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张世豪6(1/2)
出狱那天,阳光把铁栏杆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摸着脖子上的薄荷围巾,看金凤站在监狱门口,手里捧着束薄荷——叶片上还沾着晨露,用浅蓝色丝带绑着,像极了她画在“未来计划”里的样子。
“世豪!”她跑过来时,风衣下摆扫过路边的蒲公英。我看见她腕间的红绳换成了薄荷手链,珠子是淡绿色的,和她眼里的光一样亮。她忽然踮脚替我整理围巾,指尖蹭过我眉骨的疤痕:“瘦了。”
出租屋的门打开时,薄荷香扑面而来。窗台摆着六盆薄荷,最大的那盆贴着标签:“2025.3.15 世豪第一次给它浇水”。茶几上放着本新笔记本,封面画着戴围巾的小熊,旁边写着“新的未来计划”。
“晚上吃薄荷炒鸡蛋?”金凤系上围裙,口袋里掉出张纸条——是我在拘留所折的糖果纸小船,边角磨得发毛。她蹲下身捡起来,突然笑了,“你走后,我把所有糖纸都收起来了,想着等你回来,能折成灯笼挂在阳台上。”
厨房传来油锅里的滋啦声。我盯着她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审讯室里警官的话:“你这种人会回头?”此刻却想笑——原来回头的路,从来不是靠狠劲砍出来的,而是被一个女人用薄荷香、糖纸船、还有无数句“小心”,一点点铺成的。
“尝尝?”金凤把盘子推过来,鸡蛋里混着薄荷的清苦,却带着回甘。她紧张地盯着我筷子,直到看见我点头,才松了口气,“我怕你吃不惯,以前你总说‘苦的东西难吃’……”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阿浩发来的消息:“豪哥,我在郊区开了家修车铺,门口种了薄荷,等你来喝茶。”配图里,他蹲在铺子前,后颈的青龙纹身被薄荷叶子挡住一半,笑得像个孩子——那个曾在仓库举刀的男人,此刻手里攥着的,是把浇花的水壶。
下午,金凤带我去了海边。她指着远处的小房子:“那是我们租的院子,房东说可以在院子里挖个小鱼池。”潮水漫过脚踝,她忽然蹲下身捡贝壳,阳光在她发梢跳成碎金,“你看,这个贝壳像不像薄荷叶子?”
我接过贝壳,触感粗糙却带着海水的暖。远处传来孩子的笑声,穿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带着 toddler 踩水——不是当年巷口的孕妇,却让我想起那句没说完的“对不起”。金凤忽然指着我的手:“你的茧子淡了。”
是啊,淡了。那些握刀握枪的茧子,被薄荷的叶片、糖纸的边缘、还有金凤织围巾时的毛线,一点点磨平了。傍晚回家时,我们路过当年的灯塔,它已经被修成了观景台,墙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却挡不住记忆里的雨——那晚的血与恐惧,此刻都成了薄荷香里的旧时光。
深夜,金凤在灯下织毛衣。我翻开她的“新未来计划”,最新一条写着:“2025.6.6 世豪回家,薄荷开了第一朵花。”配图是手机拍的小白花,藏在叶片间,像颗白色的小星。
“明天去集市卖薄荷茶吧?”她忽然抬头,毛线针在灯光下闪着光,“我买了新的玻璃壶,壶身上刻着薄荷花纹。”我看见她指尖的薄茧——那是织毛衣、浇薄荷、还有在厨房熬粥留下的,比起原主的暴力之茧,更暖,也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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