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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衔尾之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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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嗣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庆幸于任务完成,抑或者该做出什么其他反应。

分明只是将同样的事情在做一遍,为什么他会感觉有些无所适从,乃至刚才的愤怒。

明明沈云贺又没死。

有些隐隐约约的记忆自角落蔓延,而就在陆承嗣在沉默的间隙,刚才给予沈云贺致命一击的变异兽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冲着垂眼不语的青年直直的咬来。

“他死透了快跑啊傻/逼——”

从右后方扑过来一道身影,随即一道冰墙升起,虽然只是阻挡了片刻,但也争取到了足够的片刻时间。

少年拽着陆承嗣,连带着没了气的沈云贺一道躲过了那只扑过来腥臭的狗头。

同时,在隧道深处最后的闸门也被白斯年拼尽全力使出的土系异能,开辟出一条狭窄的地道。

随着白斯年的动作,三人一同滚入开启的缝隙之中。

随之失去力量支撑后,那道厚重的铁闸门又再度重重摔落闭合起来,彻底的将两个空间所隔离开来。

白斯年背靠着墙壁,劫后余生的吐着气,他也不知道刚才他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当着那个变/态的面前救人。

尽管他是眼瞅着首领被陆承嗣那家伙的火烧个了透底,但此刻依然有些后怕。

他的头会不会现在直接爆掉?

来不及多担心,少年胡乱的擦了擦脸,转头一看,陆承嗣那个家伙还低头看着已经面色青灰的尸体发愣,让他在紧张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每次遇见这对亡命鸳鸯都不对付,而现在这个场景他都不用再去问什么,也没必要再去问,但是现在人都死了。

白斯年会使用治疗系异能,久而久之也算得上半个赤脚医生,因而对末世里面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大致的判断。

先不论别的,就是胸口被刺穿那么严重,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陆承嗣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再说了,末世里死个人不是很正常?就算感情再深,难不成还能就愣在那里给对方陪葬吗?

尽管话是这样讲,但白斯年只看了看他们,却并没去多开口,只自己先开始环视着这道闸门背后的空间。

此前他也只知道首领的那堆实验品都是从这里出来的,但这背后的地方他闻所未闻。

比起外面那个原始的斗兽场,这里反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实验室。

但此地却空的可怕,就连寥寥剩下的桌椅也都稀稀拉拉的蒙上一层灰尘,就连几个破烂的器械胡乱堆积在角落,截断了半边的金属外壳,在昏暗的光下折射出些许陈旧的光。

在白斯年观察着四周的同时,原本催促的05看着宿主微动的眼神,原本快活庆祝的动作就慢慢停了下去,只安静的陪着自己的宿主。

陆承嗣看着手中透明的药剂管,他揉了揉眉心,最终在脑海中朝着05开口问道。

“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

“......疫苗在原剧情被销毁,无可查探。但据系统检测大概治愈的几率不高,只能起到对一定的修复作用。”

“这就够了。”

青年扯了扯嘴角,尽管他现在的模样凄惨,在昏暗的地下活像是株被赤色染了半边的花,但在那张苍白的面孔上呈现出一股子松快。

他大概知道前两个世界他为什么失败.......

真挺好笑的。

他可能是因为感情问题失败的。

同时猛然响起的细碎声音,让实验室里面的所有人身体一震,白斯年正在观察的动作一顿,随即惊恐的按着手下的地面。

一阵比一阵更剧烈的,在整个实验室的地板下犹如一颗心脏的搏动,似乎随时都可能破土而出。

白斯年此刻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说为什么首领就这样让他逃跑了,甚至连拦都不拦下:这个实验室尽管空无一物,但是它的地下还有别的东西。

他紧绷的神经终究在死亡的双重阴影下崩溃,白斯年脱力的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感受着来着地下的悉索动静。

如果他再忍一忍,会不会、会不会就能多活.......

不、这个疯子,他们都活不下去。

这个末世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而外面那些变异兽身上的每一个异能,几乎都代表着一个丧命的异能者......

这些都在白斯年的神经上反复跳着,让他几乎找不到一个活命的出口。

或许异能这种东西就是错的,和末世一块来到的错误。

少年痛苦抓着脑袋,他惨白着一张脸转过头去,试图把那个沉浸在情情爱爱中的同伴叫起来,起码不要只有他一个人发慌......

对方表情平静,似乎压根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承嗣只是轻轻的将沈云贺放下,但随即白斯年瞪大了眼睛,他就眼睁睁的看着——

看着对方将完完整整的一支疫苗尽数打入沈云贺的遗体之中。

“……你在做什么?”

白斯年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他是知道这支东西的重要性,甚至此前他和沈云贺一样认为他们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去的夏仓。

目睹陆承嗣做完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之后依旧轻描淡写的样子。

乃至此刻对方垂眼看向姓沈的神情,也是白斯年从来没有见过的温和。

如果在平时,他倒是还有心情去笑话笑话这些陷入爱情中改头换面的人。

但前提是,如果现在他们不是身处此地,而对方不是冲着一个已经没了气的家伙——

这样诡异的场景,伴随着震动的地面,只让白斯年整个人脊背都有些毛骨悚然的发凉。

他咽了咽口水,尽可能颤抖的开口劝说着道:“他已经死了,可我们还活着,还得逃出去........”

“这里还有其他的路,你带着他先走。”

陆承嗣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的任务完成了,无论怎么做都无所谓。

青年的声音没太多额外的情绪,却带着全然的确信,让一旁原本慌得六神无主的白斯年停住了动作,安静的看着站在此处的青年。

如果不涉及别的,单单是用信任程度相做比较,白斯年某种程度上比任何人都要信任陆承嗣,乃至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白斯年依然对陆承嗣就是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掺杂在恐惧和怪异、以及这些年在安平的共存之间。

他就算说不清他们是不是朋友,但看着对方,竟是在这句话面前,白斯年下意识几乎直接无视了之前的一切,也没去思考陆承嗣是怎么知道还有其他的路,就这样像是攥住救命稻草般的去相信了陆承嗣,也让他几乎不假思索的按照指示去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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