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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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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马车扬长而去,带起一片尘土。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唏嘘,他们上前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小小的孩子只记得一句,宁王。

那日是秦望流新晋封王的日子,他要赶着进宫受封。

竹心年纪太小,看着娘亲趴在低上一动不动,她用力去拽可是怎么也拽不起来。

没有人上前去帮忙,就连被丢在地上的那锭银子都不知道被谁趁乱捡了去。

京城,在这个时候变成了魔窟。

竹心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娘的身体早就凉透了。

看热闹的多,伸手的却没有一个。

“让一让。”

一个比她大些的孩子出现在了她眼前,她擦了擦泪,怯生生的看着这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褚棠儿。”

来人正是要进宫的秦清源,秦望流受封宁王,他要进宫祝贺。

她上前扶起褚棠儿,“你先起来。”

“来人,死者为大,好生安葬了。”她言罢就上了马车。

褚棠儿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她的气度风韵是她长这么大都不曾见过的,比他们村上的秀才长得都好看。

褚棠儿由人带着处理了她娘的身后事,她自小就和她娘相依为命,她娘去了她没了主心骨,慌乱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秦清源从宫中回来,就见褚棠儿双眼肿的如水球。

她一言不发的跪在秦清源的身前,她年纪虽小,但是娘亲也曾告诉她有恩就得报,何况是这等大恩。

秦清源见这么个孩子也犯了难,细细问了她的身世,让这么小的一个孤女回去,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她叫褚棠儿。

秦清源想起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赵如许的乳名也叫糖儿。

秦清源终是动了恻隐之心,那时她住在寺里带着个小女孩自是不方便,就安排人把褚棠儿带到了嗜血。

褚棠儿在嗜血一呆就是八年,秦清源很少露面,就算去了也跟她说不了几句话。

直到有一日秦清源找到了她,想让她进宁王府。

许是命运弄人,褚棠儿的容貌和秦望流已故的母亲有八九分的相似。

秦望流在幼时受尽白眼冷遇,唯有他母亲是全心护着他。

秦清源查过秦望流,他诸多侍妾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都有一两分像他已故的母亲。

褚棠儿一听是进宁王府没有迟疑的答应了下来,她忘不了那个冷漠的面庞。

后面的事情就顺利了许多,褚棠儿化名竹心,在花涧“初遇”秦望流。

秦望流如痴如醉,再也不能自拔,不惜与黄比秋彻底决裂,也坚持把褚棠儿纳为侧妃。

褚棠儿就成了扎进秦望流心脏的一颗钉子......

秦望流听完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自诩聪明瞧不上任何人。

哪曾想,秦清源在多年前就给他埋下了这么大一颗雷。

“好啊,真好。”秦望流瘫软在地,他知自己已入穷巷再无翻身可能。

秦清源蹲下身来,“你总埋怨上天不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报应不爽,你的残暴冷漠终有一天会反噬到你自己的身上。”

秦望流无奈的摇摇头,轻笑一声,自己的前半生就像是一场荒唐的闹剧。当一个闲散王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他的贪心让他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本王外祖究竟因何而死?”

秦望流擡眸,一字一句道:“范大人为社稷而死,是大麟朝的功臣,是难得的一位纯臣。”

“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十四年前,大麟朝发生一场宫变,差点儿葬送了大麟百十来年的国运。

判王定王带兵逼宫,要孝康帝传位于他。

定王生性残暴嗜杀,将国家交到他手上,百姓将再无安稳日子可言。

孝康帝子嗣不少,他总是想选出一个最为合适的继承人,他默认自己的儿子内斗,争权。

物竞天择,活下来的那一个一定是最优秀的。

范维度不止一次劝谏过孝康帝,但是他总是听不进去,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个倒下,竟差点儿无人可用,无人能继承大统。

最终剩下来的就只有定王,鹿王和乐王秦殇。

定王残暴,鹿王愚钝,也就是乐王还能勘重用。

秦殇那时心思不在朝堂之上,明哲保身倒是让他活到了最后。

定王势大,朝堂之上已经无人可以跟他相抗衡。

范维度是一位纯臣,对孝康帝忠心不二。

他眼见定王已经不受控制,只能装作临时倒戈,打入了定王的内部。

定王见范维度已经进入他的阵营,行事更加放浪不羁,自是留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错处。

范维度一点点搜集证据,打算把定王一举拿下。

定王罪行罄竹难书,自己已入穷巷就打算来一个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反了再说。

那夜,城门紧闭,血流成河。

定王死在了那日,范维度亦然。

范维度虽是为社稷而死,但是孝康帝终究没有勇气向天下人承认是他和大臣合谋逼得定王谋反。

孝康帝拖着自己的一身残躯重新洗刷了朝堂,给秦殇留下了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终之前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秦殇。

秦殇为了秦清源能留秦望流一命,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他的护身符。

也是在提醒秦清源,莫要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

秦清源听完秦望流所言,心中更为憋闷。

这么多年查来查去,竟没有凶手可言......

她进宫跟范衣屏如实陈述,范衣屏当即崩溃大喊,她的父亲是自愿入局,就是为了这天下。

“什么狗屁天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这么做?他就没有想过他的妻儿吗?”

范衣屏嘶吼的模样就像是一头猛兽,她恨了这么多年都恨错了人,她该恨谁,恨为天下尽忠的父亲吗?

“母妃,你别激动,冷静点儿。”秦清源上前把范衣屏箍进自己的怀里。

范衣屏用力挣扎都挣不开,自己慢慢虚脱瘫软在地上,“源儿,皇位是你该得的,这是你外祖父拿命给你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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