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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来,就得把命留在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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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来,就得把命留在这

外面的敌袭叫得撕心裂肺, 吼声,刀刃入肉的噗呲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混着无月的黑夜让人毛骨悚然。

该醒的不该醒的全都被吵醒了, 巫家军被江绎下了死命令不许出来,虎翼军亦然。

“知州, 我们当如何。”刺史是个没主意的软骨头, 身为同僚却是唯叶崇辽马首是瞻。

“那几位呢。”这么大声响,死人都该活过来了, 江绎他们不出手摆明就是给他一个教训。

现在过去,无异于把主动权交出去,从此以后他就白白欠江绎一个大人情。

刺史摇摇头, 满脸慌乱, “已经打过来了, 不知道勉州派了多少人夜袭, 我们的兵完全不敌。”

“我去求。”叶崇辽再也端不起任何架子, 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颤颤巍巍撑了一把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朝书房外的黑夜走去。

刺史跟在他身后却被他呵斥, “你去前线。”

“什……什么!”刺史睁大眼睛, 现在过去不是叫他送死!

“他们是充州的兵,如今在搏命, 你是大胤的官员, 是充州的刺史,现在躲在这里贪生怕死算什么!”若非不敢把接下来的事交给眼前人, 他叶崇辽自己会上战场。

语罢不再看刺史一眼,便一个人朝着江绎的院子走去。

夜晚的风很凉, 血腥味涌上叶崇辽的鼻尖,充州深居大胤腹地,二十年风平浪静,从来没上过战场的文官咽下呕吐的冲动,想起因自己一念之差死在战场的士兵,脚步越来越快。

风好像更大了,割在脸上如刀子般,叶崇辽不敢慢下来,裹紧衣服低下头。

他要去的地方,远远便瞧见灯火通明,一片祥和。

叶崇辽握紧拳头,忽然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王爷,叶知州来了。”仆从通传,江绎擡头一挑眉,把下了大半的棋局一和便站起来。

“去请。”

巫湫潼看着乱糟糟的棋局,无奈笑道。

他好不容易快赢一遭,就被要面子的江玄羿逮到机会搅和干净。

辟出来做书房的西厢房并不宽阔,江绎晚上很少呆在这,不过点着两只烛火,火苗被风吹得东摇西晃。

江绎到时没开口,只是随便坐张椅子,看叶崇辽低着头站在中间天人交战。

他不说话,叶崇辽也没开口,时光在橙色的烛火中静静流逝,忽然爆了一声灯花。

“臣,叶崇辽,拜见主公!”叶崇辽一跪,行叩首大礼,字字铿锵,“乱世将至,风雨飘摇,臣在充州待了十八年,对充州一草一木感情甚笃,自知力竭,无力护充州一片安宁,在此求王爷庇佑充州。”

他是二十六年前的榜眼,蒙幸受太师点化入朝后平步青云,却因年轻气盛,在朝为官第九年卷入党派之争,无奈被贬充州,兢兢业业,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回调都被他婉拒。

他自认眼光毒辣,江绎这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模样,哪是一个草包?

竟是将世人都骗了。

不是涅槃重生,便是藏龙之际。

可巫湫潼那般心气高的人怎么会看上一个草包?

叶崇辽还未起身,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珠在江绎看不见的地方转动着。

这些再简单不过,江绎身在封地,背后有巫湫潼和雍州周氏,可以不受任何人裹挟,也就不必再装。

“叶知州这是何意?”江绎也没叫叶崇辽起来,今夜情形他早有预料,充州和雍州交界,吞并是必然的事,能让叶崇辽主动奉上,总比强攻的好。

“充州百姓无错,充州军无错。”叶崇辽再一叩首,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巨响,“臣乃颜门子弟!”

江绎波澜不惊的眼神终于闪过一瞬错愕,他还没开口就听叶崇辽说,“当年我一举中榜,受老师点化,后卷入党派之争,老师私下运作,将我调至充州,嘱咐我守好此处。”

“一月前,老师信至,让我辅佐您。”叶崇辽已经四十八岁,他的棱角早就被不顺的仕途磨平,再也不是目空一切的少年。

他后悔自己没有听从颜问渠的话,小觑江绎故意试探,害得自己进退两难。

“臣愿将充州拱手献上,只求王爷怜悯,让臣继续做这充州知州。”

江绎面上不显,内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自然知道雍王府多年筹谋,却不知已经和颜问渠捆绑到如斯地位,让颜问渠在江奎登位不久还是个好皇帝时就为雍州谋划。

十八年!

“你先起来。”江绎亲手扶起叶崇辽,见他鬓染霜雪也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只能拍上他的肩膀,“本王正是缺人之际,你愿意留下来再好不过。”

他看得出叶崇辽藏在宽厚笑容下的不信任,知道是被从前烂名声所累。本以为还要花一番功夫,没想到竟是唾手可得。

“臣还有一事相求。”叶崇辽想起他来的目的,心头拔凉,又要跪下叩首,“求王爷出手,救我充州。”

江绎拦住他的动作,手托在他身前,叶崇辽用尽力气也跪不下去。

“巫横威已经去了。”

江绎不可能真的看着充州沦陷,他们现在在这里待了一炷香,恐怕现在战局都扭转了。

“好。”叶崇辽心头石头落地,重重吐出一口气,脚下一软差点跌下去。

此刻的战场,巫湫潼不过就是拿着凌云露个面,对面就吓破胆连滚打爬,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完成逆转。

他拍了拍巫元丰的肩膀,“我先回去陪玄羿,你带人处理下。”

巫湫潼回去时叶崇辽已经不知走了多久,江绎又把刚刚搅和的棋局重新摆出来,瞟眼看和方才没有什么不同,细看却发现走势完全逆转。

“你又玩赖。”巫湫潼捏了他脸一记,还是坐下来陪他继续下。

“勉州退了。”巫湫潼棋艺本就不比江绎,现在更是没下几步就节节败退,“留了一河尸体,全飘在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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