?”尤拉问。
顾清言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冰冷的气息逐渐将她包裹在内,尤拉不禁打了个寒战。
男人皱了眉,”你身上的油烟味儿怎么这么重。”
她放下手里拿着的东西,乖顺的贴过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解下他的领带。
”我上午的时候和水仙去吃了大排档,染上了些油味儿。”
顾清言解开她搂着脖颈的手,沉闷的嗯了一声。
”去陪一个客户,大概要一个月时间。”
”几点的飞机。”
”晚上十点。”
她把脚边的塑料袋子拿到了厨房,系上围裙,”你先睡一觉吧,我做好了饭,你吃一口再走。”
她去水龙头下冲了手。
很快的掏了鸡的内脏,剁了几块,开火加调料,清洗猪肚,一步一步的按照计划进行。
尤拉不错珠的盯着火候,时而打开锅盖尝一下味道。
以免味道太咸或者太淡。
直到搅拌到浓汤变白,一圈一圈泛着扩大的涟漪,她才扣上锅盖调成小火慢炖。
等待的过程特别煎熬,她看着窗户外头,这个庄园很孤僻,目力所及都看不到头。
更何况要透过这个窗户去看一个渺小的人。
不知何时,她肩膀一沉。
顾清言从她后面伸出手来,抱住了她的腰。
咬耳朵一般的蜜语,”我想你了。”
尤拉回应道,”我也是,我也想你。”
语气娇软,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火儿。
尤拉想要挣开顾清言,但又不敢,她觉得他太累了,轻声道,”我要拿瓷碗了。”
顾清言这才松了手,走出厨房,到了主座的位置坐好。
她安静的盛好汤,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来,”我忘记焖米饭了。”
顾清言甩甩手,”这就够了,我不喜欢米饭。”
尤拉刚吃过了就不太想吃,她还挺喜欢口中弥留的甘梅味儿。
顾清言好心的也给她盛了一碗,”你刚才吃过了,就陪我喝一碗汤吧。”
汤倒是可以陪。
顾清言端起来喝了一口,尤拉一副期待模样看过去,等一个评价。
”不错。”
她撅了嘴巴,假装失望,”只有不错啊。”
”很好。”
”只有很好啊”
顾清言眉头一跳,笑着问,”你还想听什么。”
”我可不逼着你夸我哦。”
”那我不夸了。”他的表情已经有些沉重了。
尤拉立马觉得自己挑逗的过分了,她在想如果这时候和她对话的人是傅灵辉的话,会是什么场景,他也会这么冷淡么。
他一定会大张旗鼓的把世上所有好听的词汇都套在她的身上,哄她开心。
不对,她为何总会想起傅灵辉。
接下来的时间,大多都是沉默。
她收拾了碗筷,冲了澡,还准备跟顾清言好好告别。
明明十点的飞机,他七点多就走了。
她落寞的躺在沙发上。
看着茶几上面的珍珠手提包,她静静地拿在掌心,拉开拉链。
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裹着一个油津津的纸包装。
昂贵灯光下,十分廉价。
尤拉的脑子里不断闪现他向她跑来的场景。
明明那个时候她是背对着他的。
只是,她很明确他跑来的样子,张扬又小心。
还有那种心情,满怀希冀又自惭形秽。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也不想知道,不想懂得。
尤拉很明确自己更爱顾清言,就像强行的逼迫自己爱上一个人,只有爱上了一个人,心里才不会住下别的人。
她不断的被洗脑,被教育,然后接受一切合理的安排。
可总有一些东西是藏不住,拦不住,生长在心窝里像野草难去根。
傅灵辉的生命力很顽强。
这点她从前不知,经过时间磋磨,现在她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儿的感知。
她心下一狠,将半个纸袋里没吃完的鸡肝丢进了垃圾桶中。
从一楼莲步轻移去了四楼卧室睡去了。
这晚,她没有吃助眠的药物,但睡得还算是好。
次日水仙叽叽喳喳的又打来了电话,”你知道么,阿达也来沁尔斯了。”
阿达
在法国时,水仙的独家造型师。
年龄二十七八,男,但男的不太明显。
在美学设计上颇有建树,水仙封面模特时期好多出圈造型都出自他手,再联合尤拉的摄影技术和水仙本身的表现力,几乎是刚出道就刊登了各大一线杂志。
阿达本人很喜欢怪诞美学风格,生活上鬼点子也很多。
”今晚要不要约一下。”
尤拉这边泼了凉水,”虽然我也挺想出去的,但我今天有别的事儿。”
洗漱完之后,刚准备吃饭,工作室邮箱就发来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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